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瀾不是陳朝江,這個花花公子愛好很多,好華服好美人,不過最讓他魂牽夢縈的,還是口腹之慾。 .
次我跟他認識,也是我刻意安排了一場盛宴,纔算是給他留下了印象,這纔有了我之後一系列露臉的表現。
想要找個由頭跟他見面,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只要弄到點時令美味,可以隨時邀約他。
可是,要弄點什麼呢...
普通的東西肯定是入不了他的眼界,陳家是萊西的坐地戶,發家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又是家裏受寵的小兒子,萊西這邊什麼好東西他不常喫?
算是那幾樣已經入了級別的保護動物,都是他日常餐桌的等閒菜餚。
幸運的是,青州到底還是個邊遠地方,陳觀瀾他們家裏雖然有錢,可在雲州那些人眼裏也只是個土豪。再一個,他們家發家的日子也不長久,陳觀瀾的眼界還沒有高到那種程度。
現在時間快要入秋,這個節令,是應該補一補了...
打定了主意,我拿起電話本,在裏面翻了會兒,在裏面找到寧靜雅的名字後,我將電話撥了出去。
寧靜雅是元語薇的室友,也是我們的大學同學,之前在大學的時候,她經常跟我和元語薇廝混在一起,我們出去玩或者逛街的時候,她也總喜歡跟着。
我知道,她對我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從她的眼睛裏看的出來。
元語薇出國之後,她還跟我暗示過幾次,可我對她從來都沒有感覺,也沒有迴應。
在畢業之後,她去日本留學了,寧靜雅的家裏似乎也挺有背景,再具體的我也沒有打聽過。
我聯繫她並不是想跟她發生點什麼,我是想託她幫我弄點東西。
日本鳥取縣的和牛便當!
現在說起牛肉,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和牛,可是市面能看到的買到的,多半都是假冒的。
想要喫到最正宗的,還是要去原產地。
日本產的和牛現在是全球公認的頂級肉牛,和牛肉有明顯的大理石花紋,所以又被叫做雪花肉,稍加炙烤便會肉質飽滿、焦香四溢,嫩滑的口感纏綿於脣齒之間,又因爲和牛肌肉的飽和脂肪含量很低,具有很高的營養價值,因此長期以來被日本奉爲“國寶”,即便是在日本,也不是隨便什麼館子都可以喫得到的。
館子少又不實惠,算起來,肯定沒有原產地直接拿靠譜。
我之前聽別人說起來過,鳥取縣出過一種便當,是專門取牛身最精華的肉做成的,集合了牛身所有最好喫的部位,十分的美味。更重要的,起京都的那些館子來,價格也要實惠的多。
只是這種便當有點難買,要買的話,必須要找到路子。
我聯繫寧靜雅,本來也只是試試看,可沒想到的是,結果倒很令我喜出望外,寧靜雅直接答應我可以幫我弄到,我對她道謝的時候,她只說不用,只要等她回國的時候,我去雲州看看她可以。
感受着她電話裏面故意掩飾着緊張的口吻,我也只能微微嘆口氣,我對她屬實毫無感覺,也只能辜負美人恩了。
在拿到東西的下一秒,我撥通了陳觀瀾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通,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陳觀瀾的聲音炸了起來。
“我靠,阿葉你小子還知道找我!我以爲你死了呢...整天在安水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待的,還不趕緊到萊西來跟我一起逍遙快活!”
“呵呵,你倒是可以逍遙快活,我哪兒有你那麼好命,我不用賺錢養家的麼?”我隨意的跟陳觀瀾開着玩笑,對他我還算有些瞭解,他跟陳朝江不一樣,他雖然沒什麼本事,可也沒架子,較隨和,要是真入了他的眼,算放肆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得了吧你,你還缺錢?我聽我哥提過好多次,說你辦事利落有本事,只要你點點頭,想要多少錢沒有?哪像我,每次從家裏拿錢的時候都要伏低做小...”
我挑了挑眉,陳觀瀾這...話裏有話啊。
他是在試我,會不會去跟他哥?
誰說他沒腦子的,生在這種家庭裏面,要是真沒腦子,估計早進骨灰盒了吧。
我低頭想了想,隨即飛快的說:“算了吧,我這人太閒散,要是真去賺你大哥的錢,我怕早晚有一天會惹你哥生氣被扔進瀾滄江餵魚啊...不過要是你想帶我一起賺錢,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這話剛說完,電話那邊的陳觀瀾似乎鬆了口氣,聲音立刻輕快了許多。
“我艹,我要是有本事賺錢,早去了!還用得着每天挨我爸罵?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諷刺我?”
“哈哈,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這幾天搞到點好東西,怎麼樣...晚來打打牙祭?”
“什麼東西?”陳觀瀾立刻來了精神。
“等你來了知道了。”
“靠你個死撲街,還敢跟我賣關子!”陳觀瀾咬牙切齒的說:“要是東西不行,我今天晚把你送到會所裏面去當鴨!你這個長相,肯定不少富婆喜歡!”
……
晚我特意訂了家日料店,萊西的日料店沒幾家,這家也是剛開不久。
這裏的生意還不錯,可東西嘛...味道着實不咋地,不過我要的也只是這個氛圍,其他的無所謂。
這家店的裝修完全是和式風格,店裏面還放着異域風格的小調,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晚六點半,陳觀瀾如約而至。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坐下,那張清秀氣的臉帶着跟他長相十分不搭的流氓表情,咧着嘴說:“怎麼樣,準備好晚去伺候富婆了沒,我可是連生意都給你找好了...等着你到位了!”
“呵呵。”我臉帶着微笑,輕聲說:“別那麼着急,你看這是什麼?”
當我把改過刀擺好盤的和牛刺身放到桌的時候,陳觀瀾立刻瞪圓了雙眼!
“我...我艹,這你都能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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