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手中拿着小筆記本向程度和陳莉麗詢問着，但其實大部分都是程度在回答，因爲陳莉麗的狀態不是很好。.1kanshu
“嗯，是的。”程度點頭回道。
“那能說一說你們來這裏的原因和來到這裏後看見的情況嗎？”
“可以，因爲她今天一天沒有來上班，所以副行長讓我們來她家看看怎麼回事，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就已經是這樣了，然後我們報警，這裏的東西我們一點沒有動。”
“那邊的門是什麼情況？”
“我們過來的時候門就已經被破壞了，我倆是直接進來的。”
警察問一句，程度答一句，警察手中的筆飛速地在小筆記本上記錄着，程度估計只是記錄了一些自己話語中的要點，警察主要想知道的內容就是死者的身份以及現場的保留情況。
“嗯，可以了，你們先下樓吧，等會兒下面的人會採集一下你們的指紋，然後沒什麼事情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如果後續還有事情會通知你們。”
程度站起身來和警察握了一下手，然後警察就進到臥室裏面了，而陳莉麗仍坐在桌子旁邊低聲抽泣着。
程度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陳莉麗，只能拍了拍陳莉麗的肩膀，然後扶着陳莉麗往門口走。
在走到客廳中間的過道時，程度往臥室裏面看了一眼，一名鑑識警察正在對着宋姐的屍體拍照，其他的警察站在旁邊正交談着什麼事情。
閃光燈閃爍間，宋姐的死相在程度的腦海中無限放大，宋姐死的時候甚至眼睛都沒閉上，兩隻眼睛好像是瞪着殺害自己的兇手一般，臉上的表情程度覺得更多的是一種驚訝，宋姐身上穿的是內衣還蓋着被子，說明她死的毫無防備。
經過臥室的時候，程度感覺身邊的陳莉麗也要擡頭往臥室裏面瞅，但是程度已經不忍心讓一個姑娘家再看到這麼殘忍的一幕了，所以用手輕輕摸着陳莉麗的頭，將陳莉麗的視線又調整了回來。
程度雖然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死人，不過宋姐是被人掐死的，死相不算很血腥，所以程度感覺沒那麼糟，但是陳莉麗畢竟是女流之輩，平時還和宋姐關係不錯，所以她肯定是更不容易接受這些。
雖然程度平時和宋姐關係不好，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畢竟死者爲大，程度再去想什麼其他的也沒有意義了，只能祈禱能抓住兇手了。
狹窄的樓道里，幾乎每層都站着一位警察，他們是想敲門詢問這個單元裏的其他住戶，但是很明顯是一無所獲，所有的房門都是緊閉的狀態，沒有任何警察處在交談狀態。
這裏的居住條件那麼差，要不是宋姐住的樓層稍高一點，程度甚至覺得樓下垃圾堆發酵的味道都能飄上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願意住在這個地方的。
到達樓下，並沒有一輛警車停在下面，因爲警車開不進來，所以在一名警察的引導下，程度和陳莉麗走到了樓下這片垃圾堆的外面，警車什麼的都停在那邊。
程度看着身邊的陳莉麗，雖然一直在抽泣，但是一直在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哭聲，程度知道陳莉麗是不想讓自己的哭聲影響到別人，陳莉麗一直都是這麼細心。
程度拍了拍陳莉麗的後背，但就在這時，陳莉麗突然轉身抱住了程度，同時把頭埋在了程度的懷中。
雖然還是低聲的抽泣，但是程度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襯衫還沒兩秒就被淚水打溼了，程度甚至感覺到陳莉麗的身體靠在自己的懷中微微地顫抖着。
程度此時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陳莉麗毫無防備的後背，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像愛情劇男主一樣一把抱住陳莉麗。
是霸道總裁式比較好，還是男閨蜜式比較好呢？
在愛情劇中，一個好的女主身邊是絕對不缺乏不同身份的優質男神的，而不同身份的男性擁抱女主的姿勢和動作都是不同的，現在程度正在選擇一個適合的方式，否則一旦處理不好，反而會大幅度減分。
最終程度還是選擇了一個大叔安慰式的擁抱，單用一隻右手輕輕摟過陳莉麗的右側肩膀，然後輕輕拍兩下，雖然是比較深層次的安慰，但全都止乎於禮，恰到好處。
“嗯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是一個人清理嗓子的聲音。
陳莉麗被嚇得趕緊從程度的懷中脫開，程度往旁邊一看，到底是誰在壞自己的好事，原來是宮學。
“我沒打擾到你們吧？”宮學身着警服，彬彬有禮地問道。
廢話，當然打擾到了。
“啊，我”陳莉麗羞紅着臉不知所措。
“你可以先去那邊休息一下，我和這位先生有話要說。”
宮學指着一邊的法醫勘察車，現在車上就有一名留守的司機，宮學的話很明顯，就是要和程度單獨聊一聊。
陳莉麗看了兩人一眼，程度眼神示意了一下沒有事，陳莉麗就走了。
“沒想到報案人就是你啊，上面怎麼樣？”宮學問道。
“什麼怎麼樣？”
“案子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你可以自己上去看啊。”
程度對剛纔宮學不當人的行爲還是有些心存報復的，而且宮學自己是警察，也完全可以自己上去看。
“命案不歸我管，我現在不能看現場。”宮學搖了搖頭。
宮學的話讓程度明白了一些事情，宮學不管命案，但幾乎是第一時間到達了命案現場，很明顯，他的目的並不是查案，而是一些更深層次的內容。
協查官的工作。
“你懷疑這是靈能覺醒者做的？”程度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看現場，我在問你呢。”
程度開始回想自己剛纔在宋姐住所裏看到的一切，走馬燈式的剪影，一切就像是很單純的殺人案，至於太多的細節，程度又不是警察，就那麼一點時間根本不可能將現場看個通透。
不過程度在回想間，突然想到一個值得注意的點，也是程度最初發現異常的地方。
“外面防盜門的門軸已經和門框脫離了，這個算不算異常啊。”
“肯定算啊，門鎖呢？”
程度搖搖頭說道：“門鎖記不清了，當時忘記看了。”
宮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沉聲說道：“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靈能覺醒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