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你居然還在知年的面前講我的壞話,找你的存在感是嗎?再讓你囂張兩天,還真的把自己當賀太太了,有沒有搞錯。”
歐陽雪說完馬上抄起書桌上的筆繼續寫邀請函,“一定要把賀家所有的親朋好友全部都給叫來,再叫幾個媒體,我看到時候一曝光,你還有什麼辦法待在賀知年的身邊,你好意思嗎你?”
石清秋從牀上起來,看着旁邊合衣睡下的陸敬蕭,他好像還在睡夢當中,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皮上,五官帥氣得不行。
她拿起牀頭的手機,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該過去赴約了,不知道媽媽怎麼樣,這些天在那裏他們有沒有打過她,她身體本來就不好。
石清秋起牀去二樓的衛生間洗漱,回來的時候陸敬蕭已經起牀了,坐在牀邊看着他,“你怎麼醒了?我還想着回來叫你。”
“你真的有想叫我嗎?你不是想自己就去了嘛?”
石清秋拉着衣角,第一次有些委屈,“我真的不想連累你們。”
“爲什麼你到現在還在說這種話,我以爲我們兩個已經是一體的了。”陸敬蕭的臉色沉了下來。
石清秋搖頭,“我沒有想完全隱瞞住你,我是想我自己先過去,是什麼情況好了解一下,如果真的太過危險我自己解決,大不了跟他們同歸於盡,到時候你們過去幫我……就好。”
“幫你?幫你什麼,幫你收屍嗎?然後我就孤獨一生是嗎?”陸敬蕭站起身,走到石清秋的面前。
石清秋伸手,緊緊抱住陸敬蕭,她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擁抱他,“我錯了。”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讓人有些聽不清楚,陸敬蕭卻覺得很難受,他的女人不需要認錯。
石清秋這麼多年一直想要一個家,家裏有她,有媽媽,還有一個愛她的人。她不想再過小時候那種日子,家裏面一點溫暖都沒有,他的爸爸眼裏面只有錢,只有在賺到錢的時候纔會對她笑一笑。
如果一個項目賠了錢,那麼回家他就會大發雷霆,甚至會動手打媽媽,如果賺了錢,會高興的帶她和媽媽去喫大餐,買名牌的衣服,賣十幾萬一個的包包。
他的眼裏除了錢,已經看不到其他,沒有親情,沒有愛情,那種日子她不想過,甚至比她在當殺手的時候還要難過。
石清秋放開陸敬蕭,“好了,我先過去。按照我們的計劃來吧。”
“嗯。”陸敬蕭仔細看了看,在牀頭拿起了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東西,如同一根羽毛一樣塞在了石清秋的指甲裏。
沈若初醒來的時候旁邊的賀知年已經起了,她連忙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九點鐘了,她怎麼睡了那麼久?
沈若初洗漱之後就走到隔壁,賀知年和陸敬蕭兩臉沉默的坐在房間裏,面前放着各種機器,兩個人的耳朵上都戴着耳機。
“怎麼樣?”她走過去。
賀知年不回答她,取下耳機和陸敬蕭對視一眼,站起身,“走吧。”
“你們現在就要去嗎?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沈若初連忙拉住賀知年的手,擔心快從眼裏溢出來。
賀知年堅定搖頭,“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好好呆在家裏面不準去任何地方,我已經派了保鏢在周圍,應該不會有問題,千萬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