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這位姑娘正在聚精會神的畫着自己的畫,但她似乎注意到門外的四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少年。她只是用眼睛瞄了一眼,然後嘴角微微一笑,但僅僅只是這微微一笑,四人就迷得神魂顛倒,頓時心花怒放。
“看到沒?她在對我笑!”姬蕩說道。
“不是吧!我怎麼覺得她在對我笑呢?”譚昊說道。
“你兩想多了!分明是對我笑好不好!”劉博也說道。
“糟糕,這就是我剛剛給你們說的那種感覺!心動,舒服,嚮往,害怕,但是卻捨不得離開!”周浪說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劉博和姬蕩分別說出這兩句詩歌。譚昊笑道:“都說你們組的不僅僅教授武功,也教授文化。看來,果然沒錯,倒是在這裏有了用處。周大哥,你不說兩句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啊?可以用一切美麗的詩句和詞語來形容她的美麗。但是一切似乎又都有失偏頗。比如說,誇她面容,定然會失去對她身姿的誇讚,誇她身姿,又會失去對她穿着的誇讚;誇讚她的穿着,定然會對她內涵的有所遺失。所以,我覺得,世間的一切都可形容她的美,但是一切似乎又都不足以誇讚她的美。古人寫美人的詩詞佳作數不勝數,若要我用他們的詩詞,唯獨只有宋玉的那一句‘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來表達,她的一切簡直就是上天精確到毫釐的傑作,若不是看到她,我定然會把世間的女子分爲三六九等,遇到了她,我就發現世間的女子只有兩種,一個是她,一個叫別人!”
“我們其他組絕對比不過你們了,至少在誇女孩子這上面,肯定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廣誇沒有啊,得行動。怎麼樣?要不要去問問?”
“問她是否婚配,或者是否有了心上人。不然,光誇的話多沒勁?到頭來也只是別人的!”
“對,我和譚昊都是有了婚約的人,就剩你兩了!怎麼樣?公平競爭嗎?”劉博對着姬蕩和周浪說到。
“這不太好吧!這怎麼好意思呢?”姬蕩害羞到。
“我們都退出了,你就去吧!喜歡就去勇敢追求!這愛情啊,退一步,就人去樓空了!”劉博說道。
“可是,我害怕!”
“你還怕什麼呢?一個女子希望自己的意中人肯定是勇敢的。你這樣扭扭捏捏的,我看很懸!”
“道理我懂,但是你們更應該明白,當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優點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會化爲自卑。我曾經也動情過,只是每一次我都嘗試去表露我自己的內心,但是在她們面前,我都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那怎麼辦?”
“你們得幫我!”
“怎麼幫?”
“這樣,你們進去給我問問她的情況,包括她的婚配,心上人和喜好等等。”
“那也得你好好在準備一下,不然我們進去幫你打聽,會被她誤以爲是我們喜歡她,你看怎麼樣?”
“那我該怎麼做呢?”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劉博說道。
“什麼辦法,你快快說來!”激盪迫不及待的說道。
“不要着急,你聽我慢慢說來,這樣,你用紙條把你想說的話寫上去,我們在幫你交給她,讓她給你回信,你看如何?”
“這個辦法好!那就這麼辦!”姬蕩興奮的說道。
幾人到了一家書法店,向店家借來筆墨紙硯。姬蕩提起筆,正準備下筆之際,突然停下。三人詫異的問道:“怎麼了?這麼不寫?”
姬蕩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對着三人說道,“你們看,我這個字,歪東倒西,你說是草書吧,卻沒有草書的氣,你說是楷書吧,卻沒有楷書的神。總之一句話,就是什麼都不像,字太醜。都說字如其人,她應該懂得這些,所以我覺得,待她看到我這個字,就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了。這樣吧,你三人誰寫字好,幫我這個忙!”
三人相互推諉,最後在紙上分別寫下自己的字,結果是周浪的字最好。所以由周浪來代筆。“你說,我寫!”
“這就這樣寫吧:今天我從你家店門路過,我一看到你,我就被你的樣子迷住了。你的美麗是我無法表述出來的。我爲你癡狂,想你想到快要發瘋,想問姑娘是否婚配,或者是否已有心上人。若已有,就回信我,斷了我這可憐而又刻骨銘心的思念和癡心。若沒有,你就朝着窗外看看我,那個白色衣服的人就是我了!”
姬蕩說完,周浪也將手中的筆放下,問道:“就這樣?還需要補充的嗎?”
“暫時就這樣吧!麻煩你了!”
“那誰去呢?”周浪問道。
“當然是你了?”
“爲什麼是我?”
“你寫的,就你去!”周浪看着三人如此堅決,便只好答應了。他怯怯的拿着寫好的書信,想着那個姑娘的店面走去,三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周浪,周浪時時回頭看着三人,但三人的眼神堅決讓他必須走進去。他彷彿走了好久,也彷彿走了很遠。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以至於他自己問自己:“我是怎麼回事?我只是送信的啊?我激動什麼?我又害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