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殺手玄七 >第一百一十章 戰漢城(一)
    隨着戰鼓的擂動,戰鬥正式打響。玄七親自帶着二十萬水軍進攻水門。

    水門之上的城牆,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新羅兵,利箭如雨般的向着船隊射來,轉瞬之間,已是密佈來了整個船頭。早有防備的水軍官兵,緊握住手中的盾牌,擋住了箭雨。偶爾有被亂箭射中的,也是會快速被拖入船艙,進行治療。

    玄七早就觀察過漢城的地勢,知道若是從其餘四個城門進攻,將會極其的困難,除非是真的拿將士的性命去填,踩着同伴的屍首,纔有可能衝進漢城。而水門,卻是最有可能突破的地方。爲了減少將士的傷亡,玄七卻也早就和李行定下了攻城之際,大軍暫時都是佯裝攻城,儘量的減少傷亡,玄七卻是自己將進攻水門的重任擔了下來。

    面對如雨般的利箭,玄七卻也不敢讓戰船靠的太近,雙方始終都是隔着一箭之地互射,造成的傷亡都不是太大。整整一天過去,天朝大軍毫無戰果,只得在日落前鳴金收兵了。

    玄七躺在牀上,靜靜的分析着這一天的情況,希望可以找出破城的辦法。其實,最簡單的破城辦法就是圍而不攻。此時的天朝大軍,已經幾乎將新羅全境佔領了,只要團團將漢城圍住,漢城之內的糧草總有一天會消耗完的。只是玄七知道這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樸柱昊早就在天朝大軍來臨之前,就將各地的糧食全部運送到漢城之中,估計城中的糧食最少也夠新羅大軍喫上個一兩年了。天朝的數年大亂,連年的征戰,此刻早就入不敷出了,根本就沒辦法長期的支持如此的經年之戰。

    對於水門的進攻,首先卻是要戰船能夠靠近水門,才能談得上下一步的進攻。而這一天來,在新羅大軍箭雨的壓制之下,根本連靠近一些都是十分困難,這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如何靠近水門了。第一種方案,就是不顧傷亡,強行靠近;而第二種方案,就是怎樣能夠讓新羅兵的利箭失去威力。

    想到這裏,玄七卻是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消耗漢城守軍弓箭的辦法。既然想到了,玄七便連夜出了大營,趕到了北門外的李行大營,二人商議良久之後,都是覺得此法可行。

    第二日,天朝大軍依然只是佯攻,衝在最前面的卻是全身盔甲的盾牌兵。守城的新羅兵見天朝大軍逼近,依然只是不斷的射出利箭,阻止天朝大軍的前進。而整整一日過去,天朝大軍卻是沒有射出一支利箭。在鳴金收兵收兵之後,依然是有兩百多名將士中箭身亡,受傷的也有一千多人。只是這些代價的付出,卻是最少消耗了新羅大軍的十幾萬支利箭。

    如此連續七八日過去,新羅大軍已是消耗了超過百萬支利箭了。李成業終於看出了端倪,當即趕赴王宮,告知了樸柱昊。樸柱昊聽完也是大急,慌忙讓人去查看弓箭的數量,卻是已經只餘下十幾萬支了。兩人商量之後,當即將所有的長箭集中在一起,全部送到了水門處的兵營之中,而李成業,則乾脆親自前往水門鎮守。

    第二日,面對天朝大軍的佯攻,卻是隻有水門處會射出一些長箭來。李行和玄七同時都是發現了異常,知道已是被對方識破了計策。只是二人都不知道城中此刻還有多少長箭,相商之後,都是認爲可以一試究竟。

    午後,天朝大軍的佯攻終於變成了真正的攻勢了。無數的將士開始了衝鋒,雲梯不斷的被架上城牆,而城牆之上,卻是始終一箭不發,這才讓李行和玄七稍稍放下心來。隨着又是一天過去,水軍的強攻還是消耗了新羅大軍的兩萬多支長箭。

    第三天,天朝大軍不再攻城,反而就在漢城的城牆外操練起了兵馬。而玄七的水軍,卻是依然對水門發起了攻擊,只是玄七將船上的水兵的數量減少了一半。隨着水軍戰船的靠近,城牆之上卻是不得不繼續以利箭阻擋水軍的前進。

    玄七站在船頭,遠遠的看着站在城牆之上的李成業,李成業卻也冷眼看着玄七。玄七讓人取來一把硬弓,從一箭之地外的船頭,向着李成業射出了一箭。長箭呼嘯着向着李成業而去,看起來已是十分老邁的李成業卻是毫不慌張。

    待得長箭快到眼前時,李成業卻是提起手上的鑌鐵長槍,雙手握住槍桿,槍尖閃動,向着長劍而去。槍尖正好與箭頭在空中相碰,一震之下,長箭已是失去了力道,掉落在李成業的腳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雖是看不清楚,卻都能感覺到濃濃的恨意和對對方的必殺之心。

    這一天的下午,天上卻是開始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連續下了一天一夜之後,纔是開始變小,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讓天朝大軍也是暫時停住了攻城。暴雨讓漢江的江水暴漲,水門處的河道頓時寬闊了許多,玄七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夜色之中,戰船冒着細雨慢慢的朝着水門靠近。細雨讓城牆之上的新羅兵看不清河面上的情況,直到戰船離城牆不到三十丈的地方,才被守城的新羅兵發現。銅鑼聲驚醒了早已熟睡的新羅將士,只好快速穿戴整齊,冒着雨衝上了城牆。

    利箭如雨,向着迎面而來的五艘戰船而去。戰船越來越近,箭雨也是越來越密,佈滿了整片天空。兩艘戰船終是砰的一聲,撞在了水門之上,早就潛伏在戰船後面的玄七,帶着數十名深諳水性的南越水軍,提着巨斧,偷偷的潛入水中,向着水門摸去。

    暴雨讓此時的水門,已經將水下的閘門升起,用來排出城中的積水,留在水門處的,卻是隻剩下一道精鐵鑄成的鐵門了。戰船上的水軍將士,躲在船艙中不停的吶喊,吶喊聲和風雨聲讓城牆上的新羅兵根本察覺不到水下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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