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鬆開她的嘴巴,到了她眼中的淚光,嗤笑一聲,說,“你不是很恨他麼?爲什麼到他有危險,又這麼傷心難過?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麼傷害你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他是曾經傷害過我,但是,他也救過我的命。”秦唐抹了抹眼睛,自嘲地說道,“我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你根本就不會明白的。”
喬伊斯臉色微變,“所以,你捨不得他死?”
她淡淡道,“不是捨不得,是不想到他死。更何況,他還是因我而死,我會內疚一輩子。”
他冷冷道,“他的死,跟你無關,是他自找的。”
秦唐不想浪費時間跟他狡辯,問道,“喬伊斯,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機場裏面安排了什麼?你想怎麼對付他?”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喬伊斯擡起手,命令司機開車。
“等一下!”秦唐連忙叫住他,“我要去洗手間!”
喬伊斯眉頭一皺,“這裏沒有洗手間,你忍耐一下,等一會兒再去。”
“誰說沒有,候機廳裏面就有!”s11();
他目光變暗,眼神裏透着危險的訊息,“你是真的想上洗手間,還是想進入機場給穆希晨通風報信?”
秦唐右手捂着腹/部,左手悄悄在汏腿上掐了一把,秀氣的眉頭立刻痛苦地蹙了起來,難受地說道,“我是真的想去洗手間,機場餐廳裏面都是你的人,我怎麼可能耍花招?”
她的臉色很難,眉宇間隱着痛苦,起來不像是撒謊,喬伊斯深深地了她幾眼,說道,“忍着。”
“忍不住了,我——”
話音未落,“噗——”
狹窄的車廂裏響起詭異的聲音,然後瀰漫起一陣難聞的氣味。
縱使喬伊斯修養好,此時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尖,然後伸手將車窗玻璃降了下去。
秦唐尷尬得臉頰通紅,訕訕地說,“都說我忍不住了……你要是再不讓我去洗手間,我可能就直接,咳咳……你懂的……”
坐在前排的司機跟保鏢,也被這股難聞的氣味波及,紛紛降下車窗,正襟危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新鮮的空氣灌入車廂,將那股氣味吹散了許多,衆人剛剛舒了口氣,又聽到一聲“噗”……
衆人紛紛裝作不經意地掩鼻,秦唐面紅耳赤地捂着肚子,臉上露出既尷尬又痛苦的表情,“快要不行了,喬伊斯……”
喬伊斯當機立斷,“戴瑞,帶她去洗手間。”
那名叫戴瑞的保鏢趕緊打開後門,將秦唐從車中拽了出來,喬伊斯着她,淡淡地開口,“十分鐘,你只有十分鐘時間。否則,後果自負。”
秦唐趕緊點頭,“好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來的。”
別戴瑞牛高馬大,人還挺細心的,他沒有帶秦唐走穆希晨剛纔走的那道門,更沒有經過傅之琰所在的那輛汽車,而是選了一道幾乎沒什麼人的入口,搞得秦唐根本沒有機會到傅之琰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秦唐被戴瑞抓着手腕,一路急走,衝到廁所門口,戴瑞又提醒她一遍,“十分鐘之內必須走出機
秦唐胡亂點了點頭,快步衝進廁所,爲了這一刻,她也是蠻拼的,早上故意吃了好多黃豆……
喬伊斯和戴瑞都警告她十分鐘之內必須走出機場,是不是這十分鐘內,會發生什麼大事?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站在洗手間裏面,四處打量,發現除了門口之外,還有一個通道就是窗戶,窗戶很高,想要爬出去,非常困難,她咬了咬牙,撩起衣袖,決定嘗試一下。
她往上一撲,雙手攀住了窗沿,身體向上,試圖爬上去,可是雙臂根本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她憋得臉都紅了,還是沒辦法爬上去。
“小姐,你在做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她回頭一,一個穿着保潔服裝的阿姨手裏拿着抹布站在盥洗臺前,一臉疑惑地着她。
“呵呵”秦唐乾笑一聲,“沒什麼,我就是想練練臂力。”
保潔阿姨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就不再理她,拿起抹布擦拭盥洗臺。s11();
秦唐着她身上工作服,眼睛一亮,“阿姨,我跟您商量一件事兒唄……”
守在女廁所門口的戴瑞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秦唐出來,擡起手腕了表,見時間不多了,轉身就往女廁所衝,剛好一個戴着口罩的保潔阿姨拿着抹布從洗手間出來,差點撞上他,他不耐煩地將保潔阿姨推開,箭步衝向廁所。
“啊——***!”
“***!”
“快滾出去!”
廁所裏響起一陣驚呼尖叫聲。
那個被戴瑞一掌推開的保潔阿姨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穩住步伐之後,回頭了一眼女士洗手間,然後飛快地朝着二樓奔去。
“秦小姐!秦小姐!”
戴瑞敲響了每一個隔間,要麼得到的是辱罵聲,要麼就沒有人迴應,他一腳踢開最後一個隔間,裏面蹲着一箇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身上穿着秦唐的衣服,她憤怒地跳了起來,一巴掌扇向戴瑞,厲聲呵斥,“***,這裏是女廁所,還不趕緊滾出去!”
戴瑞一把抓住中年婦女的手臂,猛地用力,她啊啊慘叫起來,“痛痛痛,快鬆手!”
“我問你,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從哪裏來的?”
她疼得臉色發白,顫抖着說道,“是,是一個年輕女孩讓我穿上的……”
戴瑞厲聲道,“她現在在哪裏?”
“剛剛從門口走了……”
剛剛從門口走了?該死的,那個保潔阿姨!
戴瑞一把甩開中年婦女,不顧廁所內女人們的謾罵,快速衝出去,一邊通過耳朵上的無線通話器聯絡喬伊斯,跟他講明這裏發生的情況,一邊快步往二樓的enconter餐廳衝去。
&er餐廳。
走進餐廳之後,穆希晨一眼就到背對着門口所坐的秦唐,她身上穿着一件米色風衣,黑亮的頭髮披散在肩頭,纖細修長的手指緊緊握着咖啡杯,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他一邊朝她走去,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餐廳內的情況,裏面除了秦唐之外,沒有別的客人,一名服務生站在櫃檯後面,低頭盯着電腦屏幕,
也不招呼客人,彷佛沒有到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