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朝書棺內走了幾步,便有一股寒意襲來,玉馨不由微微打了一個寒戰,好奇地四周張望着。
這書棺是金家的寶藏,玉馨本以爲書棺內可能有不少財物,令她意外的是,書棺內空蕩蕩的,一無所有,更不用說什麼金銀財寶。
“書棺內怎麼一本書也沒有?”花映雪也覺得奇怪,這麼大一座書棺居然連一個書架都看不到。
兩人正疑惑着,才現劉星已經走向書棺空間中央的位置,在他身前則擺放着一個透明的冰棺!
冰棺爲長方體,外形和普通的棺材差不多,呈透明狀,冰棺由寒冰製成,陣陣的寒意正從冰棺中散出來。
玉馨和花映雪仔細一看,頓時都被震住了,只見透明的冰棺內居然躺着一名白衣女子!
女子年紀二十出頭,一襲白色的婚紗,像是一名準備出嫁的新娘子,面容嬌美絕俗,只是肌膚少了一絲血色,略顯蒼白。
白衣女子雙眸緊閉,靜靜地躺在冰棺之中,在冰棺光華的映襯下,她的周身似乎繚繞着一層薄薄的白霧,猶如天仙下凡。
看到這一幕,玉馨和花映雪都怔了一下,一齊走到冰棺旁。
“黑影人,這名白衣新娘是誰啊?”看着冰棺中的女子,玉馨小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劉星道,“我早上第一次進入書棺時,便現了這個冰棺,冰棺裏冰封着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年輕女子。”
這座書棺被埋在地底88米深的位置,爲了以防萬一。劉星早上已經先行查探過一次。確定沒有危險後,他今晚才帶玉馨和花映雪再次進入書棺。
“這個白衣女子長得真漂亮。”仔細打量着冰棺中的女子的容貌,花映雪不由一陣驚歎。想起什麼,“黑影人。這個書棺不是金家寶藏嗎,怎麼只藏着一個冰封的女子啊?”
玉馨也有同樣的疑惑:“我爺爺所說的寶藏,不會就是這個冰棺中的女子吧?”
劉星道:“我今天查過這個女子的來歷,可惜,華夏國根本沒有任何有關她的資料。這個冰棺是用特殊的寒冰打造的,堅不可摧。”右手指着冰棺頂部的一個拇指般大小的開口,介紹道,“這個開口應該是冰棺的鎖眼。”
“鎖眼?”玉馨朝四周看了看。“冰棺的鑰匙呢?”
“鑰匙應該在你身上。”劉星提醒,“玉馨,你的玉佩帶了沒有?”
“玉佩?”玉馨立即從口袋裏取出一塊白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奇異的紋路,正是金三通當年遺留下的家傳之物,“這玉佩能打開冰棺?”
“試試看。”
“嗯。”
玉馨拿着白色玉佩,將它小心翼翼地插入冰棺的開口裏,只聽見叮的一聲脆響,冰棺隨之微微震動起來,透明的棺面陡然出現了一條縫隙。緩緩開啓。
縫隙剛出現,一股白色的霧氣便從冰棺內冒了出來,朝四周散開。
這股霧氣寒意逼人。比寒冰還要冰冷數倍,周圍的溫度頓時下降幾十多度,空氣中的水氣瞬間凝結爲細細的冰點。
面對突如其來的冰冷寒氣,花映雪體內的九陽真氣直接被激活,自動護體,全身遊走。
待三人重新回過神來時。身前的冰棺已經徹底打開,白色霧氣散去後。棺中的白衣新娘一覽無遺地呈現在眼前,清麗脫俗的美貌看得更加真切。
“這名女子到底是什麼人?”花映雪靠近冰棺,“爲什麼會被冰封在這裏,還穿着白色婚紗呢?”
玉馨揣測道:“這個書棺已經埋在地底幾十年了,這名女子應該死了幾十年了吧?”
“這倒未必。”劉星提醒道,“冰棺中的女子可能還活着。”
“活着?”玉馨秀眉一皺,“不可能吧?都已經冰封幾十年了,怎麼還會活着?”
花映雪也以爲黑影人在開玩笑,卻見劉星走到冰棺旁,右手伸進棺內,握住白衣女子如玉般的手臂,一股九陽真氣打入對方體內。
不料,九陽真氣剛注入白衣女子身體,猶如泥牛入海,瞬間就消失了。
劉星微微定了定神,又運轉起北冥真氣,企圖再次輸入白衣女子身體,查探虛實,結果,真氣卻被反彈了回來,一陣寒流反而入侵到劉星的手掌之中,劉星立即縮回了手。
“真是不可思議!”劉星心下駭然,驚歎道,“這女子不僅還活着,而且內力深不可測。”
玉馨越聽越糊塗,看了看冰棺中一動不動的白衣新娘,不解地問:“她……真的還活着?”
劉星點頭:“據我所知,有一種藥丸叫‘龜息丹’,能夠讓人體的新陳代謝減緩十幾倍,甚至幾十倍。吃了龜息丹的人,會進入昏睡的狀態,永葆容顏。這名女子可能服用了類似龜息丹的藥物,於是幾十年的光陰也未能令她的容貌有多少變化。”
花映雪提出疑問:“可是,這女子已經被冰封幾十年了,應該被凍死了吧?”
“普通人如果冰封在冰棺內,的確會活活被凍死,但是這名女子卻不會。”劉星解釋,“她體內有多股極其深厚的內力,能夠令她在低溫下身體不受損傷。加上她原本就處於龜息的狀態,冰棺不僅不會冰傷她的身體,反而會讓她存活得更久,讓新陳代謝下降到幾乎停止的狀態。”
頓了一下,劉星補充道,“冰棺內的寒氣剛剛已經釋放出來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名女子的體徵應該會逐漸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聽到這裏,玉馨和花映雪還是半信半疑。目光同時聚集在冰棺中的白衣女子身上,密切關注着她的變化。
幾分鐘後。匪夷所思的一幕便出現了。
只見原本一動不動的白衣女子有了微妙的變化,她的胸脯開始微微起伏,起伏的幅度越來越明顯,她真的開始在呼吸了……
“她……真的還有生命跡象!”花映雪把手伸到白衣女子的鼻尖,覺女子居然有了氣息,“既然她還活着,怎麼還沒醒過來?”
劉星再次握住白衣女子的手臂,把了把脈。片刻後,說道:“這名女子恐怕是醒不過來了,她很可能是一個喪失了自我意識的植物人。”
“植物人?”玉馨奇怪,“這名女子怎麼會變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