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你在逗我玩是吧?”劉星聲音一沉,“一會說你父親死了,一會又說沒死?”
“b先生,我並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迫不得已。.biquge”田小易連忙解釋,“我父親雖然沒死,但是已經變成一個植物人。在11年前,我父親受人槍殺,腦部中彈,由於搶救及時,命是保住了,但是大腦皮層嚴重受損,失去了自我意識。直到現在,依然昏迷不醒。”
劉星奇怪:“你父親怎麼會受到槍殺?”
田小易搖頭:“我至今都查不出兇手是誰。爲了防止殺手再出現,我只好謊稱我父親已經死了。這些年來,我四處尋醫,花掉數千萬元醫療費,希望我父親能夠甦醒過來。可惜,所有的醫生都無能爲力。”
停了一下,田小易坦白道,“我這次返回天海市一方面是想籌錢,另一方面也是想尋找天海市的那名神醫。”
“神醫?”
“不錯。”田小易回憶道,“在幾個月前,天海市曾經出現過一名神醫,將一名失明30多年的老人的眼睛給治好了。如果能夠找到這名神醫,我父親或許就有救了。只是這名神醫極爲神祕,至今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真不知道從何找起。”
劉星沉吟片刻,提醒道:“要找到這名神醫也不是很難。”
田小易一怔:“b先生,難道你認識這名神醫?”
“何止是認識,我和他是生死之交。”劉星說道。
聞言,田小易眼睛一亮,懇求道:“b先生,既然你認識神醫,能否幫個忙。讓神醫爲我父親看看病?只要能醫好我父親的病,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劉星問:“你父親現在在什麼地方?”
田小易答:“天京市。”
“天京市太遠了,我這名神醫朋友不喜歡出遠門。”劉星建議道。“如果想給你父親治病,你最好把他帶來天海市。”
田小易想了想。點點頭。
……
田小易的父親已經變成植物人,爲了打聽《書墓筆記》的下落,劉星決定將他救醒。
劉星準備以“神醫”的身份現身。
爲此,他又爲自己設計了一套新的裝扮。
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帽子,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手裏還提着一個白色的醫用箱。
七天後。
深夜十二點,劉星換上這一身的神醫裝扮。來到天海市南郊的一片偏僻的居民區。
抵達時,劉星見到了田小易,雙方確認完身份後,兩人一起前往居民區東側的一套普通的民房。
走進一間臥室,便見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躺在牀上,鬚髮全白,面無表情,處於沉睡的狀態。
“神醫,他就是我父親田志文。”田小易指着牀上的老人介紹道。
提着白色醫用箱,劉星走到牀邊。查看起田志文的身體狀況。
片刻後,劉星打開醫用箱,取出三排金針。一排爲12根,共計36根。
手指夾着金針,運轉着九陽真氣,一根一根的金針刺入田志文的腦部。
看到這一幕,田小易有點傻眼,他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治療手段。
劉星忽然停了下來,介紹道:“你父親的腦部皮層受損嚴重,加上長期昏迷,腦組織已經有退化的跡象。不過。如果用鍼灸之術刺激他的腦部,能夠激活腦部組織的再生功能。自動修復受損的部位,到時。可能恢復腦意識……”
“這麼說,我父親真的有救?”田小易臉色大喜。
“只有鍼灸之術還不行,腦部組織要再生,需要特定的藥物來滋養。”劉星取出筆和紙,寫了一份藥單,遞給田小易,“你想辦法湊齊藥單上的這23種藥物,其中,無心草、綠蘭花、卜盈葉這三種草藥可能在藥店買不到,你可以前往萬星山的百草峯採摘。”
田小易點點頭。
……
四天後,田小易湊齊了23種藥物。
七天後,劉星煉製出兩種藥丸:白色的精潤丹,黑色的增藏丸。
之後,田小易開始每天爲田志文服用這兩種藥丸。同時,劉星每天對田志文做一次鍼灸。
在藥物和鍼灸的雙重作用下,田志文腦部再生功能一點點被激活,受損的組織開始以驚人的速度進行着修復。
……
十五天後。
深夜,臥室裏一片安靜。
田志文靜靜地躺在牀上,依然沒有意識,只是他的頭部卻不斷有粗汗冒出。
田志文剛剛服下精潤丹和增藏丸,腦部受損組織正迅速地吸收着兩種藥物,代謝功能增強了許多。
在牀邊,田小易獨自一人坐着,他拿着一條毛巾,時不時爲父親擦着額頭的汗。
“嗯――”
這時,寂靜的房間忽然響起一聲輕吟聲,田小易心中一動,聲音不是他發出的,難道是……
田小易下意識地望向父親,只見田志文似乎有了知覺,眼皮微微地動了幾下。
不多時,他居然緩緩地睜開了眼!,
田志文甦醒了!
時隔十一年,他終於醒了!
“爸!”
田小易激動得幾乎哭出聲來,緊緊握住父親的手,“爸!你是不是恢復知覺了?”
睜開眼後,田志文一臉茫然,一雙老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田小易,不解地問:“小兄弟,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田小易眼眶微微一紅:“爸,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易啊!”
“小易?”田志文上下一陣打量,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你……你怎麼可能是小易?小易今年才15歲……”
田小易解釋:“爸,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昏迷了整整11年了,我現在已經26歲了……”
“11年?”
“對。11年前。你的腦部被射中了一槍,變成了植物人,直到今天才醒來……”
五分鐘後。田志文終於明白了狀況。
之後,田小易立即給劉星打了電話。劉星很快趕了過來,並對田志文的身體狀況進行檢查。
“神醫,我父親怎麼樣了?”田小易關切地問。
“他腦部的受損組織已經修復了七八成,恢復了自我意識,基本能夠適應正常的生活了。”劉星說道,“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有一小部分記憶可能還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