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菲雲一直暗中警惕,在他撲上來的瞬間,她高高舉起椅子腿,用力敲向他的頭部。
“啊!”
兩人同時發出痛苦的申銀,碎瓷片劃破了楊菲雲的脖子,椅子腿也砸中了莫偉業的腦袋,他們如同發狂的野獸,嘶吼着撲向對方。
鮮血順着楊菲雲的脖子流淌,莫偉業雙眼猩紅,尖利的牙齒用力咬住她的脖子,拼命吸瞬溫熱的鮮血。
“混蛋!畜生!”楊菲雲痛得快要昏厥,舉起椅子腿奮力擊打莫偉業的腦袋,一邊打,一邊叫莫佳妮的名字,“佳妮,快點來幫我啊!”
哪知道莫佳妮縮在角落裏,目光渙散,神色驚恐,嘴裏唸叨着“怪物,怪物”,就是不肯上前幫她。
楊菲雲又急又怒,她幾天沒喫飽飯,全身虛弱無力,哪裏比得上發狂的莫偉業,很快就被他壓載身下,她手裏拿的那根椅子腿也被他搶走了,扔到了牆角里。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莫偉業竟然從她脖子上生生地咬下一塊肉,他雙目赤紅,目光貪婪可怖,尖利的牙齒嘎吱嘎吱地咀嚼着帶血的肉塊。
“莫偉業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s11();
楊菲雲痛得渾身痙攣,風狂地踢打,劇烈地掙扎,鮮血順着她的脖頸流淌到地面上,血腥味混雜在惡臭味當中,令人幾欲作嘔。
“不得好死也總比餓死了強!”莫偉業用獵物一般的眼神兇狠地盯着她,嚥下嘴裏帶血的肉塊之後,再度俯首,咬上她鮮血淋漓的脖子。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被他咬死的,楊菲雲因爲絕望而突然迸發出一股力量,她一邊忍着被人啃食的劇痛,一邊將右手伸向了莫偉業的下裑。
“啊——”
這一次,痛苦尖叫的變成了莫偉業,他顧不上到嘴的肥肉,痛苦萬分地弓着腰背,面部因憤怒和痛苦而扭曲,醜陋非常。
“楊菲雲,你這個賤人,你快點鬆開我!”
他憤怒仇恨的眼神往下移動,緊盯着那隻握着他的子孫根的手。
“哈哈哈哈……”楊菲雲狂肆地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憤和惡毒,她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莫偉業,你這個毫無人性的東西,我要捏爆你的蛋!”
沒錯,現在她手裏握着的,就是他那個骯髒醜陋的東西,他泯滅人性,不把她當妻子,她爲何還要把他當丈夫?他們現在就是互相殘殺的猛獸,誰輸了,就會被對方啃得骨頭都不剩。
常年來對他的積怨在心裏不斷地膨脹,膨脹,他的無情無義就是一根火柴,點燃了導火線,“轟”地一聲爆炸了。
楊菲雲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右手上,然後,在莫偉業悽慘的叫聲中,她毫不留情地將他的那個物件捏碎了!
燦爛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照射在
房間裏面,留下一片模糊的光斑,那張寬大的雙人牀/上,莫可側身而臥,睡得正香,她身上穿着吊帶裙,一邊肩帶滑到了肩膀下面,依稀可以見胸前的渾園。
穆紹風亦側身而臥,從莫可背後抱着她,他強健有力的左臂環在她的腰間,寬厚的手掌剛好按在她胸前傲人的部位上面。
不知睡了多久,莫可緩緩睜開雙眼,眼裏帶着睡醒後特有的茫然之色,愣愣地望着房中某處。
“睡醒了?”她剛纔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裑體,從身後抱着她的男人就跟着甦醒過來,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髮絲,語氣溫柔至極。
莫可“嗯”了一聲,想要轉過身跟他說話,行動間,突然覺得不太對勁,視線往下,到他那隻覆蓋在她胸前的大掌,臉頰不由一燙,乾咳一聲,說道,“你的手。”
穆紹風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幽深的眼眸裏流露出茫然之色,左手竟然還用力地按了按,“我的手怎麼了?”
“……”怎麼了?他的手正在喫她的豆腐啊!
莫可嘴角抽了抽,一把捉住他那隻使壞的大掌,挪到自己腰間,然後轉了個身,面向他,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剛纔做夢了。”
渾園綿軟的觸感消失了,穆紹風意猶未盡,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纖細的腰肢,眸光微垂,溫柔含笑的視線籠罩着她,“做什麼夢了?”
提起夢境,莫可漂亮的眸子裏泛起淡淡的憂傷,也沒有在意他那隻作怪的手,幽幽地說道,“夢見小時候的事情了。”s11();
她停頓了一下,輕輕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夢裏,我到我媽媽坐在窗前的那張搖椅上面,手裏拿着一本,她沒有,眼睛一直望着前方的牆壁,安安靜靜地發呆,我到她的眼神,那麼哀傷……”
“她一定知道爸爸就在那間密室裏面,所以她才喜歡坐在搖椅上,望着牆壁發呆,其實她是想透過牆壁,到我爸爸……”
她神情黯然,語氣裏帶着哀傷,穆紹風修長的手臂摟緊她的腰,以這種方式默默地安慰着她。
“我媽媽肯定知道我爸爸是被莫偉業害死的,她之所以不報警,之所以不向我外公求助,甘願忍受莫偉業的折磨,一定是因爲我……”
莫可小時候,不止一次到媽媽偷偷抹眼淚,她還以爲媽媽是因爲被莫偉業忽視而傷心,直到她在密室裏到親生父親的骸骨,到父親留下的那本漫畫日記,她才恍然大悟,媽媽之所以傷心,不是因爲莫偉業,而是因爲她思念自己真正的丈夫。
“如果不是因爲我,媽媽不用過得這麼痛苦,她可以報警告發莫偉業,她還可以回到趙家,做趙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不是甘受莫偉業的折磨,最後忍無可忍地自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我害死我的媽媽……”
話音未落,莫可眼睛裏已經盈滿了淚水,穆紹風緊緊擁抱着她,寬厚的手掌溫柔地撫摩着她的髮絲,語聲溫潤低緩地說,“阿可,你現在也是一位母親,你應當能理解母親爲了孩子甘願犧牲一切的心情,着孩子健康快樂地成長,是一位母親最大的幸福。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也不是導致你母親去
世的罪魁禍首,害死伯母的,是莫偉業,他纔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覺得很難受……”
莫可只要一想到莫偉業拿她威脅母親,以殘忍的手段折磨母親,她就覺得難受,覺得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