她雖然在蔡伊人蔡母和白長佑面前發過飆,但是面對的是秦家,哪怕是三房蹦的最高的時候,她也從來沉默不言。
一是秦家確實家境複雜,三房之間勾心鬥角。二來,她不過是小輩,又是媳婦,一個外來的,對秦家的參與度不高。秦之湄最多說一點難聽的話,她不理會就是了。秦之湄也顧忌她身後的秦之遊,雖然平常未必看得起她,但最多說幾句風涼話,不會隨便你對她下手。
她從來沒有想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陸未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她怎麼敢打她?她怎麼能打她?秦之湄長這麼大,連她爸爸媽媽,連爺爺都沒打過她,秦之遊再討厭,也不敢動她一根寒毛,陸未算什麼,;憑什麼打她?!
“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你敢打我?”秦之湄一手捂着臉,整個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憤怒,再到現在的義憤填膺!
“我打你,不是爲了你剛剛對我不敬,我是爲了薛菲菲!”陸未絲毫不慌。她本來就在上樓,比秦之湄高一個臺階,此時居高臨下,更顯氣勢,“秦之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你哥哥結婚那天搞了什麼玩意!你想毀了她!”
一提起薛菲菲,秦之湄剛剛臉上的暴怒之色,漸漸緩和了一點,但是很快的,她的笑容變得格外的傲慢:“你知道了,那又怎麼樣?”
那也就是說,如果於思行出手慢一點,或者不是因爲蔡伊人和她鬧了那麼大的事,也許之後,秦之湄還會帶着那幫公子哥去找薛菲菲的麻煩。
上回接電話,薛菲菲語氣輕快,中氣十足,最近也看到她在外有活動的新聞,又聽到此時秦之湄要找她出來的事,估計上回她真的倖免於難。但她現在還敢過來問她薛菲菲的情況,是挑釁,還是宣戰?
“怎麼樣?我警告你,雖然蔡伊人不是我推的,但是,不代表我現在不敢動手把你推下樓!你說怎麼樣,你要是敢動薛菲菲,我一定整死你!”
陸未很少出現這樣暴怒的時候,上一回,還是蔡家那幾個去母親的重症病房前挑釁。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兇狠,又高她一級臺階,真的一副可以把她推下來的姿態,秦之湄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你敢!再說,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動我!秦之遊都不敢出手!”
“秦之遊是秦之遊,我是我!”陸未反正都簽了離婚協議了,她根本不用顧忌秦家的眼光,眼神陰狠,“你不可能永遠不出門吧,你不可能永遠身邊跟着人吧,只要你敢對她下手,不管你是怎麼欺負她的,我絕對雙倍奉還!”
“你敢嗎?你不怕秦家把你掃地出門?”
“你看我敢不敢,這個秦太太,我早就不想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