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一看,李寶兒的嘴脣已經被她咬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的樣子。
李斌被嚇了一跳,已經沒有心情想其他的了,鬆開李寶兒就去給她拿藥水。
李寶兒緊緊拉住衣服,還是咬住自己的嘴脣。李斌拿着藥水走進來要幫她上藥,李寶兒嚇得退後了兩步。
李斌看着她那個樣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候,這次的李寶兒看着他的眼中竟然有了恨意,他回憶起自己剛剛在做什麼,有些懊惱,但又有些生氣,這是他的老婆,他難道這樣做的資格和權利都沒有嗎?她爲什麼這麼抗拒?
“你不要再咬嘴脣了,我不會再碰你,你自己擦一下藥吧。”李斌把藥水遞給她,拿着換洗衣服去了浴室,剛剛喝的酒太多,他走路還有些虛浮。
李寶兒拿着藥水,鬆開她緊咬的嘴脣,一陣痠疼不已,她坐在梳妝檯前,認真的上了藥。
李斌洗澡出來,臉還是有些紅暈未退,他看了李寶兒一眼,確認她沒事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躺在牀上,獨自蓋上被子睡覺,好像賭氣一般。
李寶兒去洗漱完回來他還是那個樣子,背對着她,拒絕交流的樣子。
“李斌,我……”李寶兒坐在牀邊,也是從心裏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想要解釋又無從開口。
她伸出手去拉李斌的被子,手剛剛碰到李斌的被子,李斌就整個人裹着被子往裏面又縮了過去,就像剛纔李寶兒躲開他一樣。
李寶兒下意識的又要咬住嘴脣,但還沒有開始用力就覺得疼痛難忍,她用太大力氣了。
她低下眼,躺到牀上,也是揹着的姿勢,也是往牀沿縮成一團。
兩個人在同一張牀上,卻隔着最遙遠的距離,好像一道鴻溝。
孫卓在一所中檔公寓的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休閒服裝的男孩走了上來,他的臉上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看過去還有幾分像賀知年。
“當然有事。”孫卓拿出包包裏面的資料開始念,“你叫王念,跟着賀總很多年,他很器重你,基本上去哪裏都會帶着你。可你的家庭條件很不好,賀總這些年給了你很多錢,但你媽媽現在得了癌症,你不想再跟賀總要錢,卻不知道自己除了保鏢還能幹什麼,對嗎?”
“孫小姐,這麼念我的隱私好像不太好吧。”王唸的臉色沉了下去,賀知年培養出來的人,跟他總是有些像的。
“你別擔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孫卓揚起標誌性的笑容,遞過了又一個厚厚的信封。
王念沒有伸手去接信封,對於賀知年的教訓他一直謹記,他警惕的看着孫卓,“孫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什麼吩咐的話可以跟賀總說,我也可以做您的保鏢。您是賀總的女朋友,我們保護您的安全是應該的,工資都是由賀總給,不需要您再出錢。”
孫卓嘴角一斜,滿意的點頭,不錯嘛!賀知年培養的人果然不錯,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錢,不過今天一定是個例外,因爲想要賄賂他們的人叫孫卓。
“我不是要請你當保鏢,也不是要讓你背叛賀知年,他是我男朋友,我幫他還來不急。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行程,我有時候找不到他,公司又那麼多事情,找不到他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你說呢?我是他女朋友,就算告訴了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你又可以用這些錢去救你媽。”
“如果真的是這樣,您大可以去問賀總,自己女朋友問的話,賀總應該會回答的,就不用您再花費這些錢了。”
王唸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孫卓手裏的信封,那麼豐厚的錢財,的確值得他心動,不過賀知年培養出來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