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前三日,周允文次次都拔得頭籌,還受到了周崇山的誇讚,出盡了風頭。
秋獵要連着狩獵七日,後四天周允文也就沒那麼賣力了,一是覺得沒意思,二是要留給其他人表現。
在衆多皇子裏,周允文的騎射是最拔尖的,放眼整個東夏能在騎術上勝他的人也是極少的。
所以周允文足夠自負倨傲。
活動了三日筋骨後,周允文就有些乏了,對秋獵也不太上心,篝火宴上他覺得沒意思,就帶了一壺酒出來了。
周允文這次出來沒有叫其他人,包括一直跟他親近的張少明兄弟,他騎着馬,喝着酒在樹林狂奔。
最後周允文將馬栓到溪邊,他靠在一塊岩石上,枕着手臂,看着天上的星辰懶洋洋喝着酒。
就在周允文喝酒的時候,耳目驚人的他突然聽見一些輕微的動靜,那雙眸子頓時寒光湛湛,冷冽無比。
周允文抽出了掛在馬上的長劍,他捏着長劍,眉眼凌厲,“什麼人給本殿下滾出來”
見沒動靜,周允文冷笑了一聲,“不出來就別怪本殿下不客氣了”
周允文話音剛落,從一塊岩石後面就探出了一顆腦袋。
那人一臉倒黴催的表情,的頭髮被隨意綁了起來,凌亂的貼在她腦後,那張臉倒是很清秀。
“殿下,是奴才。”顧淺羽開口,表情十分幽怨,不過天色比較暗,周允文也沒有看清楚。
周允文勉強從那衣服分辨出是小廝的穿着,他堂堂一個皇子,自然不可能記住每個奴才的長相。
前幾日剛經歷了一場行刺,再加上喝酒的好興致被破壞了,周允文臉上的冷意沒有消退半分。
“你是什麼東西”周允文冷冷的問。
顧淺羽聽出了周允文話裏的殺機,她只得自報家門,但手上也沒有閒着的整理自己的衣裳,“奴才是蕭侯爺的貼身小廝。”
周允文這纔有了印象,但心情仍舊不太好,“你不照顧蕭荊河來這裏做什麼該不會在等着跟西燕的人接頭吧”
“給本殿下滾出來,畏畏縮縮的像個娘們”周允文看見顧淺羽藏在岩石後面,獐頭鼠目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主僕一樣的窩囊
顧淺羽終於整理好了衣服,她手腳麻利地從岩石後面爬了出來,然後老實地給周允文行了一個禮。
“奴才參見三殿下。”顧淺羽道。
顧淺羽走近後,周允文才看清楚她的樣貌。
見她渾身帶着溼意,長髮還淌着水,這才知道她剛纔在洗澡。
感受到周允文的打量,顧淺羽把頭壓的更低了。
無視周允文的視線,顧淺羽解釋,“回殿下,這些日子奴才一直守着世子,眼見世子的病終於有了好轉,所以才偷閒來河邊洗了洗,免得薰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