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只好叫來孫正曦。
“正曦，我剛纔和柏言談過了。”姜明芳有些疲憊地揉揉額頭：“他不鬆口，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孫正曦倒是很看得開的樣子：“奶奶，您彆着急，柏言要是那麼容易被打動，那他就不是厲柏言了。”
當初，她也是明裏暗裏追厲柏言追了好久才得手的。
厲柏言難搞，她很清楚。
姜明芳想憑几句話就說服他，太天真了。
姜明芳沒想到孫正曦一點不急躁，心裏對她的印象分又加了幾分，越發覺得她穩重識大體。不急不躁，很適合當厲家的媳婦。
“那現在怎麼辦？你和柏言，就這樣耗着？”姜明芳開始探孫正曦的口風。
孫正曦微微一笑，親熱地挽住姜明芳的手臂：“當然不能這樣耗着，我們元元可不能生活在單親家庭。”
她俏皮的一笑：“老祖宗，正曦就求您一件事。”
孫正曦這聲老祖宗，叫的姜明芳心裏舒服極了。
大家族的掌門人，一言九鼎，兒孫們都孝順聽話，這是多美好的狀態！
“好，奶奶答應你，你說。”姜明芳和顏悅色。
“您說服柏言，帶着我和元元一起旅行一趟。行嗎？”孫正曦笑着道。
一起旅行，兩個人朝夕相處，還有個可愛乖巧的兒子當粘合劑。無論如何，感情也會重新激活吧？
何況她聰明能幹，事情都能辦得妥妥當當的，厲柏言被她照顧得舒舒服服的，旅途中就很容易發生點什麼了。
以厲柏言的脾氣，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會翻臉不認賬的。
那時候，她就掌握主動權了。
姜明芳自然也知道孫正曦的打算，滿意的點點頭：“就是應該這樣。柏言性子擰巴，他是不會放下身段去追求女孩子的，這個時候，你就應該想辦法制造機會。兩個人都被動，那就完了。”
“是呢。老祖宗教導的是。”孫正曦嘴巴甜得像抹了蜜糖一樣。
厲柏言當然不知道姜明芳和孫正曦在合夥算計他。他喫過晚飯，陪元元玩了一會兒，就準備回自己的公寓了。
姜明芳和孫正曦剛聊完，厲柏言就過來敲門跟她道別。
姜明芳驚訝道：“都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家裏住？又不是沒有你的房間。”
厲柏言搖搖頭：“我還是回去住吧。明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面。我的衣服都在公寓裏，早上趕過去換衣服太麻煩了。”
“衣服？”姜明芳愣住了：“怎麼跟衣服扯上關係了？這邊也有你的正裝，西裝，襯衫，皮鞋都有的。商務會面不就是穿這些嗎？”
厲柏言突然有點侷促：“奶奶，您就別問那麼多了。我先走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朝孫正曦點點頭，轉身走了。
姜明芳還在嘀咕，什麼商務會面，襯衫西裝還不夠隆重了？
孫正曦卻心念一動。
厲柏言剛纔那抹侷促她看得很清楚。一個男人，突然開始重視自己的外表和打扮，開始爲穿什麼衣服而操心。那隻意味着一件事。
他要見的，是他心儀的女人。
陸喬？明天厲柏言要和陸喬見面？
厲柏言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完澡就開始挑衣服。
這是他最近纔買的。
之前他有一件丁香紫的套頭衫，穿上身被陸喬誇了好久。說從來沒見過男人能把紫色穿得這麼好看的。
於是，厲柏言吩咐助理買了一打各種深紫淺紫的襯衫。
他穿紫色確實好看。一點不娘，還特別優雅內斂。
厲柏言挑好衣服，搭配好，放在牀頭，想睡，又有些難以入眠。
陸喬那個蠢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他的話，跟醫院預約手術。
這種美容院的整形手術，後遺症很多。她到底有沒有查過相關資料！
真是無知者無畏！
他倒是很想直接把她拖到醫院去，但她那種冰冷嘲諷的態度，時時刻刻提醒着他一件事：她和他已經離婚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利索。
厲柏言在心裏喃喃罵道。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厲柏言起了個大早。
洗頭洗澡，刮鬍子，還淡淡噴了一點古龍水。
最後，穿上他昨晚挑好的襯衫，意氣風發地去上班了。
厲柏言一出現在辦公區，就迎來了女同事們驚豔的目光。
“我的媽！厲總今天好帥！我要暈倒了！”
“這襯衫的顏色真好看！”
“厲總好像很喜歡這個顏色啊，我記得他還有件這個顏色的套頭羊絨衫。”
“這顏色其實蠻挑人的。也虧得厲總能壓得住它。”
“厲總晚上要去約會嗎？打扮得這麼帥！”
周晶玉聽着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討論，內心冷冷一笑。
你們這些魚脣的凡人。厲總今天盛裝打扮，原因只有一個。
她知道，但她不能說。
周晶玉真的很羨慕陸喬。
能讓一個高冷又傲慢的男人爲她穿上鮮豔的襯衫，能讓一個高冷傲慢的男人精心刮半個小時的鬍子，能讓一個高冷傲慢還帥還有錢的二世祖噴上淡淡的古龍水……
這樣的女人，是上天的寵兒。
厲柏言到辦公室的時候，陸喬剛醒。
鄭心愛在喊她：“懶蟲，快起來！我今天要去爸爸公司籤合同，中午不陪你喫飯了。”
陸喬揉揉眼睛坐起身來。
看看牆上的壁鐘，她想起來了，今天要去中盛領那7000元的補貼。
“姐，你什麼時候出發？我搭你的車去中盛好不好？”
鄭心愛驚訝道：“你去中盛幹什麼？”
陸喬把補貼的事說了，鄭心愛有點意外：“福利果然不錯啊。離職員工，該發的補貼也發。難怪中盛能做得風生水起。”
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鄭心愛誇中盛，陸喬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是老東家麼。
“是啊。厲柏言雖然討厭，但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陸喬忍不住誇了一句。
“是啊。厲柏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他……”鄭心愛順着陸喬的話正要誇厲柏言，突然想起來了：“呸！我怎麼誇起他來了！我跟他已經翻臉了！結仇了！”
陸喬撲哧一笑，覺得這個姐姐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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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完畢。下週應該還是這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