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據弟兄們探報,發現梅雁影的蹤跡了”
大殿中,張瀾作揖以首。
“什麼現在何處”絕塵聞言問道。
相比宮紫霄等人的逃脫,此事的出現,讓她倍感意外。
“據回報,現居於獨孤壽府中。”
張瀾直言以告。
“什麼獨孤壽他敢收留我們要擊殺之人他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大了”
絕塵聞言,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想來獨孤壽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梅雁影剛剛救了他的寶貝女兒,邀梅雁影去府上一敘,亦在情理之中。”張瀾見狀道。
“哦有這等事她已自身難保了,還想着救助她人。”絕塵不以爲然說來。
“對了,柳駿安等人呢他們也在獨孤壽府中”
絕塵問道。
“打探的弟兄們沒說,想來沒在一起。我這就派人去查”張瀾聞言說着,他沒想盟主會這般問。
“不必了,看起來我得去拜會拜會我這位老朋友了”絕塵言來。
“是那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先下去了。”
張瀾言來。
“嗯對了,這是令牌,你拿去到你師姐暫居之地替我好生照看她。決不可讓她再生出事端來。”絕塵言來,讓張瀾只好領命而去。
見張瀾走遠,絕塵這才迅速起身,往十里坡鎮獨孤壽府中來。
只見關押陳紫陌的房前,張瀾快速靠近,見兩名守衛,問道:
“大師姐怎樣”
“一直沒出來過。”一衛士言來。
“是嗎你們下去吧,我有事與師姐商量”張瀾言來。
“這盟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大師姐的房屋。”
衛士見狀遲疑道。
“我知道不過我奉盟主之令這才前來探望,這是盟主令牌。”
張瀾見狀並未爲難守衛,將盟主令牌遞給守衛驗看。
守衛見此,這才讓張瀾進去。
張瀾進入屋中,除了屋內呈現出一股股花香之外,隱隱約約看清不得。
突聞一聲叫喚:“來人大師姐逃走了”
衆衛士見狀紛紛往別院靠近過來,只見張瀾走出門庭,質問看守的兩名衛士:
“你們一直沒聽到聲響麼大師姐什麼時候逃走的你們可有印象”
兩名衛士聽此一問,不由得仔細思索記憶來,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張瀾見狀罵道:“真是沒用的東西,你們趕快下山去追,一定要將大師姐追回來我去稟報盟主。”
衆衛士領命急急下了風雅亭。
張瀾正欲離去,便見一衛士急急跑上前來,見此情形,問道:“什麼事”
“師兄,盟主已在半個時辰前便下了風雅亭,不知去向。”衛士作揖道。
“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張瀾聞言說來。
衛士離去,便聞得張瀾道:“師姐,人我已經幫您支開了,您快走吧”
話音剛落,只見陳紫陌從裏屋竄了出來,站在張瀾身旁道:“我走了,你怎麼辦一旦師父發現是你放走了我,以師父的性子,你會受牽連的。”
“師姐,您就趕快走吧趁着師父不在,您趕快從後院下山,避開鎮店,去您想去的地方。至於師父那裏,我自有辦法。”張瀾言來,信誓旦旦。
“好,如此那就多謝師弟了。等我辦完事,定會親自回來向師父請罪”
陳紫陌見此亦不再耽擱,於是拜別張瀾而去,下了風雅亭。
張瀾見其走遠,這隨後從西亭正門帶着一隊人馬下了風雅亭,捉拿陳紫陌去了。
臨近子時,十里坡鎮,獨孤壽府門前。
一陣涼意伴着狂風席捲而至,讓門口的衛士不由得嚇了一跳,慌忙從懶睡中掙脫而起,叫喝道:“誰半夜三更,在此嚇人”
一旁的守衛嘲笑道:“你緊張什麼哪裏有人”
“我剛纔明明看見一人影轉瞬而過”
那衛士回答。
“切,我看你就是個膽小鬼,一天就知道自己嚇唬自己。”守衛見狀笑道。
卻不想話音剛落,一人影突兀而至,其聲道:“他沒騙你”
嚇得守衛喝道:“半夜三更的,你是人是鬼到此有何貴幹”
“我是誰不重要,趕快帶我去見你家老爺”聲音清脆,卻透着一股令人難以抵禦的殺氣。
“我家老爺想來已經睡下了,閣下有事大可明日再來。”衛士聞之並未後怕,解釋道。
“是嗎那只有我自己進去了”話音未落,其人一躍而起立於院牆之上,院落裏早已亂成一鍋粥,叫喚聲此起彼伏。
梅雁影正欲睡下,聞得聲響,這才悄悄拿上劍,出門往聲源處趕來。
她不知道的是,獨孤壽等人已先一步來到庭院中。
見得其人身穿夜行衣,罩着面,獨孤壽作揖問道:
“不知閣下深夜至此,所謂何事”
“好說聽說你挽留梅雁影居住於你的府上,可有此事”
黑衣人說着,不知其目的爲何。
“確有此事,今日白天她剛救了小女,所以我這才邀約她來我府上一敘,以盡地主之誼。”獨孤壽聞言,原來是爲了此事而來,故而沒做隱瞞。
“那就對了只要你能交出此人,我今夜不會爲難你和你府上的人。若是你敢違抗,我今夜就蕩平你獨孤府。”
黑衣人語氣深沉道。
“閣下一來就開始咄咄逼人,卻不曾給出一個理由。別說她梅雁影曾有恩於我獨孤府,就算是沒有,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將她交予你。”
獨孤壽言來。
一邊小聲對女兒獨孤茵茜道:“你快去梅小姐的房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來此。”
獨孤茵茜見狀快速離開往後院去了。
黑衣人見狀將一切看在眼裏,想在心裏。
“這麼說,你確定要與我爲敵了”黑衣人見狀冷冷道,透着一股不屑的神情。
“不敢,不敢只是閣下一來就不分青紅皁白便跟我要人,我作爲一家之主,豈容你在此放肆。”獨孤壽此言一出,衆護衛紛紛上前,擋在獨孤壽身前,躍躍欲試。
卻不想黑衣人發出一聲冷笑:“哈哈就憑你這幾十號人,也想阻我去路,簡直是白日做夢。你既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們自知力量薄弱,但咱們老爺行事光明磊落,愛戴相鄰,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你在此大放厥詞。”馬三走上前,說道。
一邊對獨孤壽作揖道:“老爺此地不宜久留,您先回屋,我來對付他。”
“那好,你要小心此人武功定是不弱。”
獨孤壽言來。
“老爺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馬三說來。
只聞黑衣人喚道:“你們商量好沒有商量好了,誰先來送死”其聲焱焱,放肆而自大。
“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招”不等獨孤壽退下,馬三見此運氣而起,往黑衣人處殺將而來。
只見獨孤茵茜急急靠近過來,來到父親身旁小聲道:“爹爹,梅姐姐不在屋中。”
獨孤壽見此道:“好,事情我知道了茵兒,此人大有來頭,且武功高強,一會兒你要趁亂逃出去,知道嗎”
“爹,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人麼”獨孤茵茜見狀說來。
她雖不知此人武功如何,但她們有近百十來號人,就算是車輪戰也夠黑衣人喝一壺的,不是嗎
那庭院上空,馬三運着劍招與黑衣人在招招對壘,劍影初現,掌影奔騰。
武功高下,當機立判。
一場自以爲是的大戰,其命運如何且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