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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水》

    蒼山梧桐花飛雨,

    青春之旅是浪漫。.biquge

    草不言自當勇,

    破土需要千般計,

    初識天地無霜日,

    還被牛羊啃嚼根。

    瀑布流下黃青蟹,

    游魚沉海躍龍門,

    風暴潮勁舞文章,

    琴絃弄巧點墨江,

    一幅畫面染華夏,

    繡得江山美如畫。

    童家的正廳,現在是靈堂,左邊跪的三寶,右邊跪的是童星,童蓮跪在靈堂裏面後區,她哭着說道:《愛女哭喪》

    我父一路走好,

    都是怪我沒有在家,

    好好的照顧你,

    蒼天如果垂憐我,

    我寧肯不出嫁啊!

    也要在家裏面好好照顧,

    我的父親啊!

    女兒要還有許多知心話,

    還沒向你訴說,

    女兒從騎在父親肩膀上,

    是那麼的開心快樂!

    從女兒就有一個心願,

    就是長大後要好好孝敬你,

    女兒的心是甜蜜溫暖的,

    爲什麼啊?爲什麼?

    父親要把我這片溫暖割捨棄,

    美麗的風景總是那麼美麗,

    只要不是人爲的破壞,

    他永遠都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可是風景再美麗如畫,

    也要有人懂的去觀賞,

    山還是那座山,

    河還是那條河?

    都還是那麼彎彎曲曲,

    可是父親永遠消失了,

    消失在那……

    茫茫的人海之中。

    父親啊!父親。

    你究竟去了哪裏?

    或是在天上,

    或是在人間,

    人間如果有真情,

    你怎麼能夠又舍我去?

    你要心中有個要求,

    請求父親再來見我一面,

    千恩百愛是父親的養育。

    人生總有許多夢想,

    這些夢想會因愛而成真。

    人生的道路,

    總是那麼坎坎坷坷。

    再見了父親

    我是那麼永遠都愛你。

    女兒永遠再也見不到你啦!

    天殺地的土匪強盜,

    爲什麼要這樣無情無義啊?

    人生總有那麼多的悲歡,

    離合只不過是短暫的,

    只有把所有的愛,

    融入在親情之中,

    世界變得纔會一切都美好。

    童蓮哭哭啼啼的這麼一唱三嘆爲什麼?只哭得衆人也跟隨着哭,她是那麼的悲傷,因爲童蓮是童家最的一個,恰恰又是一個女的,打從童蓮記事開始,父親和母親就是對她百般的呵護,哪知天上飛來橫禍,恰巧就進了童家,上次餘氏死了,也沒有人通知她,所以童年特別討厭自己這兩個哥哥。

    童星迴過頭說道:“妹,你不要這樣傷心,我們的父親永遠都還活着,他活在我們的心中,活在羣衆的記憶裏。”

    童蓮哭着回過頭說道:“母親離世,你們爲什麼不通知我?父親你是,幸虧我回到昆明,才知道家裏面出了事情,原先我只以爲父親還活着,所以又回老家看看,想不到父親也是被土匪殺害,天底下哪有你們這樣當兒子的,父親把你們養育這麼大,你們出門到處惹仇家。”

    三寶聽到這話,心裏面頓時如同千刀萬剮的樣子,一雙紅色的眼睛,流出來了血淚,他真是悲痛萬分,然後哭訴着說道:“妹都是二哥的錯,你不要責怪大哥。”

    童蓮哭着站了起來,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她一手指着三寶,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要不是你父母都不會死,現在是什麼年代?你竟和那些幫派頭子來往,幫派頭子鬧矛盾,軍閥勢力擴充地盤,這些是千年以內不變的道理,二哥啊,你怎麼就想不明白?”

    婉婷睡在房屋裏面沒有聽見,擡起頭來看着那房間的大梁,心中充滿着許多幻想,也許這些幻想就是美好的明天,人生一世,就是三天的日子,無非就是“今天、明天、昨天。”此三天就是左右着人的思想,人爲什麼會被這三天左右着呢?無非就是,今天過的日子怎麼樣?昨天你在幹什麼?明天又要幹什麼?如此重複的過着這些日子。

    就像一個人早晨六點半起來,洗臉,刷牙,喫早點,穿好工作服,然後開始上班去了,中午時候又要接着喫飯,喝酒,聊天,甚至是在閒暇的時間中找一點遊戲玩玩。

    晚上回到家中又要開始喫飯,洗臉,刷牙,洗澡,一覺睡了下去,還不能睡到自然醒,如果睡到自然醒,工資卡里又少了一點錢。

    這就是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然後還有一些普通人專門就是遊手好閒,他們閒着就會出現什麼狀況。就會出現沒有經濟來源,然後偷雞摸狗的事情就做出來啦!特別是在民國的那個時候,做土匪也就順其自然啦。

    此刻童星說道:“妹,你怎麼對你二哥如此說話,真是太放肆了。”

    童蓮哭着說道:“我不這麼說,你叫我怎麼說?是不是他把那些強盜份子贏到我們家中來的?父親的事,直接和二哥有很大的關係。”

    王柏齡走到童蓮身旁,一手拉住了童蓮的手,然後把她摟在懷裏,童蓮試圖想推開,可是王柏齡抱的很緊。

    王柏齡說道:“不要在家中說啦!二哥也是一位政府官員,你不要在這裏說二哥了,好不好,連妹妹。”童蓮哭着說道:“我父親是這麼的疼愛我,我心中的怒火有多深?柏齡哥哥知道嗎?”

