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四個人，但也只有顧淺羽一人是百分之百確信，凌霄兒跟鳳灼簽訂了契約。
掌門人跟衡與真人是不太相信的，即便那日凌霄兒神情不對，可鳳凰都消失上千年了，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而華容有一分疑心，那點疑心讓他約凌霄兒私下見面談這事。
“這裏就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見過鳳凰，你今日跟我說的話，我都不會告訴第二人。”華容極其認真地看着凌霄兒。
“霄兒，你見過鳳凰嗎，在不留山的時候，我記得你被緣赤擄走了，你是怎麼逃脫的？”
“你的修爲最近精進的很快，這又是爲什麼？”
“還有……”華容靠近凌霄兒，他撩起凌霄兒的裙襬，聲音不大，卻帶着幾分逼問，“你衣裳這幾日總是帶着灰，你到底見了什麼人？”
華容一直覺得自己對凌霄兒只有一分疑心，但等他問出口時，卻發現他那不是疑心，他心底幾乎是篤定了。
篤定凌霄兒認識一隻鳳凰，一隻可以取精血的鳳凰。
大概是華容的氣勢太盛，眼神太銳，凌霄兒嚇的連連後退。
華容一把扣住了凌霄兒的手腕，他欺身而上，拉近了跟凌霄兒的距離，兩個人挨的十分近，呼吸都交錯了起來。
被華容整個人籠罩起來的凌霄兒，清晰的感受到他那種咄咄，那種盛氣凌人，她呼吸滯了滯，眼睛染了一絲驚恐。
意識到自己嚇到凌霄兒了，華容跟她拉開了一些距離，聲音也放緩了。
他擰起了眉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心底壓抑的躁意再次襲來。
華容努力壓下，聲音竟有了幾分生硬，“我不想逼你，更不會爲了其他人逼你，但你知道……”
“她救我們一條命。”華容艱澀地開口，“我不喜歡這樣，我……你要是有什麼爲難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對不起。”凌霄兒眼角帶了溼意，“我不是想騙人。”
瞧見凌霄兒哭了，華容有些無措，“你別哭，我也沒想逼你，只是馬上就要第二次弟子比試，她又非要參加，不知道跟誰置氣，我……”
華容說不下去，他摁了摁眉心，只覺得心裏亂糟糟的，很煩。
“我答應過鳳灼，我不能說出他的下落。”凌霄兒眼淚滾滾下落，她很羞愧，“我也想治好雲師姐，可我先前答應了鳳灼。”
鳳灼雖然被封印在不留山上千年，但在它還是一顆蛋的時候，就能聽見外界的聲音，也知道人心險惡。
如今鳳灼剛破殼出世，體內還殘留着深淵的寒氣，所以他叮囑過凌霄兒，他的寒氣沒消化之前，讓凌霄兒不要告訴外人，她跟他綁定了契約這事。
鳳灼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凌霄兒好，擔心有人會因爲他，而害凌霄兒。
等他有能力保護凌霄兒，到時候就不怕旁人打凌霄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