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姨點點頭，很快煮了黑咖啡，想了想，還真的給他加了一點牛奶。敲門進了書房，發現秦之遊果然在抽菸，屋子裏煙霧繚繞的。郝姨端把咖啡放到桌上，秦之遊頭也沒擡的喝了一口，發現里加了牛奶：“這是？”
“少夫人剛剛說，黑咖啡不要再喝了，以後都要加點牛奶，對胃不好。”郝姨看了一眼他手指的煙：“少夫人還說，即使工作壓力大，也不要抽菸。”
秦之遊愣了一下，“她還說了什麼？”
“少夫人還說，以後讓我多熬些粥，說你喫飯不定時，把胃搞壞了。還讓我以後盯着你，喝酒以後不要喝濃茶解酒。說她最近可能比較忙，要去外地，讓你保重身體。”
秦之遊手指夾着煙，聽了半天，最後淡淡的說：“你先回去休息吧。”
郝姨退出去以後，他先喝了一口咖啡。黑咖啡加了牛奶，果然比起濃郁醇厚的苦澀，多了幾分絲滑的甜。他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最後把煙按滅在了菸灰缸。
他知道，陸未這不是對他舊情難忘，只是夫妻一場，好合好散。就像臨死前的迴光返照，最後的結局依然還是湮滅。
他們，真的結束了。
==
燕城的西區，是燕城幾個區里人口最多的一個區。西區的民政局，自然也承擔了最多的婚喪嫁娶。
現在這個年代，離婚的比結婚的還要多。離婚的大排長龍，而結婚的雖然也有隊伍，但明顯人數少的多。
仔細一想，這兩個人當初結婚的時候，也是各走各的，在民政局匯合，當時秦之遊也是穿了一身休閒裝。
唯一不同的是，結婚的時候，兩個人是在一個大晴天，萬里無雲。而今天，天色卻有些灰濛濛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可能會下暴雨。
“結婚的離婚的？離婚的去那邊拿號，然後交個費，填表。”
兩人點頭，很快拿了號，領了表，交費的時候，因爲陸未沒有帶現金，民政局也不能手機支付，正卡在這裏有點尷尬。
工作人員還勸：“要不就別離了，看來天都不讓你們離婚，何必呢。”
秦之遊回頭看了一眼陸未，她猶豫了一下：“這附近有銀行嗎？或者ATM機？主要是我和他都挺忙的，下一次約着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想着離婚，什麼條件都攔不住。秦之遊緩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抽了一百塊錢：“這些夠了嗎？我們兩個人的。”
工作人員收了錢，陸未也不好意思：“謝謝。”
“不用客氣，算我請你的。”
工作人員看到這樣，也笑了：“我看你們感情還不錯，生活裏有矛盾很正常，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