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蕭衍的後旋踢,盧猛並沒有後退,而是怒吼了聲,把全身的力氣灌在腿上,飛身贏了上去。
盧猛爲了練功,用特殊的祕法縮陽入腹,所以下面的罩門不開。
全身其他的部位,他爲了練到堅不可摧,全都是下了大功夫的,就比如這條腿,他就用好幾千伏的電每天擊打。
所以當兩人的腿部相撞後,蕭衍竟然後退了數步,而盧猛,則就要慘點了。
儘管他的腿沒有被撞斷,但還是有點站不穩,他眼中滿是不敢相信與不可思議。
“好小子,有點力量。”蕭衍笑了,這樣的力量他還真的不是經常能遇上。
抖了抖腿,蕭衍提了口氣,擺了個八極拳撐錘的姿勢,笑盈盈的看向盧猛,以此人的實力,必定比廖四還要在紅心會有影響力。
的確如此,廖四是紅心會的雙花紅棍,那是因爲他撐起了紅心會的名望,外人說起紅心會,就知道廖四。
但盧猛則不同,他號稱紅心會第一猛人,或許外人知道他的不多,但紅心會卻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妖孽般的存在。
而他比廖四的戰鬥力,高出了可不是一星半點,這是早就公認的,之所以他沒有頂替廖四的位置,主要是因爲他志不在社團,而在尋求武道巔峯。
金陵的地下拳壇,幾乎被他挑完了,他與苗勝打了十幾局,互有勝負,但最後還是他以絕對的優勢勝出。
只是他打黑拳是爲了追求刺激,追求拳術的進步,並非苗勝那樣爲了爭名奪利,因此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
他能逼退蕭衍,這點就說明他比苗勝要強出很多。
感受到蕭衍的厲害之後,盧猛顯得特別興奮,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不停地舔舐乾裂的嘴脣。
“我好久沒有遇上你這樣的高手了,再喫一招我的鞭腿。”盧猛怒吼了聲,如同獵豹般迅捷的撲向蕭衍。
盧猛說話的時候帶了點口音,蕭衍沒太聽清楚,只聽到盧猛說讓蕭衍喫他的“鞭”,這可把蕭衍惹怒了,當場眼睛就紅起來了。
蕭衍也不後退,同樣飛起一腳,以鞭腿的姿勢與盧猛來了招硬碰硬。
同樣能裂石開碑的力道撞擊在一起,那是非常可怕的,沒有巨響,只有悶響。
而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因爲兩人都站在原地,怒目瞪着對方,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
啊……
就那麼站在那裏瞪着對方片刻,忽然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傳出。
藏在車內正觀看這一切的江千嬅等人,被嚇得差點沒精神崩潰,他們最擔心的,是這慘叫屬於蕭衍。
但蕭衍沒有讓他們太過擔心,反而轉過身對着他們笑了笑。
蕭衍也不好受,腿骨疼得要命,要不是從小用藥泡身子,整個退步又佈滿了真氣,恐怕真要折了。
這盧猛確實是好力道,只可惜走了歪路,如此武癡,任由他發展下去,日後還不知道多少高手要被他搏殺。
蕭衍取出銀針,在自己的太溪穴、三陰交、足三裏上紮了幾下,氣息略微順暢,試着踩了踩地,這才朝盧猛走去。
盧猛的嚎叫聲已經停了,看到蕭衍走近,眼神一狠,猛的在地上拍了下,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朝着蕭衍衝去。
蕭衍不慌不忙,雙手捏拳,重重的朝着盧猛的雙耳砸去。
這招叫雙風貫耳,在散打中叫擺風,單招叫單風,雙招齊出叫雙風貫耳。
只一招下去,盧猛的雙眼就剎那間充滿了血絲,接着鼻子開始往外冒血,很快氣孔開始流血。
等到蕭衍把拳頭拿走的時候,盧猛的耳朵裏,除了鮮血,還有白色的濃稠物混雜在其中,這是腦漿子。
剛纔那一招雙風貫耳,蕭衍已經把盧猛的腦漿迸裂了,就連腦神經都被震裂,心跳驟停。
看着盧猛倒下,蕭衍這才既不走向寶馬車,也來不及跟車內的人說話,而是彎腰把陷入陰溝的車輪猛地抱了起來。
一輛車的重量,在蕭衍的手裏彷彿變得無足輕重,只見他怒吼了聲,那車就被扔到了路上。
“李梅,你開車,車速不要快也不要慢,目視前方。千嬅,你坐在後座,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蕭衍把李梅抱到了前座,因爲她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
“你不跟我們走嗎?”江千嬅從車窗內伸出了手,緊緊的抓住蕭衍的手。
蕭衍甩開她的手,一邊用針刺了苗玉的乳根穴與天池穴,一邊說道:“你們先走,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爲難你們的。”
“那你怎麼辦?”江千嬅急切的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不用擔心,回家等我就行。”蕭衍直視着江千嬅的眼神,讓她漸漸的鎮定下來。
“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我在家等你。”江千嬅淚流滿面,拍了拍李梅的肩膀,寶馬車緩緩向前而去。
盧永平要的是蕭衍,現在蕭衍到了,那麼江千嬅對於盧永平來說,就沒有什麼用了。以盧永平的老奸巨猾,他不可能去爲難江千嬅,因爲那樣就惹下了江文山這個勁敵,這樣不值得。
但如果他放走江千嬅,殺了蕭衍,那樣蕭衍傷他兒子在先,江文山也就不能與他結仇了。這樣還震懾了江千嬅,盧永平可謂一箭數雕。
等到江千嬅離開之後,蕭衍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朝着已經死透的盧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