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這才知道謝之齡的身份,她心下納悶道:“他既然是個皇子,怎麼行爲舉止真是一點都不斯文。.biquge”
謝之齡只得編道:“剛纔有個丫鬟小廝在這裏說話,見我來了就走了。”
秋水沒有懷疑,問道:“他們往哪兒走了?”謝少卿胡亂指了個方向。
秋水沒有馬上離開,她說道:“三殿下出來了這麼長時間,四殿下他們正在找你。”
謝之齡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跟他們說一聲,我再待一會就過去。”
秋水答應着去了,江映月待秋水走遠了,才從謝之齡身後出來。
謝之齡還是沒有放開江映月的手,江映月無奈的說道:“三殿下,聖人曾經說過男女授受不親。”
謝之齡這才鬆開江映月的手,說道:“你不妨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謝之齡說的是以身相許的事。
江映月不想理他,轉身就走了,謝之齡這次沒有纏着她。
謝之齡回去落座沒多久,安平問道:“三哥,你這是去哪了,這麼長時間沒回來。”
謝之齡笑道:“沒去哪裏,就是出去出個恭。”
安平似信非信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不太相信的意思。
江映月一打開門,發現屋內有人,倒把她嚇了一跳。
屋內的人正是汝陽,她朝江映月福了個禮。
江映月連忙扶起她說道:“這可使不得。”
汝陽向江映月道歉說道:“今天我不請自來,是不是嚇到姑娘了。”
江映月連忙說道:“公主太客氣了,不知公主前來所爲何事?”
汝陽坐了下來,江映月把窗戶和門都關上了。
汝陽笑道:“我的夫君陳觀偶爾會和我提起你,所以我今日借看望七哥的機會,慕名前來見見江姑娘。”
江映月心裏有點納悶:“陳觀經常提起我?還在他妻子的面前。”
汝陽接着說道:“我在席間坐了半天,沒有看到江姑娘,所以特地向七嫂問了江姑娘的住處,江姑娘不要見怪。”
江映月說道:“公主這是說哪裏話?公主有事但說無妨。”
汝陽看着江映月,江映月臉上波瀾不驚,汝陽問道:“陳觀以前是不是經常去醉月樓?”
江映月答道:“是的,我們隔三差五就能看見陳公子,陳公子人很好,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發過火,也很少給我們臉色看。”
江映月說道這兒突然笑了:“我們那時候私下都在討論說將來誰會這麼有福氣能嫁給陳公子。”
江映月拍了拍汝陽的肩膀:“然後就有人說你們死了這個心,陳公子已經有未婚妻了,他的未婚妻是汝陽公主。”
汝陽聽到江映月這麼說心下很開心,她曾經懷疑過江映月和陳觀。她現在見江映月這麼坦誠,反而釋懷了很多。
她說道:“陳觀他待我很好,就是太客氣了。”
江映月不太理解汝陽爲什麼會這麼說,她說道:“這叫相敬如賓吧。”
汝陽搖頭道:“不是這樣,他有事藏在心裏,從來不會主動和我說。”
汝陽在燭光下打量着江映月,覺得她的眼神清澈明亮。
汝陽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要回去了,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了。”
江映月起身送汝陽:“公主慢走。”
汝陽走後,江映月望着燭光發呆,她回顧了一下自從醉月樓出來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其是今天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許多事情。
江映月感嘆道:“我真是流年不利還是說我今年犯了煞星了,走到哪都不得安寧。”
安平,汝陽他們陸陸續續的都走了,楚籬扶着謝少卿回去。
謝少卿身上一股酒味,楚籬扶着他說道:“我也沒見你喝多少酒,怎麼一身酒味。”
謝少卿趁機靠在楚籬身上:“娘子真是明察秋毫,我真是一點都瞞不過娘子。”
楚籬作勢要掐他,謝少卿連連討饒。
楚籬說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謝少卿故作正經道:“難道娘子不喜歡我這樣?”
楚籬撐不住笑了:“不喜歡。”
謝少卿哼了一聲:“我纔不信。”
謝之齡回府的時候回想了和江映月的對話,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
他仔細想了想之後有點後悔在江映月面前言行舉止,他很長時間不曾有過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謝之齡想起他說要江映月以身相許的時候,江映月驚訝的樣子,他不禁笑了笑。
丫鬟送了換洗的衣服過後就退下了,謝之齡不喜歡沐浴的時候有丫鬟在他旁邊。
丫鬟翠竹對另一個丫鬟綠拂說道:“咱們的殿下是怎麼了,平日裏不苟言笑的,今天從七殿下府上回來後就一直傻笑。”
綠拂說道:“興許殿下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翠竹,綠拂在門外守着,謝之齡沐浴完後她們還得收拾,收拾完後才能睡覺。
汝陽回府後,陳觀還沒有睡下,還在等她。
汝陽見陳觀在等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她不顧丫鬟在面前,抱住了陳觀。
陳觀有點手足無措,他聞到了汝陽身上的酒味,說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汝陽把頭埋在陳觀的懷裏,開心的說道:“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陳觀哥哥。”
陳觀輕輕的拍着汝陽的背,二人互相依偎了一會。
陳觀扶着汝陽的肩膀說道:“快去沐浴,沐浴完了早點睡下。”
汝陽在陳觀懷裏蹭了蹭:“我不要,我要陳觀哥哥陪着我,不然我不去。”
陳觀無奈的說道:“你真是喝多了,不要鬧了。”
陳觀喊了一聲:“綠竹進來服侍公主沐浴。”
綠竹應聲進來,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汝陽才洗完了。
汝陽頭髮還沒有擰乾,長髮及腰打溼了身前的衣服。
陳觀拿了塊乾布替汝陽擰頭髮,汝陽先開始還坐着,後來慢慢倒在陳觀懷了,睡着了。
陳觀把乾布放在一邊,摸着汝陽的頭髮,嘴角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