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先生傳奇 >第八十七章 怨念
    “焦先生。.”梅櫟清想坐起來,手上沒有勁,撐不起來。被焦渥丹看見了以後,連忙按住梅櫟清,不讓她坐起來,讓她好好躺着。

    “梅大小姐不用和老身客氣。”焦渥丹把了梅櫟清的脈後笑道:“現在梅大小姐身體有恙,理當好好休息纔是。”

    梅櫟清腦子糊里糊塗,只得點頭答應。

    “卿卿你先歇着,祖母和焦先生聊聊你的病情。”梅老夫人心緒平穩下來,話語裏沒有之前的心焦了。

    梅櫟清自知身體不適,也沒有勉強撐着,點點頭應了祖母。

    “焦先生…您看…”梅老夫人攥着手裏的佛珠,那力度好似要把木做的佛珠子捏碎了:“卿卿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焦渥丹開口剛想說沒有,轉過頭來想想,還是賣個關子吧:“如今這情況不好說。老身剛剛給大小姐把過脈,只能說兇險期過了。其他的,比如右肩的情況,還得養幾天才能看到是不是傷了肌理,到時候再對症下藥。”

    高扶之那個老匹夫!梅老夫人越想越氣。

    都怪他養的好孫女,把她的卿卿傷成這樣!高馨逸死不足惜!如果卿卿沒事還好說,有事定叫高晴易廢了一條胳膊,這她還是看在高扶之的面子上。要不然不只是一條胳膊那麼簡單了。

    “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梅老夫人這纔想到她情急之下把焦渥丹先生請了過來,還沒有和她道過一聲謝呢:“這幾天讓您忙裏忙外,爲老身孫女的事兒着急上火,老身真是過意不去。”

    “老姐姐您見外了。”焦渥丹和梅元氏認了序齒:“要尋根究底的話,梅大小姐這傷還是因妹妹而起。誰讓妹妹嘴碎提了句彩頭的事情,才讓梅大小姐受了重傷,讓高家人有機可乘。”

    “老姐姐可知爲什麼大小姐傷得那麼重?”焦渥丹試探道,如果梅元氏知情了,在梅大小姐受重傷期間沒有露過面,這裏面就值得深究了。

    “不是因爲高燒不退嗎?”

    “老姐姐有沒有聽說過‘伏生散’?”

    咣!

    梅老夫人手裏的佛珠重重地摔在了浮翠閣的地上。

    “你是說…伏生散?”梅老夫人面色大變。

    焦渥丹沒有說話,看樣子梅老夫人是不知情的。但那天下午梅老夫人不在,看她也似看重梅大小姐的樣子,不知道梅老夫人那天下午離了馬球場,在忙什麼?

    梅元氏這邊可是嚇了一大跳。高家居然拿出伏生散對付一個小輩。

    伏生散無色無味,平常人吃了也沒有什麼大礙,但重傷的人吃了,就命懸一線。她還沒有聽說過用了伏生散還能活下來的人。

    她的卿卿是受了多大的罪。沒有南焦焦渥丹先生在這裏,她的卿卿豈不是要…她難道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高扶之!”梅老夫人咬牙切齒地念叨高太尉的名字:

    “蕙蘭,去幫老身準備筆墨紙硯,現在老身就修書一封,問問那個老匹夫究竟想幹什麼?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啊,想弄死老身的卿卿做什麼?”

    “老夫人,您先冷靜下來。”蔣嬤嬤安撫道:

    “如果真是高太尉做的,他就不會在千鶴宴上說與大小姐定親了,大小姐在遠鶴樓出了什麼事,明擺着和高家脫不了干係,高太尉不會做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

    “可是,那伏生散是高家獨有的。”梅老夫人經蔣嬤嬤那麼一勸,明白過來了一些:“不是高家的人,還會有誰?”

    蔣嬤嬤也想不明白。

    任憑几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梅櫟清撞破了別人的“好事”,人家怕她泄露出去,纔想藉着伏生散的威力,於無形中殺人滅口。就算事情敗露了,也有高晴易頂着這口黑鍋。

    京城皇宮內。

    “皇兒回來了。”太后娘娘王氏正半靠着牀塌,閉目養神:“快坐。喝了這盅雪梨百合湯潤潤嗓子。”

    “是。”皇上謝博翰幾步跨到桌子前,端起雪梨百合湯慢慢品嚐。

    “母后廚房裏的人手藝越來越好了。”謝博翰慢慢品道:“朕越發離不開您宮裏的這些湯湯水水了。”

    “貧嘴。”太后王氏睜開眼睛笑道:“皇兒這次去千鶴宴可否有什麼收穫?”

    謝博翰不相信太后手下的人,或者王家的那些耳目沒有給太后傳個音訊回來,也如實說了:“這次高太尉的壽宴辦得還是成功的,大家喫得盡興,玩得也盡興。特別是那金爪蟹,在場每個賓客都有份。阿遷玩得開心,直喊着太尉再辦個壽宴。”

    “阿遷這個小機靈鬼。”太后王氏開懷大笑起來:“這壽宴哪是說辦就能辦得?不過阿遷這麼說也是歪打正着,再辦個如千鶴宴這般規格的壽宴,那也得等高太尉八十歲了,這個兆頭好。”

    “是啊。”謝博翰提起兒子也笑眼彎彎:“高太尉不僅沒生氣,還直誇阿遷會說話。阿遷這麼會說話,也是因爲有他的種,才那麼聰明。”

    “哼,高家就是武將出身,辦個千鶴宴也沒有提了他的檔次,瞧瞧他這叫說的什麼話?”太后怒道:“什麼叫有他的種?意思是說阿遷是混淆血脈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怕這話鬧大了,阿遷就繼不了大位了?”

    與高太尉這樣靠軍功立家的家族不同,太后王氏出身於渤海王家,世代書香,講究禮儀規矩,最看不起高扶之這樣的大老粗了。

    “太尉七十大壽,辦了個千鶴宴自然高興。”皇上說道:“人高興了,就容易得意忘形。高太尉也不例外。”

    太后王氏聽出來兒子對高太尉有些不大滿意:“哎,高家看起來也挺難的。高家以軍功得了太尉,可是繼高太尉之後沒有能打戰的晚輩了。高扶之就是命太硬,把子孫的福氣都克走了。”

    “母后。”謝博翰有些無奈:“這不是太平了幾十年,魏朝沒有仗可打嗎?怎麼和高太尉命硬扯上關係了?要看高太尉的子孫成不成器,機會馬上就來了。”

    “哎,又要生靈塗炭了。”太后王氏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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