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明明已經快要被制服的兩個魔修,像是被磕了藥一樣,精神勁十足想要撕裂果果困住他們的藤條。
雲瑾又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結果那個男人也正看着她,似挑釁一樣,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將那本來刺耳的聲音一下轉換一段聽起來詭異的音律。
雲瑾覺得聽着頭皮都開始發麻,她覺得這樣的音律就跟永思以前跟她提過的,用音律傷人的實際操作吧!
她剛剛吹奏的音律根本還達不到傷人的地步,只能勉力的控制一下他們的動作,給他們的精神施加一種類似催眠效果的命令,就是停下來,停下攻擊的行爲。
對於如何破壞他們的意識海和精神,雲瑾根本就沒有摸到邊。
可是這個宣明吹湊出來的音律讓雲瑾有很大的危機感,她覺得這是一種攻擊。
雲瑾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種音律傷到精神而變成傻子?永思可是說過,用音律攻擊將一個人意識海損壞後,就真的成白癡了!
雲瑾手心都在冒汗,她不能輸,她可不想變成白癡!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壎的緣故,雲瑾雖然聽着那音律很不舒服,可身體上卻沒有不適的感覺。
但是,翠書和果果那裏卻出現了變故。
雲瑾看到翠書的身體無端的晃了幾下,似乎要倒下的樣子,可翠書狠狠的用劍刺自己一刀,強行清醒過來。
而果果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眼睛閉上一副要昏昏欲睡的模樣,束縛在那兩個魔修的藤條居然開始自動鬆開,那兩個魔修很快得到了自由,提起劍就朝着果果劈過去!
雲瑾嚇得用力猛的一吹,壎聲都變調了。
果果以爲那突然變調的壎聲,睜開了眼睛,驚險躲閃,在果果一旁的翠書及時上前用劍擋住另一個魔修的攻擊。
雲瑾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慌,她的節奏亂了,她們全部都危險了。
雲瑾心裏默默想着着,“蓋過去,將那個男人的音律給蓋過去!讓他不能傷害到翠書和果果!”
壎聲慢慢有了變化,惹來宣明詫異的一眼,不過很快宣明又對曲調做了改變,眼神嘲諷的看着雲瑾。宣明心想,難不成看走了眼,這不是個普通的人類女人?是個人修?而且很有可能是個音修!
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的情況,讓雲瑾的心不斷往下沉,那邊兩個魔修已經佔據了上風,翠書和果果聯手對抗的很喫力,翠書不時的晃動着腦袋,眼中一片血色。
怎麼辦,雲瑾心裏面慌了起來,現在該怎麼辦!
她蓋不住那男人的音律,她不僅蓋不住,長時間的吹奏,雲瑾覺得自己的力氣在流失,她真怕自己等會沒有力氣了,無法吹響壎該怎麼辦!
雲瑾心裏自責不已,今日是託大了,她以爲以前有了壎的加持能夠傷到那麼多厲害的妖修,現在新的技能也能夠幫到自己。可是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半調子,還沒有靈力的支撐,就像永思說過,她能夠使用壎,完全是她自己的運氣。
可當果果和翠書被那兩魔修打得跌落在地上,翠書當即噴出了一口血,果果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這時那叫宣明的男人停了下來,隨手把葉子給扔掉。
衝着雲瑾露出了一個笑容。
而之前被翠書暗算的玉泰,則眯起眼睛朝着翠書走過去,對着她踢了一腳,“賤,人,敢對我下黑手,我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我先劃爛你這張臉,然後把你扔到魔獸羣裏去,嘖嘖,到時候小爺就在邊上看看你被那羣魔獸活活給弄死!你知道嗎?血腥味越濃,那羣魔獸就越興奮,到時候在你身上刺上幾個血窟窿,放心,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快!”
翠書臉上呈灰白之色,完了,徹底的完了!雲夫人沒有逃出去,她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翠書看着玉泰的劍離自己的臉只有幾寸,再也無法強行鎮定下來,哪個女人會不愛惜自己的臉,誰會想被那麼糟踐的死去!可是在魔域就是這麼殘酷,一旦失敗,就連死也毫無尊嚴可言。
翠書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流了下來,準備認命了。
“不要!”雲瑾大聲喊道。
雲瑾這一聲尖叫驚的玉泰的手失了準,給刺偏了。
宣明則轉頭看向她。
還有一隻青灰色的蟲子正從享受的音律之中嚇得從一片葉子上掉了下來,扭了扭身體,擡起小腦袋朝那個女人看去,吹的好好的,怎麼說停就停了。剛剛那女人吹奏音律後,它舒服的都要冒泡了,好像是遲到了十分美味的東西,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他身上的青灰色似乎有變深的趨向。它都快好幾百年沒有變色了,就聽了這個女人吹了兩次,它身上的顏色就開始有變化起來。它要聽更多,要不斷的聽!以後一定要跟緊了這個女人!
玉泰狠狠地瞪雲瑾一眼,“鬼叫什麼!等會就過來收拾你!”
而另外兩個魔修先看了宣明一眼,其中有一個說道:“玉泰,宣明還沒說話呢!你不要僭越了!”
玉泰一直記恨着翠書的暗算,見到她失利了變迫不及待的想爲自己報仇,結果把宣明給往了。礙於宣明的身份,他只好收起劍,退到一旁,他看的眼神卻要活剝了翠書一般。
雲瑾也朝宣明看過去,卻聽宣明說道:“剛剛讓你走近一點讓我看看,你不肯!非得鬧成這樣,現在如你願了吧?”
雲瑾咬着自己的脣,技不如人,她無話可說。但是他們也欺人太甚了!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雲瑾擡起頭問道。
宣明笑了,對着雲瑾勾了勾手指,“你跪在地上爬着過來,我心情一好,可能就放了你們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