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今天化了淡妝,穿了件灰藍色大衣,大衣下襬,露出碎花長裙飄逸的裙角,又溫柔又甜美。
陸喬雖然也衝安寧甜甜一笑,但語氣還是有點惆悵的:“唉,從今天起,我就是已婚婦女了。”
“已婚婦女有什麼不好的?”安寧笑道:“可以做的事更多啦~~比如盡情地享受肉體的歡樂!”
陸喬服了安寧了:“安姑娘,我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庸俗?我們能不能擺脫肉體的低級趣味,談談精神方面的東西?”
安寧哈哈大笑,伸手指着陸喬:“喬喬你別給我裝!你老實說,你心裏沒有期待嗎?想到今晚要和厲柏言滾牀單,你沒有期待,沒有興奮嗎?”
“誰說我今晚要跟他滾牀單?”陸喬臉紅了:“只是領證而已。”
“領證就是結婚了呀!法律認可的!”安寧叫起來:“你別矯情了,我們小厲總會在牀上睡服你的!”
“我就矯情,你打我呀!”陸喬笑着開門,關門的時候還探頭對安寧做了個鬼臉。
陸喬快到一樓的時候,厲柏言的電話打過來了:“厲太太,起牀了嗎?”
陸喬心裏甜甜的,嘴上卻不承認:“誰?誰是厲太太,你在跟誰說話?”
厲柏言笑着:“好,那換個說法。老婆,起牀了沒?”
陸喬臉又紅了,老婆這個詞,比厲太太更讓她心慌,“誰是你老婆!不準亂喊!”
“馬上就是了。先喊一喊,預習一下。”厲柏言的聲音帶着笑意:“我在你家樓下。快點起來,今天我們要去做一件大事!”
陸喬準備逗逗厲柏言:“那個,柏言,對不起啊,我想了想,覺得今天領證還是太倉促了。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再考慮考慮?”
厲柏言:“……”
陸喬憋着笑,等他說話。
她已經走到一樓了,透過鏤空的樓門,她看到厲柏言的車子就停在路邊的樹下。
厲柏言:“不倉促,一點都不倉促。喬喬,你先下來,把身份證和戶口本都帶着,到了車上,我們再好好溝通溝通。”
他想哄她先去領了證再說。
陸喬心中暗笑,嘴上卻是萬分的爲難:“可是,我害怕……”
“怕什麼?”
“那個,領了證就是夫妻了,那個……夫妻義務……我害怕……”陸喬說着,自己的臉也紅了。
演戲演得自己都害羞起來,她的臺詞真的選錯了!
都怪安寧,把她帶溝裏了!
厲柏言鬆了口氣,“不用害怕,第一次會有點痛,但很快就好了,後面就很舒服了。”
他用過來人的口吻教導她。
陸喬不高興了:“厲總,你經驗好豐富哦!”
她的語氣酸溜溜的。
厲柏言傻眼了。他很想說一句“我還是處男!”,然而,這種話怎麼好意思說呢,活到27歲還是處男,簡直傷害他男人的自尊心!
厲柏言在心中默默嘆氣,只好假裝退讓一步:“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可以等……”
天晚上就蠢蠢欲動按捺不住了!
不管了!反正先哄了小丫頭領了證再說!
到時候就由不得她了!
陸喬聽他這麼說也挺意外的,自從和厲柏言好上,他給她的印象就是荷爾蒙過剩,動不動就想把她給辦了。
心中微微感動,陸喬假裝信號不好:“喂喂,你說什麼?喂,能聽到嗎?”
她看見厲柏言從車裏出來了,拿着手機:“我能聽到,你現在能聽到嗎?”
陸喬捂着嘴笑,壓低聲音,假裝自言自語:“哎呀,沒信號,掛了吧,反正今天不領證了。”
陸喬掛了電話,看到厲柏言鬱悶地鎖車,朝樓門口走來。
看樣子是準備直接殺到她家去揪她起牀的。
陸喬貓在門旁邊,把身體縮在陰影裏。
厲柏言剛推開大門,陸喬“嗷嗚”一聲撲過去,兩隻手臂緊緊吊在了厲柏言的脖子上。
厲柏言被嚇了一大跳,看清是陸喬,他揚起巴掌朝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一記:“臭丫頭!學會偷襲了!還敢跟我裝信號不好!”
他笑得一臉寵溺。
陸喬吊在他身上,兩條腿纏在他腰上耍無賴:“信號就是不好嘛,反正我的手機就是聽不見。”
厲柏言不說話了,抱着她把她按在牆上,熱辣辣地親了上去。
天雷地火,兩人在樓門口親得昏天黑地,嘖嘖有聲。
兩位大媽買了早餐回來,一開樓門,赫然見到門邊一男一女正在熱吻,嚇得後退兩步:“喲!喲!這是幹什麼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大媽搖着頭上樓了。鄙視的眼神將門邊的狗男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陸喬把頭縮在厲柏言的脖頸間,完全不敢擡頭。
大媽的聲音她聽出來了,就是樓上張阿姨。要是張阿姨知道,有傷風化的人就是她,她只能趕快搬家滾出這個小區了。
大媽們上樓了,陸喬掙扎這要下來:“放我下來,一會兒又被人笑。”
厲柏言抱緊她不鬆手,準備就這樣去車上。
他的手掌託在她臀下,熱熱的,陸喬不好意思了:“你瘋了!你快放我下來!”
厲柏言在她脣上親了一下:“跟我去領證,我就放你下來!”
陸喬心中暗笑。厲總還真是單純呢!他現在還以爲她真的反悔了!
地主家的傻兒子,真是太好騙了!
“那你……今晚不許……”陸喬拋出自己的條件。
“不許什麼?”厲柏言假裝沒聽懂。
“不許強迫我。”陸喬臉又紅了。
“不許強迫你什麼?”厲柏言繼續逗她。
看陸喬臉紅,真是一件開心的事。
陸喬豁出去了:“不許強迫我盡夫妻義務!”
“夫妻義務是什麼義務?”厲柏言還裝傻。
陸喬一腳踹過去:“自己去查字典!”
厲柏言輕笑一聲:“還是你晚上給我輔導輔導吧。”
領了證,她就是他的人了,不想盡夫妻義務?哼哼,他有一百種方法讓她乖乖地履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