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壓砦夫人》第七十八章 山外山（3）
飄渺山知青農場最興旺的時候有100多名到農村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知識青年，男男女女都有。那時的公社革命委員會還專門派了一位副主任到這裏任場長。後來，陸陸續續回城去了。那時，女知青爲了早日回城……或被動或主動地和場長搞好關係，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故事……該場長後來因爲作風問題判刑，如今則成了一名上訪戶。
飄渺山是典型的穹窿山，山下是深溝，懸崖陡峭，沒有攀援的地方，要上山只有一條小公路可上。長安車艱難地爬上山頂之後，豁然開朗，山頂上有如平原，視野開闊，原來的知青農場的建築就呈現在公路旁邊，紅磚碧瓦，一共有三幢樓，主樓爲辦公室，至今基本完好，稍微維護一下就可以使用，據說是農場的幹部們的辦公室和會議室。左右各建有住房，左邊爲男知青的住房，右邊爲女知青的住房。在女知青住房的旁邊，還有一小青瓦的平房，那是農場的食堂，食堂邊有一溜矮小的房屋，那就是農場的豬場。40年過去了，一些建築物由於很久沒有人住，顯得非常破敗。語嫣道：“楊姐，咱們這個農場……很久都沒有人住吧？”
楊益歏道：“王董事長，其實，這裏曾經是有人在使用的，那些年，正好改革開放吧，咱們村裏想發展生豬，就準備在這裏搞養豬場……結果招標下來，承包人根本沒養豬……把這些樓房收拾收拾，用來開了賭坊……在那次嚴打的時候，被一鍋端掉，常保的老闆被罰款不說，還抓去坐牢。道現在還欠着咱們村的承包費呢……”
楊素笑道：“這裏開賭坊？有人來嗎……我看那些賭錢的人肯定賭癮特別大！”
楊益歏道：“你有所不知，那些年，咱們龍華鎮到處都是小煤窯……外地來這裏務工的人少說也有一兩萬……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賭博，這裏的生意也很火！何況……一小部分人，自知煤窯的危險，多次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傷痛，擔心自己早上進去，也不知道能否上來喫到晚飯，所以，在掙到錢之後，用錢也比較大方，他們的口頭禪是什麼‘不抽不喝，對不起大哥；不嫖不賭，對不起父母。’總之，因爲這裏偏遠，才選中來做賭場的……據說生意火爆得很呢！”
語嫣看了看四周，這知青農場用石頭和紅磚砌成的圍牆圍起來，有一道大門進入，關了大門，裏面就可封閉起來了，確實是很隱蔽的地方。楊素也看了看，問楊益歏道：“楊姐……我想……這裏不會只開賭場那麼單純吧？”
楊益歏似乎沒有意識到楊素會有這麼一問，遲疑了一下，纔回過神來，笑道：“那是……這邊看賭場……那邊開的是貓房……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人嘛……就那麼回事……說起來也不是啥光鮮的事情，所以，咱們還是別說了。”
在農場的正南方，有一個堰塘。楊益歏說：“這裏就是修建農場和圍牆的採石場，採石之後，就成爲了蓄水的堰塘了。很奇怪，這堰塘終年四季都有水……下雨也不升，天旱也不降，堰塘裏的魚據說特別的細滑爽口……以前，我老公經常來這裏釣魚……所以，我看到這口堰塘，就流清口水了……王董，您以後來這裏……一定要把這口堰塘的魚喂起來……咱們姐們好好大搓一頓。”
楊益歏想了想道：“你想啊……在這山上修建了這麼多的房子，又修建了那麼長的圍牆……這些年來，村民修房子、修堰塘等等的石料，都從這裏取的，我猜啊，這裏起碼得有一丈多深吧？”
楊素道：“咱們學建築設計的，特別迷信風水之類的東西。王姐，您看……如果咱們在這裏修建山莊……它的坐向正好是順風順水的風水寶地。而且，據我的觀察，這個位置正好是整座山的財位所在。山莊建成之後，必定生意興隆。注意，千萬不看破壞了這潭水……風水風水，要有水的地方纔有風水嘛。本來我以爲道路的制約，對山莊的前途失去了信心，但看了這裏的佈局之後，我感覺到了這裏有勃勃生機，一定會事業興盛的。王姐，我看好你們喲……”
語嫣道：“素妹妹，謝謝你的吉言。我們家阿樂也誇這裏好呢。他在我耳邊不知道把這裏說得有多好了。我也一直不信，現在聽素妹妹這麼一說，我就信了。”
楊益歏道：“咱們村的張支書和王主任還有阿樂老闆，多次上來踏勘過這裏的……據說還請來了一位世外高人前來評估這裏，具體那位高人對此地有什麼評論，他們仨都不肯透露出來。聽素妹妹這麼一說，感情……這裏還真有些道理？”
楊素道：“我對這些東西也只有一知半解，單憑個人的直覺而已，隨便一說，你們也不可當真哈。”
三人邊看邊討論，繞着圍牆走了一圈，然後出去，圍牆之外，還有大片的荒蕪的土地。楊益歏指着那些土地對語嫣說：“王董事長，您看，咱們這裏的土地資源相當可觀。這些都是荒蕪的良田啊。以前……這飄渺山上住着好多人家呢。這裏的產出的米做飯特別香……因爲這裏日照時間長，晝夜溫差大，稻穀的生長期比山下的大約長那麼一個月左右，所以，米質特別好，尤其是米湯……只有那麼好吃了。”
語嫣道：“那咱們姐們仨就聯手把山莊外面的田都種上稻穀……每天就喝米湯過日子，想一想，那是什麼樣的日子？”
楊素道：“不用想了，那簡直就是神仙姐姐過的日子……不過，人家王董事長倒是有阿樂陪伴，那日子自然過得舒坦，楊姐……您也可以經常下山去私會小情郎……只苦了俺一個哦，雖然有神仙一樣的逍遙，卻無福消受夜晚的寂寞與心靈的空虛啊。”
楊益歏笑了：“素妹妹，你那麼年輕……正是慾望旺盛的年紀……當然不能上山來了。那你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留在紅塵中，所謂只慕鴛鴦不羨仙哈。我和王董嘛，就可以過着閒雲野鶴的日子，對吧？”
語嫣說：“我們家阿樂說了，山莊建好之後，我就來這裏做他的壓砦夫人了。哈哈！”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語嫣.壓砦夫人》第七十九章 樓外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