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司辰很是不滿,他慍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樣兒,生氣了?
鳳棲方纔一時情急,根本沒有顧及他的身份。
可她畢竟是一片好心啊!
看着他怒目而視的模樣,鳳棲這暴脾氣蹭蹭蹭的往上涌。
她遂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司辰,細聲細語的說:“您的傷口是藤妖所傷,一定要細心擦拭纔好,絕不能馬虎,我方纔一時着急才做了無禮的舉動,您大人大量,定然不會跟‘一介女流’過不去的哈!”
鳳棲說到一介女流時,刻意加重了語氣。
果不其然,鳳棲這番軟綿綿的話說完,司辰眼底的不悅平和了許多。
鳳棲見狀,趕忙將手巾浸溼。
看着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鳳棲一雙翦水眸子直放光,暗自促狹的在心裏想到:原本要使一分力,看在你剛纔那麼威風的份兒上,本姑娘就再送你兩分!
手巾落在傷痕上面時,司辰痛感明顯,不由皺緊了眉頭。
鳳棲見狀,安慰道:“殿下,很痛嗎?我再輕一點哦。”
女流之輩,不足向人說道?
本姑奶奶要讓你這個直男癌知道,女流之輩也是可以很有分量的!
鳳棲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司辰痛嘶一聲,倏地從牀上坐起,怒視着鳳棲:“出去!”
“殿下,我還沒擦完呢。”
“滾!”
說着,司辰便將鳳棲手裏的手巾奪下,儼然是要自己來了。
“把你的口水給本王洗乾淨!”
本來還因着欺負司辰暗爽,聽到這句話時,鳳棲一下子就囧了。
“洗就洗,那麼兇幹嘛?”
見某人飛來一記刀子般的眼神,鳳棲倏然閉緊嘴巴,拿着那件沾了口水的外衣,灰溜溜的出了臥房。
鳳棲在丫鬟的指引下,來到馬房旁邊的渙洗室。
“鳳棲姑娘,這衣裳還是奴婢來洗吧。”
鳳棲抱緊衣裳,連忙說:“不用不用,你去忙其他的吧,這件我來洗就好了!”
丫鬟拗不過鳳棲,只好作罷。
鳳棲獨自在渙洗室外面的院子裏洗着衣裳,忽聽一陣馬兒的嘶鳴。
“嘖嘖,這不是鳳棲嗎?”
鳳棲眉頭一皺,順着聲源看去,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匹拴在馬房裏的棗紅馬。
“之前還與辰王共乘一騎,這會兒怎麼淪落成使喚丫頭了?”
鳳棲放下手裏的衣裳,看向棗紅馬。
她在司辰那裏吃了癟,正愁沒處泄憤呢!
棗紅馬全然不知自己的處境,繼續說着風涼話。
“照理說,能修成人形的妖,都擅長魅惑之術,你怎的淪落到這步田地?哎,廢材就是廢材。”
鳳棲眯縫起眼睛,嘿嘿的笑了兩聲。
這笑聲竟有些瘮人。
棗紅馬遂即警惕起來:“你……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