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聽見啊。”舒哲跟我裝傻,並且兩隻眼睛烏溜溜地將我上看下看,好像是在觀察我的衣服有什麼變化。
“你沒偷聽的話爲什麼見了我就跑。”
“我就是沒偷聽嘛。”舒哲拉着長聲道,“而且葉麟哥你和我姐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這麼害怕我偷聽。”
“扯淡,你姐姐都生病了,我怎麼會和她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可沒準。”舒哲的目光斜向45度看向天花板,“俗套的電視劇裏面,情侶們淨是用滾牀單的方法來治療感冒的……而且我分明聽見‘塞進去’之類的很糟糕的對話……”
“混蛋。”我對着舒哲的頭狠狠來了個栗鑿,“你到底還是偷聽了吧,。”
舒哲正在抱頭鼠竄之際,門鈴響了,雖然我總不習慣按班長家的門鈴,其他人倒是按得很順手。
我命令舒哲去開門,他捂着腦袋把門打開,然後我就看見了大喇叭領銜的女生看望團。
在大喇叭的身後,站着莊妮、小靈通,以及熊瑤月,熊瑤月和莊妮在爲某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着。
“誒,葉麟你原來偷跑來了啊。”大喇叭見到我之後喫驚道,“你沒想到我們這麼早就會來看班長吧,多虧咱們學校的火jing系統出了故障響個不停,我們才提前結束晚自習,來看班長的。”
莊妮用冷戰中蘇聯女間諜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熊瑤月則嗅到了房間裏飄散的瓦罐快餐的味道。
“誒,你們在這偷喫好東西了啊,可惜我5點多的時候已經喫過了,要不然……”
“要不然也沒你的份。”我對待熊瑤月就像是對待牛十力那些男生一樣,一點也不客氣,“這是給班長點的快餐,還有我自己也沒喫呢。”
我說着把我那一份快餐給護了起來。
女生們嘰嘰喳喳地走進來,而莊妮自顧自地把班長那一份瓦罐快餐拿進班長的臥室裏去,親自餵給班長吃了。
“舒哲你好像更瘦了啊。”大喇叭不見外地揉弄着舒哲的頭髮,舒哲好不容易纔從大喇叭的龍蝦鉗下面逃開。
“是玉紅姐你太胖了,你這麼胖就不愁嫁不出去嗎。”
大喇叭不以爲然,“中國男女比例保守估計是一百個男人裏面就有5個找不到對象,所以我處於賣方市場根本不用擔心,倒是你長大了以後想娶到媳婦可能要費工夫咯。”
“哼,不用你cao心。”舒哲以一個很標準的傲嬌扭頭的動作,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大喇叭直髮愣。
聽熊瑤月說,小芹沒有過來的原因,是因爲任阿姨那邊有事,而宮彩彩沒能過來,則是因爲她身上剛剛發生綁架事件,被父母要求放學後立即回家,有車接車送,所以只能託人向生病的班長致以問候。
女生們一來,我就沒法唱主角了,由於舒哲躲到自己房間裏去偷懶不招待客人,我就只好反客爲主,從冰箱裏拿各種零食來滿足大喇叭等人的需要,忙了半天才有個空閒在陽臺上給彭透斯打了個電話,讓彭透斯抽時間跑一趟,把jing用左輪拿走。
聽了我的要求之後彭透斯表示理解我們的擔心,近期他會抽個時間親自來取槍,在那之前就把槍先寄放到班長那裏。
“渣葉,聽說你昨天被綁架了。”
“直接叫我渣葉太過分了吧,你從誰那裏聽說我被綁架的。”
莊妮的目光透過陽臺窗子俯視着下方的街道,她那專注的眼神讓人產生她想要跳樓的錯覺。
“維尼熊說的,她剛開始還想保密,後來隨便用幾個激將法就說出來了,所謂的豬隊友就是指她了。”
“你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我又不怕人知道,主要是擔心有人傳宮彩彩的閒話罷了……”
莊妮的嘴角出現了少見的一抹笑意,說它少見,是因爲這抹笑意並不完全屬於寒冷的冬季,而是帶着少許溫暖。
“維尼熊確實也交代了,你是爲了宮彩彩的名聲才盡力隱瞞這件事的,從宮彩彩今天的jing神狀況來判斷,她昨晚真的是有驚無險,看來你總算也做了一件好事。”
“怎麼,因爲我客觀上保護了班長和宮彩彩,所以你對我的死刑延期執行了,那我還真是感動得涕淚交流啊。”我不諷刺地說道。
莊妮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含着一種冷酷的期盼問道:“你從來沒想過毀滅這個世界嗎。”
我靠,這中二氣息爆表的言論,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合適呢,這個世界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得毀滅它不可,世界毀滅了可就沒有各種零食吃了,因爲這一點,客廳裏的大喇叭和熊瑤月就會是你最堅決的反對者啊。
“免了。”我說,“我既不想毀滅這個世界,也不想‘真正地活着’,那種事還是交給哥斯拉以及懂得槍鬥術的某人去幹吧,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在這個世界完成呢……”
“比如和你媽媽的鬥爭。”莊妮以含有某種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說出了以上幾個字。
我面se一沉,“你怎麼知道的。”
莊妮冷冷一笑,“邏輯推理,以及威脅舒哲要剁掉他一根手指,他就什麼都招了。”
我一巴掌呼在自己腦門上,“該死,讓舒哲知道了,簡直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了一樣。”
“舒哲不會再跟第二個人說了。”莊妮搖了搖頭,“我威脅他如果不能保守祕密,就照着他的脊椎骨來一刀。”
我很是不解:“你爲什麼要幫我保守這個祕密,你不是視我爲……跟你爭奪班長的情敵嗎,不是還試着殺我嗎。”
“我見到他了。”
“你見到誰。”
“那個毀容的傢伙,你的保鏢。”莊妮的語氣出現了小小的波動,“他jing告我不要再打你的主意,然後用野戰匕首劃過我的身體,把我的上衣連同文胸的肩帶一同切斷了,然而卻沒有傷到我的皮膚。”
誒,鎌倉你還算是給我辦了件好事啊,不過你展露武藝就展露武藝唄,割斷人家女孩的文胸肩帶,真是夠惡趣味的了。
“所以你就怕了。”我不自覺的擺出了一張笑臉。
“你覺得我會怕嗎。”莊裏傲然道,“我只是很奇怪,一個面孔、聲帶,和指紋都被毀了的傢伙,爲什麼要保護你,所以就做了一些調查,然後在今天得到了最後一片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