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江啊!”
“怎麼去這麼久?”
“誰知道吃了什麼鬼東西,拉了一次又一次。不小心還沾褲子上了。剛去伙房要了開水擦洗了一下!”
“哈哈哈···你小子身子這麼弱,小心找不到婆娘!”
“去,你才找不到婆娘呢!”
“張大哥,這小子膽肥啊,都敢取笑你了。”
“哈哈哈······”
“不說了,都拉得快脫水了。先睡了!”
半夜的時候,玄七見身邊二人都已熟睡了過去,悄悄的爬了起來,點了二人的昏睡穴,出了帳篷。
隔壁的大帳篷裏,所有人走了一天路,都累得倒頭就睡,鼾聲響成一片。
玄七走到清虛身旁,伸手點了清虛的睡穴,將清虛夾在腋下,出了營地。
“戚泗小兄弟,是你?”清虛有些訝異的道:“對了,該叫你玄七還是······凌霜也來了啊?”
“清虛伯伯好!”
“清虛前輩還是叫我小七吧!你們怎麼會被血刀幫抓了?”
原來那日,羣雄從得到了玄七的藏寶圖,誰都想得到藏寶圖,爭了半天也是沒有拿出好的解決方法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才一致認同由輩分最高的少林一真大師、清虛道長、“百戰神丐”蕭戰、花家的家主花太歲,以及“賽孟嘗”陳龍斌大俠五人先共同掌管,待得下了天山再行商議。
羣雄一路向着山下走去。入夜後,卻是不斷有慘叫聲傳來,卻是羣雄中有人對身邊的同伴動起了手。羣雄頓時大亂,在這黑夜裏,卻又看不清是誰動的手。當下只能將隊伍湊得更靠近一些,慢慢的往山下走去,總算是稍稍止住了恐慌。
走了一段,兩邊卻是突然有無數的利箭飛了出來,無數的江湖同道都是中箭倒地。羣雄不敢逗留,奮力衝出了圍攻。
待得第二日下了天山,羣雄卻是隻剩下三四百人了。
又累又餓的情況下,羣雄入了城外駐軍的營地,錢參將讓人送來了喫食。羣雄在軍營裏並未防備,喫飽後開始有人發現自己的內力消失了。失去內力的人越來越多,終究是全體都中了暗算了。待羣雄都癱軟在地時,血刀幫的幫衆衝了進來,卻未進行屠戮,只是將羣雄一路押解,出了軍營。
這一路來,羣雄只能步行,已是走了十幾天了,卻是不知道血刀幫要將羣雄押解到何處去。
玄七與夏凌霜待清虛說完,也將所知全都告訴了清虛。
“藍焰谷被滅谷了?”清虛有些愕然。
玄七與夏凌霜自然看得出清虛並不知情,已是排除了羣雄再次殺上藍焰谷,做出滅谷行徑的可能了。眼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暗星閣”與血刀幫聯合做了此事了。
玄七點了點頭,問道:“道長可曾聽過‘九幽蝕骨散’這種藥物?”
“‘九幽蝕骨散’無色無味,中者內力猶如被封,渾身痠軟無力。對了,貧道中的應該就是這‘九幽蝕骨散’了,果然霸道啊!”
“血刀幫此次押送江湖同道,卻是要前往阿爾泰的。阿爾泰已是入了匈奴境內,我與凌霜都懷疑血刀幫可能與匈奴有所勾結。至於‘九幽神殿’是否參與,那就不得而知了。有一個問題玄某也是猜不透,不知道血刀幫將這麼多的江湖豪傑押送到阿爾泰,到底是爲了什麼?”
清虛細思良久,道:“這點貧道也是猜不透。想來應該是有什麼大的陰謀吧!”
三人商議良久,卻依然是毫無頭緒。
玄七突然想起自己懷中還藏着一瓶“萬年冰火石鐘乳”,卻是不知道能不能解開“九幽蝕骨散”的毒性。當下從懷中掏出玉瓶,對清虛道:“這是玄某偶然得到的‘萬年冰火石鐘乳’,也不知道能否解開‘九幽蝕骨散’的毒性,道長不妨試試。”
清虛一愣,眼中盡是狂喜:“‘萬年冰火石鐘乳’?貧道只聽過萬年石鐘乳可解百毒,卻是未曾聽過有什麼‘萬年冰火石鐘乳’。”
玄七當下將溶洞內的奇特景象告訴了清虛,清虛長嘆一聲,道:“大自然的威力果然可怕,竟然誕生出這樣的奇物。也難怪二位的功力會突然變得如此深厚了。既然小七兄弟不吝此等寶物,那貧道也就不客氣了。”
當下清虛盤膝坐在地上,玄七將玉瓶傾斜,往清虛口中滴入幾滴。
清虛自是閉眼調息,只感覺石鐘乳一入喉,卻是化作冷熱相間的氣流流向一處處經脈,體內被封住的內力也開始有了鬆動的感覺。清虛大喜,自是小心引導氣流,衝擊着筋脈。
眼看着天色將亮,清虛終於睜開了雙眼。雙目如電,卻是又增添了幾分功力。玄七與夏凌霜見了,不由大喜,這“萬年冰火石鐘乳”果然可以解開“九幽蝕骨散”的毒性。
三人短暫商議,決定還是讓清虛回到血刀幫的營地當中,假裝毒性未解,伺機而動。當下玄七與清虛二人趁着天還未亮,快速的返回了營地。
此後數日,玄七與清虛二人又是將蕭戰、一真大師、崆峒派韓先、青城派餘輕舟、陳龍斌大俠等人都依樣畫葫蘆的解去了“九幽蝕骨散”的毒性。
幾人對玄七與夏凌霜的大方和救命之恩自是十分感激,都一致同意潛伏在血刀幫營地裏,等待好的時機再動手救出羣雄。至於羣雄中另外的人,衆人商議後都認爲暫時不要解救,以免人多會路出馬腳。
而花太歲與安慶宗二人,與玄七的仇恨猶在,玄七卻是暫不考慮相救二人的。衆人自然知道原因,也就不再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