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殺手玄七 >第七十八章 武侯府
    玄七一路向東,這一日卻是到了襄陽城外的臥龍鎮。

    看到鎮外牌坊上“臥龍鎮”的三個大字,玄七卻是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弟子諸葛雲志來。想想時間上還算充裕,遂決定前往諸葛村,與諸葛雲志見上一面。

    沿着平整的山路向着諸葛村而去,一路上卻見前往臥龍村的路人絡繹不絕,大多卻都帶着紅綢包裹的禮物,卻是不知諸葛村有何喜事。

    一進諸葛村,卻見全村處處張燈結綵,村頭的武侯祠更是十分熱鬧,廣場上鑼鼓喧天,舞龍舞獅,各種雜耍表演,應有盡有。

    玄七遠遠看見廣場的對面,一戶大戶人家的門匾上寫着“武侯府”三個大字,自然知道那就是諸葛雲志的家了。玄七自是穿過人羣,向着對面的武侯府而去。

    此刻的武侯府大門前,送禮的人絡繹不絕,數名家丁在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帶領下,自是將送禮之人一一迎入侯府。

    玄七上前,向一個家丁說明來意。那家丁見面前的青年一身白衣,看起來雖是瀟灑不凡,卻是雙手空空,並未帶有任何禮物的樣子,卻是以爲玄七隻是前來武侯府蹭飯喫的白丁,假裝認識府上的七公子諸葛雲志,這襄陽百里內,誰不認識自家七公子諸葛雲志呢?

    當下雙眼一瞪,冷冷的道:“要喫飯的走偏門進去,自有酒席招待,莫要在大門前擋住貴賓的去路。”

    玄七見這小小家丁,竟然如此說話,心下雖是有些不爽,卻也不好對一名家丁發火。當下搖了搖頭,自是轉身就要離去。那家丁見玄七轉身要走,卻是譏笑道:“嘿嘿!果然是個來蹭飯的窮酸。”

    玄七沒想到這諸葛家的一個小小家丁竟然如此的狗眼看人低,正要給那家丁來點小小的懲罰時,卻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喝罵聲:“丁四,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玄七轉過身去,卻見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正在教訓那叫丁四的家丁:“老爺曾吩咐過,不管貧窮富貴,只要是前來我諸葛家道賀的,就都是我諸葛家的貴賓,自當以禮相待。”那丁四自是唯唯諾諾,低着頭不敢說話。

    玄七聽了這管家的話,卻是一掃方纔的不岔,對這管家和武侯府的主人倒是有些佩服起來了。

    那管家見玄七轉過身來,自是上前兩步,雙手作揖道:“這位先生,諸葛雲清爲方纔下人的無禮之處向先生賠罪了!”

    玄七聽這管家自稱,料想是與諸葛雲志同輩之人,又是如此客氣,當下連忙也是雙手抱拳道:“不敢!不敢!玄某前來貴府,未曾備禮,倒是玄某唐突了。”

    諸葛雲清聽得玄七自稱姓玄,卻是想起一個人來,當下恭恭敬敬的抱拳對玄七道:“先生姓玄,可是天地玄黃的玄?”

    “正是!”

    諸葛雲清聽得玄七回答,卻是擡頭稍微看了看玄七,卻見玄七雖是一襲輕衫,卻是雙目神光內蘊,瀟灑自

    如。這諸葛雲清是諸葛雲志的堂兄,也是自幼習武,自然看出一絲玄七的不凡之處。看眼前這隻有二十左右的青年,無論年紀還是相貌,都是與堂弟口中的救命恩人十分相似,這一下卻是嚇得冷汗直冒,心裏暗罵那丁四有眼無珠。

    當下,諸葛雲清卻是再次雙手作揖,恭恭敬敬的對玄七道:“玄先生請稍候,待雲志稟報家主,前來相迎。”

    玄七一時愕然,卻是不知這諸葛雲清爲何如此恭敬。剛想說話,那諸葛雲清已是一溜小跑,進了大門。玄七苦笑,只得站在一邊等候。

    那丁四站在門邊,見諸葛雲清對面前這個窮酸如此以禮相待,還說要請老爺出來相迎,登時愣住,冷汗直冒,雙腳篩糠似的不停抖動。

    不過片刻,門內卻是響起爽朗的大笑聲,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玄恩公在哪?玄恩公在哪?”

    聲音未落,一個滿臉紅光的老者走了出來,身後跟着諸葛雲清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十幾個人。

    那老者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前的玄七,果然與自己的小兒,諸葛雲志所說的恩公玄七有七八分相似,當下不再猶疑,竟是雙手抱拳,跪拜下去,大聲道:“諸葛雄風見過恩公!迎接來遲,還請恩公降罪!”

    諸葛雄風身後諸人也是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齊聲道:“請恩公降罪!”

    玄七沒料到這諸葛雄風會行此大禮,慌忙上前扶住諸葛雄風,邊扶邊道:“諸葛家主豈可如此,莫要折了小子的壽啊!”

    諸葛雄風只覺得玄七手上力道十分輕柔,卻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以自己一甲子修練的功力,竟是抵不過玄七這輕輕一扶,當下又是佩服又是慚愧。

    身後衆人見諸葛雄風站了起來,自是都跟着站起。諸葛雄風哈哈大笑,卻是牽着玄七的手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恩公里邊請!”說着自是讓在一邊,身後衆人也是恭恭敬敬的兩邊靜立。

    玄七見諸葛雄風如此厚禮相待,大庭廣衆之下,卻也不好再多客氣,當下自是擡腿向前走去,諸葛雄風緊緊跟在身後。

    待得衆人入了大門,那丁四卻是再也站不住了,兩腳一軟,已是癱倒在地上了。

    玄七一路前行,只見武侯府中,已是擺滿了酒席。賓客見諸葛雄風走了進來,自是一路恭賀聲不斷。見諸葛雄風親自出門相迎的卻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此時更是落後這青年半步,不敢稍有逾越,當下不由都是萬分詫異,議論紛紛起來,卻是沒人認識玄七,不知此人爲何當得諸葛家主如此厚禮。

    諸葛雄風一路陪着玄七,直入正堂,正堂中卻是擺着兩桌酒席。諸葛雄風自是讓玄七坐上首席,玄七推辭不過,也就不再客氣,自是穩穩當當的落座了。

    見玄七已是入座,諸葛雄風自是坐在一旁相陪。衆人自是一一入座,方纔出迎的女眷自是出了正堂,去了內院,並不與衆人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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