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宇後一句是對雍丘梅家的人說的。
謝博宇之前給的下馬威很快奏了效:“晉王殿下想帶誰走就帶誰走。”
“很好”謝博宇心滿意足地牽着梅櫟清的手從雍丘梅家後門走出去,臨走之前對其他人說道:“本王今天來雍丘的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本王和京城梅家大小姐的事情也不能透露出去,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被謝博宇讓梅三打得幾巴掌嚇到了,其他人連連點頭說道。
“卿卿,辛苦你了。”謝博宇看着梅櫟怡如何構陷梅櫟清,死咬着梅櫟清不放:“等回去以後,咱們就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怎麼着阿茂想娶我了”梅櫟清學着梅夢玉的樣子,有些僵硬地說道。
“你是從哪兒學的這些都不像你了。”謝博宇打趣道。
“從我身上學的,怎麼着小子你想捱揍是不是”梅夢玉一下子上了梅櫟清的身,謝博宇嚇的趕緊把手甩開:“你,你是何人”
梅十這時候摸到了披着梅櫟清皮的梅夢玉身邊:“回王爺的話,她就是屬下說的那個人。”
“你是”謝博宇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高祖時期的梅貴妃”
“呵呵,別和我提你祖宗我膈應得慌”梅夢玉上前一步拉住了梅十的手:“你也不想想,我們梅家女最後都是什麼下場都和你們謝家的人脫不了干係如果我早點兒還魂,我肯定不讓我們家卿卿和你在一起。”
“王爺,屬下”梅十故作爲難,但沒有甩開梅夢玉牽着的他的手。
謝博宇被梅夢玉給搞懵了,輪到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先祖的事情晚輩也不知道。但晚輩對卿卿的心”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梅夢玉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卿卿也可能不會死而復生。要不是看在你爲卿卿赴湯蹈火的份上,我真不待見你。”
梅夢玉有什麼說什麼,弄得謝博宇好不尷尬。
梅十出來打圓場:“時候不早了,咱們早些離開吧,萬一雍丘梅家狗急跳牆,事情鬧大了也不好收拾。”
謝博宇雖說是主子,此刻比梅十這個屬下還憋屈,敢怒不敢言。被梅夢玉在嘴上收拾了一頓,還得陪笑。更讓謝博宇難受的是,梅夢玉用的還是梅櫟清的身子,讓謝博宇有一種被梅櫟清嫌棄的感覺,心裏頭可不是滋味。
“嗯,咱們坐上馬車,有什麼話等明兒個再說。”謝博宇說道。
令謝博宇意外的是,梅櫟桐居然要求和自己同坐一輛馬車:“姐夫好。”
“你這一聲姐夫,本王可不敢當。”不是謝博宇對梅櫟桐有什麼,而是梅十和自己稟報了梅櫟桐的情況,此時的謝博宇知道梅櫟桐不僅僅是京城梅家的三少爺梅櫟桐,還是太祖時期的梅家先祖梅懷桐。
“你這臭小子。”謝博宇按以往那樣想訓梅櫟桐,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兒:“本王可是日想夜想,想娶卿卿過門兒”
“那王爺得仔細了,恐怕京城那邊已經得了消息。”梅櫟桐以梅懷桐的口吻說道:“皇上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博宇自嘲地笑了笑,什麼時候他和梅櫟桐倒了個兒,梅櫟桐勸起了自己來。今年早些時候去南疆的時候,梅櫟桐還是勸也勸不住的毛頭小夥子呢。
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就像是從梅十閉關修煉回來。
“本王知道。”謝博宇也想試試看有了梅懷桐記憶的梅櫟桐是不是自己這邊兒的,能不能商量商量:“依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呢”
“先下手爲強。”梅櫟桐說道:“趁着肅雲伯府、汝南公主府和宮裏面沒有反應過來,王爺您趁早娶了我長姐。”
謝博宇搖搖頭:“太危險了,這樣一來,卿卿就成了皇兄、渤海王家另一支的靶子。”
謝博宇在試梅櫟桐,梅櫟桐也在試謝博宇。
謝博宇和梅櫟桐相視一笑,似乎對彼此的答案都很滿意。
“那就只能焦先生出面了。”梅櫟桐的聲音沉了不少:“冷月觀出面,謝家人、周家人都得忌憚三分。”
謝博宇搖搖頭:“那謝家就更要卿卿死了一個可以擁有冷月觀力量的梅家女,一個同時擁有周家血脈的梅家女”
“難道王爺您就不想把長姐的力量據爲己有嗎”梅櫟桐目不轉睛地問謝博宇道:“您也說了,長姐身上有周家的血脈,而周家和謝家是死敵”
“本王都自身難保了”
“王爺,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梅櫟桐步步緊逼:“王爺,您爲什麼想和我長姐廝守終身”
謝博宇此時此刻感覺到當年那個傳奇的梅家先祖梅懷桐是什麼樣子,爲什麼能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梅櫟桐才十歲出頭,聲音也未變細,梅櫟桐卻能拿出令他忌憚的氣勢。
“那梅家爲什麼能養私糧太祖爺爲什麼只讓梅家養私糧”謝博宇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本王敬您是一條好漢,也敬您處處爲卿卿着想,可是本王爲什麼要和卿卿在一起,不是您該過問的”
“好狂的小子”梅櫟桐的眼中閃爍着對謝博宇的欣賞:“同有渤海王家的血脈,同是謝家子弟,爲什麼是你皇兄而不是你”
“先生,您過界了。”謝博宇不知不覺對梅櫟桐用上了“先生”的稱呼。
“王爺,先帝爺把梅字號留給你就說明了一切,當今皇上不會留你活到最後,請您三思。”梅櫟桐在馬車之中向謝博宇行跪拜大禮:“爲了我長姐,您得拿起那唯一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