    王柏齡哭着說道:“父親的恩情比天大,母親的愛比地闊,我們不能在家裏面吵吵鬧鬧,我們要爲父母點上一盞長明燈,同時照亮了我們,也照亮了在場的鄉里鄉親們,父母還在世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孝敬他們,一旦有一天他們不在了,想孝敬也沒有那個地方啊。”

    童蓮哭着說道:“柏齡哥哥,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王柏齡說道:“蓮妹妹不能恨咱們哥哥,你應該痛恨那些殺害咱父母的人,如果有一天落在我們手裏,一定要把他扒皮抽筋,把他挫骨揚灰。”

    童蓮回過頭擦乾了眼淚,然後走到三寶跟前說道:“對不起,二哥,妹也是太心急了,所以纔會說出那些傷害你的話。”

    三寶回過頭說道:“沒有關係啊!二哥也有錯,就是不應該去廣東,如果是我在家裏,這些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童蓮十分驚訝,她又說道:“你沒有在昆明呀!怪不得他們找不到你,會害了父親。”三寶被童蓮這麼一問,真是如同心如刀絞,頓時覺得十分傷心。

    竇華萍聽不下去,操着一口純正的四川話,然後說道:“你這些年去了啥子地方?還說爸爸非常疼愛你,你進果與丁點的孝心了嗎?這在我們四川那些瓜娃子都曉得,白蝨子是什麼時候爬出來咬人的?難道只會吸血,不會說人話。”

    童蓮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手指着她大嫂,然後吱吱呀呀的說道:“大嫂,你……你爲什麼這樣這樣說?”

    竇華萍說道:“那唐都督沒有倒臺,恐怕我們全家人都要仰仗二弟,如今家裏招人呢,你只會給自家人裏發難,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呢?”

    童蓮心中的怒火怎麼消失了許多,她的臉上突然變紅了許多,這是羞愧難耐的樣子。

    王柏齡回過頭說道:“這事也不賴我唄,畢竟我們是局外之人。”竇華萍聽後哈哈笑着說道:“噢!你們是局外人,局外人也算是童家的人嗎?我爸生病你們在什麼地方?等到老人過世了,還回來唱高調,天底下就是你們這種人最孝敬老人。”

    童星說道:“你少說兩句吧!妹她們纔回來。”竇華萍回過頭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後一手指着說道:“他們回來就是數落你家兄弟兩個,你還替她說話,關心她,她知道嗎?”

    童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然後往門外跑着去了,三寶呼道:“妹不要和你大嫂一般見識好不好。”

    沒有想到藝馨在門口直接拉住了她,然後說道:“這是蓮嗎?多少年沒有見,怎麼在見面要找門外衝。”

    童蓮擡頭看着藝馨,然後說道:“嫂子,我是無顏再回去了。”

    藝馨說道:“世上的事情就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裏是你的家,你不往裏面進,還要去什麼地方?難道是要回上海嗎?快跟嫂子進去。”

    此刻三寶與童星都來到了童蓮身旁,三寶說道:“父親已經不在了,這個世上就數我們三兄妹是最親的,你說的那些話,哥哥不會認真的,只要妹心中的怒火唰分掉了,哥哥也很開心。”

    童星說道:“是啊,是啊,妹還是回去吧。”童蓮之前是最佩服二哥的,他總覺得二哥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大英雄。

    她走到三寶跟前,緊緊的擁抱着三寶,然後親切的說道:“二哥,是我對不起你!因爲你在妹的心目當中是一個大英雄,一個大英雄爲什麼就救不了阿爸,所以我才非常傷心,說了一些傷害你的話。”

    三寶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笑着說道:“我的傻妹妹,哥哥又不是萬能鑰匙,能打開所有的心鎖,如今逝者已逝,我們一定要活的開開心心,纔對得起父母的在天之靈。”

    此刻鞭炮響了起來,阿斗公喊道:“準備起材。”童星來到棺材前面背對着棺材,這就是“背材”嗩吶一吹,棺材一起,棺罩落在了棺材上面,此刻“地師”念起了經文。

    阿斗公繫了一隻毛色一等的土公雞放在棺材頂上,棺材後面的人痛哭流涕,伴着鞭炮聲往南盤江岸的青龍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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