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梅櫟桐用衣袖揩掉了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才舒服“姐夫,你沒事兒吧”
謝博宇勉強扯出個笑容說道“本王沒事兒,阿梓你呢”
“主子”梅四趕緊過來把謝博宇扶起來“是不是胃痛的毛病又犯了藥呢紫側妃臨走之前託焦先生給您配的藥呢”
謝博宇看着沼澤嘆了口氣道“剛剛掉進沼澤裏面了,恐怕拿不回來了。”
“姐夫”梅櫟桐帶着哭腔爬過來道“你怎麼了你什麼時候有的胃痛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原來阿梓還是本王本王的管家婆呢。”謝博宇說到後面實在疼得說不出來話,本來調侃的話反而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梅櫟桐慌張起來“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藥可以治胃痛,阿梓去採。”
梅四說道“櫟桐少爺你有心了對了,剛剛四哥踢你的那腳,你沒有事兒吧四哥會不會下手太重了”
“阿梓沒”梅櫟桐話沒說完,他看到了他以爲本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謝博宇撐着胃痛轉過頭來看他那個令他憎惡的人來“周,周氏”
“你你你,什麼你啊你的,阿梓,我可是你的母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難道梅元氏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謝博宇沒有告訴梅櫟桐太多南疆的事情,梅櫟桐自然沒有想到他與梅櫟清的生身母親是南疆的人,還是和冉奴一樣是南疆的聖女。
梅四警惕地看着朝他們走過來的周氏,如果周氏有異動,他隨時準備宰了周氏。
“喲,這位小哥還很俊吶,上次你來南疆,我沒機會出來見一見小哥你,今天總算是如願了。”周氏朝梅四的臉龐伸出手去,卻被護着謝博宇的梅四把手打開。
“哼,敬酒不喫喫罰酒。”周氏看了看躺在梅四懷裏的謝博宇,看了看跪在謝博宇旁邊的梅櫟桐,解氣地說道“王爺,晉王爺,我的晉王爺,您也有這一天啊”
周氏一腳踩到謝博宇垂下來沒有及時收回去的手掌心上“這是妾身送給王爺您的大禮,不知您喜不喜歡這份禮物,如果不喜歡的話,妾身再給您換份更大的。
小哥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敢動一下,除了阿梓,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會沒命,包括你們可親可敬的晉王爺。阿梓你也是,你敢動一下,晉王爺也會沒命。你們幾個自己掂量掂量。”
謝博宇悶哼一聲,不似周氏設想的那樣痛得大聲疾呼。謝博宇忍着手上的痛仰視着踩在他手掌心上的周氏,不驕不躁地說道“本王道是誰呢,原來是卿卿的母親吶,南疆路遠,您來這兒作甚”
看來剛剛線斷了和周氏還有她帶來的人脫不了干係。
“你還嘴硬,到時候有你受的。阿梓你來這裏做什麼你不見了到時候那位老夫人又要不高興了。”周氏似乎仔隱忍着什麼,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激動,謝博宇心頭莫名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你是母親你來這裏做什麼”梅櫟桐反問周氏道。
“不孝的東西,誰稱呼自己的母親爲你你你的,那老東西就是這麼教你對待母親的不過很快就沒關係了。”周氏的語氣冷靜又疏離,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似的。
梅櫟桐還是不敢相信周氏會在這裏。梅櫟桐隱約想起晉王府大火那天周氏也在晉王府裏面,好像周氏想把長姐梅櫟清和二姐梅櫟寧一同帶走來着,他那時還以爲周氏是想把兩位姐姐帶回梅家裏面,只不過恰好遇到了秦王謝博智還有他的人馬。
如今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梅櫟桐一聯想就明白了“是,是母親把長姐留在南疆的你爲什麼要把長姐留下,不把長姐送回大魏去”
梅櫟桐還沒有想通其中的關鍵,那個關鍵點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謝博宇覺得自己真不該體諒梅櫟桐對梅櫟清的愛護之心,把梅櫟桐帶到南疆來,卻忘了還有周氏這麼一尊比周阿琳更可怕的瘟神在這兒。紫兒她們早就告訴他了周氏是南疆人的消息,但謝博宇嚴令把這些消息告訴梅櫟桐,就是怕梅櫟桐小小年紀接受不了。
長姐被南疆扣下來已經夠梅櫟桐受的了,更何況梅櫟清被扣下,也有梅櫟桐生母的原因。與梅櫟清同父同母的梅櫟桐怎麼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實。
而梅家,京城梅家,雍丘梅家就是骨肉相殘的地方,與他們謝家別無二致,他與幾位皇兄不也是這樣成長起來的嗎。同在這樣慘烈的情況下成長起來的謝博宇,更明白梅櫟清心中的恨與痛,也就更明白梅櫟清一個人默默努力那麼久,就是不想把他們這些她在意的人、愛護的人牽扯進來。
謝博宇自責道,早知道不讓梅櫟桐這小子來了,阿梓心中該有多難受。
“長姐,長姐梅櫟桐,你一直掛在嘴邊的就是你長姐”周氏接下來說的消息讓謝博宇與梅櫟桐心中更加難受
“還有我的晉王爺喲。你們還來這裏做什麼你們想見的人已經不在了,不在了你們都來遲了,哈哈哈哈不光我一個人”
梅櫟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母親,母親您說什麼,什麼我們想見的人,您在說什麼是不是阿梓說什麼話得罪您了,阿梓改,阿梓這就改”
周氏對梅櫟桐溼漉漉如擔驚受怕的小鹿般的眼神無動於衷,甚至帶着憎惡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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