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盯着短髮女犯,聲音急促的步步緊逼!
短髮女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我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聲音也變的陰沉了下來!
“你這樣說的唯一理由,就是...你說的是假話!你根本就是在撒謊!之前你根本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你在忙着侵犯孫江甜,哪裏還顧得上別的!”
短髮女犯眼神閃爍,緊張的看了一眼穆隊,臉色十分難看。
穆隊見此情況,連忙插口說:“蘇科長,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剛纔好像沒聽到她說那話啊...我聽到的是,她說的是你們搞出來的聲音很大,所以她纔會聽得到呢。”
我詫異的看了穆隊一眼,要說剛纔她還是半遮半掩,那現在就是明目張膽的包庇了吧!
現在我簡直懷疑穆隊跟短髮女犯有一腿,要不然,就算她是姚監的親戚,她也用不着做到這個程度啊!
“呵呵。”我冷笑連連,盯着穆隊說:“你確定?你確定她剛纔說的不是這個?”
“對,穆隊說的對!”
短髮女犯瞪着眼睛慌張的說:“剛剛就是這樣的,我沒說那些,是你聽錯了!”
我的目光在她們臉上來回流連了一圈,脣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盯着她們看了一會兒後,我從兜裏面掏出了錄音筆。
“你們看,這是什麼?”
幸好昨天我在整治消防那幫人的時候,隨身帶着這東西,而且在剛纔問話的時候,我順手將錄音筆給打開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封住她們的口!
在聽完了錄音筆裏的內容之後,穆隊和短髮女犯同時啞口無言...
“怎麼樣,現在沒話好說了吧!”
穆隊的眉毛皺着,菜板一樣的方臉上陰沉的像是結了冰。
她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後開口對我說:“蘇科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微微一怔,這穆隊又要搞什麼飛機?
不過左右無事,我就跟她過去看看,看她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好啊。”
我回頭對孫江甜做了個放心的表情,然後便跟着穆隊一起離開了監舍。
在走之前,我把短髮女犯也給拎出了監舍,並且把房門也給鎖了起來。
這樣就可以保證,在我不在這裏的時候,孫江甜不會有什麼危險。
穆隊帶着我來到了她們的休息室,在我進門後,她咔噠一聲將門鎖緊。
“怎麼,穆隊有何指教?”
我笑眯眯的看着穆隊問。
“蘇科長。”穆隊深吸一口氣,皺着眉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這事情...的確是這方琳的錯。”
看來方琳就是這個短髮女犯的名字...
“不過,你也知道...方琳是姚監的關係,想必蘇科長你現在,也不太想要得罪姚監吧...”
“呵呵。”穆隊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說:“蘇科長,別裝了...現在誰不知道,你在生產科可是寸步難行,政令都出不了辦公室的大門!生產科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姚監的地盤!要是姚監不放話,你在生產科...可就只能一直這樣下去了...”
我詫異的看了她兩眼,說:“你...難道不知道我跟姚監的矛盾?”
看來她是想用姚監來壓我,還提到了生產科,可是難道她不知道,就算是我放過了這個方琳,她就能讓我在生產科有立足之地?就能放我一馬?開什麼玩笑!
“呵呵呵。”穆隊那張陰沉的臉上出現幾分冷笑,她輕飄飄的說:“蘇科長,這不過就是傳言而已,你還真以爲我不知道...就你這種年輕人,還真能跟姚監掰手腕?別以爲誰都是傻子...咱們把話攤開說吧,還不就是張監跟姚監對抗,把你推出來當槍使而已!我說蘇科長你...當槍還當來勁了,你真的以爲自己有什麼本事了?”
聽到穆隊的話,我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淡淡的荒謬。
原來,在監獄的人心裏面,我的形象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們只是把我當成張監的一把槍而已,是張監對付姚監的工具...
我做的那些事情,別看她們表面上讚歎,其實她們都以爲那是張監的手筆,我只不過是一個招牌。
怪不得,怪不得只要張監一落在下風,我在監獄裏面就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喪門星,原來是因爲這個...
不過這也不怪她們,我這大半年幹出這麼多的成績,再加上我這麼小的年紀,的確讓她們難以相信。
跟這些都是我天賦異稟,獨立完成的比起來,還是張監出手在暗中幫我,這樣的說法比較容易讓她們相信。
人們總是習慣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無論那東西,跟真正的真相有多大的差距...
我看了穆隊兩眼,嘴角微翹,輕聲說:“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直說了吧!”
“呵呵,這就對了嘛。”穆隊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看...這件事情咱們不如就這樣算了吧...息事寧人,皆大歡喜...先把孫江甜關個禁閉,把事情壓一壓,然後再把她調個監區,反正她也馬上就要到期了,快釋放了,鬧不出什麼大事來,就這麼辦吧!”
聽了她的話,我心中不禁陡地生出幾分荒謬與難以置信!
我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明明就是方琳的錯,而她竟然想要處理孫江甜!
就因爲方琳是姚監的關係?
還好今天在這裏的是我,要是換了別人呢,事情是不是就真的按照穆隊的設想來發展了?
“呵呵。”我搖着頭輕笑起來。
“你同意了?”穆隊笑着問我。
“我同意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