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還沒下班吧？”沈焱的聲音懶洋洋的：“你猜我在哪兒？”
“在哪兒？”
“在你們公司樓下。”沈焱笑得不懷好意：“你猜我過來幹嘛的？”
厲柏言心中隱隱猜到，卻故意岔開話題：“我今天可沒時間陪你鬼混。”
沈焱哈哈大笑：“嘖嘖，好像我多稀罕你陪我似的！告訴你，哥哥是過來找小喬喬的！根本沒打算見你。”
厲柏言：“哦。”
沈焱得意極了：“哈哈，喫醋了吧？可是呢，你再不爽，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喬喬跟我走，柏言呀，這滋味是不是挺難受呀？”
厲柏言淡淡道：“我讓陸喬今天加班。”
沈焱自信滿滿的：“今晚她不會加班的。不信你試試。”
“爲什麼？”厲柏言忍不住了。
“因爲今天是我生日呀！”沈焱大笑：“喬喬這麼有良心的小朋友，怎麼好意思拒絕壽星的飯局？”
厲柏言眯起眼睛：“我記得你的生日在兩個月前。”
“那是陽曆嘛！今天過陰曆生日！哈哈哈……”沈焱得意地將他的軍：“你要是不服，也可以大張旗鼓地追她嘛！不過，我猜你做不來。你這種悶騷裝逼犯，放不下身段滴！”
厲柏言在玻璃窗後目睹了陸喬接電話，猶豫，然後被說服，最後拎着包準點下班的全部過程。
在他打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喊周晶玉進來問話時，他還聽見了一段有關陸喬的對話。
“陸喬今天下班好早啊，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沒男朋友也快了，李巖松已經放話了，準備追陸喬！”
“不會吧？陸喬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是呀！李巖松說陸喬說話好玩，他喜歡。”
“哈哈，我看不是因爲陸喬好玩，是因爲她漂亮吧！”
情敵太多，防不勝防。他再不出招，就真的來不及了。
厲柏言思忖片刻，撥通了電話。
“喂，厲總？”
“一會兒我發一組收藏品的圖片給你，你拿着這組圖，找網媒發徵婚通稿。稿子裏要重點強調，一旦徵婚成功，女方可以在這組收藏品中任挑三件作爲聘禮。徵婚內容你自己隨便寫，別暴露我的真實身份。”
“好的。”
“你找各家新聞APP的運營人員，讓他們想想辦法，確保這條徵婚新聞被推送到手機號爲：186XXXXXXXX的手機上。
“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厲柏言開始給管家打電話，讓管家把家裏的藏品拍成照片傳給他。
“先拍兩件藏品，一件是一幅油畫，畫上是一個老婦人抱着一個小女孩，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女子，畫下的印鑑上寫着鄭曾城這個名字。還有一件是一套翡翠首飾，放在綠色的絲絨盒子裏，盒子裏有一張卡片，上面寫着拍賣行地址。”
“好的，我馬上去拍。”管家問道：“還想需要拍哪些藏品？”
“其他的你隨便拍。湊夠十件就行了。”
“隨便拍？”管家有點暈菜了，搞不明白厲柏言的意圖。
“對，隨便拍。除了油畫和翡翠首飾，其他都隨便挑。”
“好，知道了。”
講完電話，厲柏言走到落地窗邊，無意識地看向遠處的天際線。
夕陽的餘暉給巨大的城市鍍上了金邊，從38樓看下去，行人小如螻蟻。
厲柏言的眼神在街道與街道之間穿梭——這麼多條燈紅酒綠的大街，他惦記的那個女孩，究竟在哪裏？
明天，看到徵婚新聞之後，她會來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