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愚蠢的想法,如果她的爸爸要是愛她,怎麼會把她送走,這麼多年不聞不問?”顧淺羽嘲弄着。
康昀修的眸子顫了顫。
“你說回來有什麼好的?”顧淺羽歪頭笑着看向康昀修,天真無邪的說着殘忍的話。
“看着你把其他女孩捧在手心?不過她也總算清楚的知道了,你不是不知道怎麼當父親,你只是不會當她的父親。”
“不會在意她的感受,不會關心她去了新學校有沒有被那些天之驕子欺負,不會想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你知道嗎?”顧淺羽看着康昀修,她用一種冰冷的口氣說,“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你用你的冷漠跟漠視把她殺死了。”
顧淺羽的一字一句就像細小卻尖銳的針一樣,悉數扎進了康昀修的心窩。
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但因爲心臟還跳動着,所以血越來越多,康昀修的臉色在這一刻白的毫無血色。
顧淺羽卻還是沒有放過康昀修,她冷漠的說,“所以別怪我總跟你嗆,也別怪我不關心你,因爲我不是那個康喬,也不在乎你的看法。”
“你的那個女兒,她死了。”顧淺羽輕描淡寫,“而我就是你殺了她留下來的證據。”
看着臉色慘白的康昀修,顧淺羽一點沒有同情心,反而笑着說,“你放心我還是會叫你爸的,畢竟我也是康喬。”
“可她們要是再這麼繼續針對,我可不是那個康喬,我的脾氣很不好的哦。”
“而且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誰讓我不開心了,我也不會讓她高興。”顧淺羽說這些話時始終笑盈盈的。
康昀修沒有說話,他扶住了旁邊的牆壁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但有個地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早在顧淺羽決定放飛自我的時候,她就決定用人格分裂這招了,畢竟身主還要回來,這樣性格再變回去也能合理解釋。
顧淺羽一直就想用另一種姿態,將身主心裏的無助孤獨發泄出來,今天是最好的時機。
在盧雪華人設崩塌之後,康昀修精神防禦最脆弱的時候,給他重重一擊。
如果身主在這裏,哪怕康昀修對她不好,她也會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關心他。
因爲身主對康昀修一直有期待,她缺愛,她渴望得到康昀修的關愛。
可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仍舊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她跟顧淺羽不同,她是父母的,可父母沒有一個在她需要的時候關心她。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在花一樣的年紀枯萎凋零了,她的父母要負很大責任。
所以顧淺羽不同情康昀修,他一個成年人遭受打擊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小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