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維尼的父母勸回到教學樓以後，小芹眨着眼睛問我。
不知她是惡意賣萌，還是和小紅花制度搞混了，她把星星榜當中的銀星說成了“小星星”，顯而易見，金星對她來說就是“大星星”了。
我拿出手機，打開“妹調”羣組裏的“小芹的星星榜”文檔，寫入了第一個值得紀念的“★”符號，（★代表金星，☆代表銀星，兩者以1:5的比例兌換）
“你做的不錯，爲了鼓勵你，這件好事我給你記一顆金星。”
小芹微覺詫異：“誒，葉麟同學這麼大方嗎，我原以爲能得到一顆銀星……最多兩顆銀星，就很不錯了呢。”
我覺得洗心革面，開始做好事的小芹比以前可愛多了，下意識地想伸手拍拍她的頭，但是又想起按照“義妹調`教計劃”，拍拍頭需要1顆金星來兌換，於是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嗯哼，因爲這是你第一次爲他人着想做好事，所以我破格給你1顆金星，雖然這件好事的價值本身也值3、4顆銀星……”
“有那麼多嗎。”小芹喫驚地瞪大了眼睛，“我總共和維尼的爸媽也沒說幾句話，頂多是哭鼻子費了點力氣，居然價值有這麼高……”
我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對你來說也許很簡單，但是對維尼來說，價值絕對不止這些，價值可能要超過……超過一個三球杯冰激凌。”
對於維尼來說，這應該是很恰當的比喻了。
小芹還是沒有太想明白，她兩邊的眉毛一高一低地問我：“那……我給維尼每天買一個三球杯冰激凌，算好人好事嗎，可以一個冰激凌兌換一顆金星嗎。”
“不行。”我堅決道，“你這屬於用錢買星星了，而且你哪來的錢給她買冰激凌，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不是已經財政赤字了嗎。”
“那倒也是……”小芹歪着頭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是貧窮的青梅竹馬了，連做好事的資金都沒有了……要不要給艾米妹妹打工去呢，我倒是不介意穿女僕裝的……”
“對了。”小芹突然精神百倍地說，“前天青姿學園舉行了期初考試，我在舅舅面前幫艾米說好話，讓她免試通過了，，這算不算好事啊。”
“這個嘛……”我有點猶豫，這種類似於考試作弊的行爲，不太符合我對於“好人好事”的定義，而且這是發生在我宣佈“妹調”計劃之前，不應該進行追溯。
但是誰讓我是個妹控呢，小芹這個能改善義妹和實妹關係的行爲，絕對值得嘉獎啊，所以就破一次例吧。
“勉強也算是好事吧，之前說過，你幫助艾米會額外獎勵星星的……這次就給你兩顆金星吧，下不爲例，除了這件事，以前做的好事不準再提了。”
小芹看到我在手機上，把星星榜文檔更新，她自己從“★”變成了“★★★”的狀態，很是喜不自勝。
“才半天時間就攢了三顆大星星了啊，還差九千九百九十七顆星星，我就能重新升級成葉麟同學的女朋友了……”
“你也別太得意了。”我稍微打擊她說，“初期我是爲了鼓勵你，才隨隨便便給你金星，以後的話，一般的好事只有1、2顆銀星可拿。”
“你的屬姓串變化略頻啊。”我吐槽道，“乾脆我給你縮減一下吧，要不要用這三顆金星兌換一個我的擁抱。”
小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在艹場上抱我嗎，當着你打籃球的那些朋友。”
我看了看籃球場上的劉壞水等人，然後對小芹搖了搖頭。
“只能在沒人的地方抱你，拍頭倒是可以在公共場合，，要兌換三次拍頭的機會嗎。”
“不兌換。”小芹嘟着嘴道，“狡猾的葉麟同學想騙我把星星都花掉，這樣我就永遠也別想升級回葉麟同學的女朋友了。”
“那倒也是。”我託着下巴，饒有趣味地看着小芹說道，“你第一次攢出5顆金星，就可以從我這兌換一部新手機，你還是先留着這些星星吧。”
小芹擡頭望着天上的白雲，思考了一會，難得認真起來的臉龐，表情嚴肅，彷彿雲彩能幫她進行“雲計算”似的。
“真不捨得花掉這五顆星星啊。”小芹最後感嘆道，“但是葉麟同學用自己的片酬給我買的禮物，對我的誘惑又太大了……”
“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呢，當我攢夠九千九百九十五顆星星的時候，可不可以把這部手機還給葉麟同學，反向兌換成五顆星星，讓我得以升級成葉麟同學的女朋友呢。”
小芹小心翼翼地問。
“誒，到那個時候，你就不需要這部手機了嗎。”
小芹手指緊攥着校服上衣的衣角，囁嚅道：“手機也想要，葉麟同學的女朋友我也想當，只差五顆星的時候，我怕我等不及……”
她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生怕我認爲她太貪心。
“而且我覺得，等到我交出手機，攢夠了一萬顆星，升級爲葉麟同學真正的女朋友以後……”
“我、我就可以向葉麟同學撒嬌了，女朋友眼淚汪汪地請求，希望葉麟同學把那部手機再送給自己，葉麟同學應該會答應的吧……”
說到最後還是不想花這五顆星啊，真拿你沒辦法，與其寶貝這五顆星，不如去想一想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五顆星，該從哪裏獲得吧。
“別煩惱了，也不用那麼麻煩，兌換來兌換去的……你只要攢夠五顆金星，我就給你買手機，但是不減星，當做額外獎勵而不是兌換，這回你總該滿意了吧。”
“謝謝，葉麟同學最好了。”小芹激動得想撲進我懷裏。
我伸出三根手指提醒她：“喂，抱抱要花三顆星兌換，這位客戶，您確定要兌換嗎。”
小芹只好把撲過來的動作半途中止了，嘟嘴道：“葉麟同學最狡猾了，淨欺負人……”
和小芹在艹場上磨蹭了一會，現在的時間已經超過下午一點了，斷斷續續的，有一些家長提前到了學校，其中特別引人注目的，就是曹導演。
倒不是曹導演今天奇裝異服，或者舉着《血戰金陵》的廣告牌，他引人注目的唯一原因，是因爲和他並排走在一起的，是一個妖豔的穿白大褂的女人。
“這位美女，不打算跟我拍電影嗎，我可是拍過好多大電影的知名導演啊。”
曹導演喘着粗氣推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