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地面溫度近41度,路面上鮮有行人出行,在一棟老式的居民宅裏,卻煙霧繚繞,熱鬧非凡,七八個遊手好閒的男人坦胸漏背,嘴叼着香菸,在大吊扇嘎吱嘎吱的響聲中擲着骰子吆五喝六。
一局還未結束,賭桌上一個輸紅了眼的光頭,便被突如其來,闖進大門的七八個黑衣壯漢摁倒在地,這個光頭不是別人,就是紋着左青龍右白虎帶頭在黃金屋鬧事的那位“大哥”,十年前因爲搶劫被判了十年,剛從監獄裏出來,又染上了賭博,因爲缺錢,受僱於人,這纔去黃金屋鬧事,在道上熟悉的人都喊他“華子”。華子剛想摸手機打電話求救,便被陳老的保鏢一腳踢翻在地上滾了幾圈,手機也從口袋裏飛了出去,華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來回打滾。
“走吧,別裝了!”陳老保鏢歪着頭,威脅說。
旁邊幾個賭友躲在一旁,愣是不敢上前半步,“去哪兒啊?”華子痛苦的問道。
陳老的保鏢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要不要我打到你知道爲止?”邊說邊將拳頭伸向華子比劃着,華子連連搖搖頭,說:“大哥,我跟你走。”
“帶走!”陳老的保鏢一聲令下,其他幾個黑衣人,就像拖着行李一般,把華子塞進來商務車。
車子在黃金屋的門口停了下來,華子一看便明白了,緊張的腳都邁不開了,還是被人擡進了包廂,包廂裏蕙珠、哲賢、陳老、百合都坐在了裏面,蕙珠、哲賢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其他人都是繃着臉,等着蕙珠發話,整個房間的氣氛壓抑的可怕。
“其他人呢?”蕙珠問。
“在別的包間,打昏了。”保鏢說。
“剁了他的雙手,挑了腳筋,留他一命便可。”蕙珠聲音很低,卻異常的冰冷,坐在陳老邊上的百合心裏吃了一驚。
跪在地上的華子,倒也是條漢子,臨死還關心自己的兄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請您大人大量,放了我那邊兄弟,都剛入道,不懂事,跟着我,得罪了您。”
“還挺講義氣。”陳老開口說,“如果你告訴我們誰指使你來黃金屋鬧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說點好話。”
“如果我告訴你們,真的可以放了我兄弟。”華子問。
陳老朝蕙珠望了望,蕙珠點頭示意。
“可以,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否則誰也救不了你。”陳老說
“女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哲賢開了口,他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百合。
華子點點頭。
“媽,他說的如果是真的,這事不能善罷甘休,不然三娘隨時會有危險。”哲賢眉頭一皺說。
蕙珠想了幾秒,招手示意身邊的張璐,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吩咐陳老說:“辛苦陳老把這幾個人找出來,該怎麼處置,我也說的很清楚了,至於下面的事情,我會處理。”
“全聽您吩咐!”陳老回答。
蕙珠走後,陳老便冷冷地說:“動手吧。”
幾個黑衣人迅速把華子架在包廂的桌子上,一人摁着華子的手臂,一人準備“執行”,就在砍刀落下的千鈞一髮間,三娘衝了進來,喊了聲“慢着。”
“三娘,這就是前幾天鬧事的那個人,媽已經吩咐怎麼處理了,你就別操心了。”哲賢攔住前去奪刀的三娘。
“哥,你瞭解的,他們傷不到我,再說師太剛走,她老人家一直教導我慈悲爲懷,哥,你就算幫幫我,慰藉師太在天之靈,好不好,這次算了。”三娘祈求說。
哲賢雖有些不願,但禁不住三孃的再三請求,只好點點頭答應。
揮了揮手,衆人便鬆開了趴在桌子上的華子。
“滾,最好別讓我在遇到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哲賢冷冷地說。
華子站起來,朝三娘送去感激的眼神,轉身迅速離去。
哲賢臨走的時候,對陳老說:“陳伯,這事勞您老費心了,最好別讓我逮到幕後真兇,否則下場會很慘。”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哲賢特意朝百合望了去,百合渾身不自在地強顏歡笑迴應。
哲賢說完,三娘也跟着說:“陳伯,實在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陳老畢竟跟着蕙珠打江山下來的元老級別,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這次真是惹怒了蕙珠,不然她不會親自處理此事,又看到哲賢對三娘如此緊張,便更明白這個事情嚴重性,起身回說:“客氣了,都是我照顧不周,才導致,既然大老闆已經吩咐張璐處理此事,我想應該很快會找出幕後真兇。需要我協助的地方,請轉告大老闆,我一定全力支持。”
“好,一定。”哲賢說完,便拖着三孃的手臂,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