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麼大片樓盤與地皮,卻全都是孝字堂的產業,也可以說是就是蕭衍後座上秦孝武的資產。
當蕭衍把蒙着面的秦孝武從後座拉下來的時候,從門口頓時圍上來幾個保安,都詫然的打量着蒙着臉的秦孝武。
秦孝武路上怕被人看見了丟臉,於是一直用衣服蒙着臉,這會看到幾個保安在盯着看,怒火一下子就發了出去。
“看他孃的什麼呢,趕緊讓剛子跟輝子來見我,一羣飯桶。”秦孝武怒罵了聲,解開了蒙在臉上的衣服。
“五……五爺……五爺回來了!”那幾個保安冷了足足半分鐘,這才大呼小叫了起來。
聽到聲音,大廈內開始潮水般的涌出人羣,很快就把秦孝武簇擁了起來。
蕭衍傻眼了,早猜到這老頭是個有身份的人,只是沒想到身份這麼高。看這些人對他的恭敬模樣,大佬級別。
很快從大廈內走出來兩個青年,一個虎背熊腰,天熱雖然略涼,但還不至於冷。可他身上還披着黑色的熊皮坎肩。
另一個面帶微笑,戴着眼鏡,穿着銀色西裝,顯得文質彬彬,兩人一文一武,快步衝到了秦孝武的跟前。
“五爺,您終於回來了,都快急死我了。”那文質彬彬的年輕人面色焦急,上前緊緊握住了秦孝武的手。
而那個穿着黑熊坎肩的男子,則上前咔的抱住了秦孝武,在秦孝武發怒前,趕緊鬆開,對着秦孝武嗨嗨笑了幾聲,卻沒有說話。
“五爺,到底怎麼回事?”身穿銀色西裝的男子,皺眉問道。
秦孝武擺了擺手,說道:“死裏逃生啊,走,裏面說去。對了,把那位兄弟招呼上,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衆人這纔看向蕭衍,蕭衍咧嘴一笑,跟着衆人往大廈內走去。
進去之後,蕭衍就被安排到客房裏,說讓他洗乾淨等待。其間有人送了點茶點過來,然後就沒有人再問津了,把他晾了足有半個小時。
就在蕭衍餓的快要暴走的時候,那個穿着黑坎肩的魁梧漢子來了,對着蕭衍嗨嗨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兄弟,五爺有請。”
蕭衍跟着他出了客房的門,然後到了8樓,在一個裝飾的古色古香的餐廳裏停下,那裏已經擺好了佳餚,滿滿當當一桌子,非常豐盛。
“可以啊,老爺子的廚師有點能耐,這是滿漢全席?”蕭衍雖然餓,但好歹也是從歐洲回來的,紳士風度有,家教也有,因此沒有急着喫。
“這是應該的,要不是我救了他,老傢伙現在早就橫屍江邊了。”蕭衍隨口說道。
“不准你對五爺不敬。”黑坎肩頓時怒了,上前就要找蕭衍理論。
“剛子,不得無禮,退下!”門外傳來了秦孝武的聲音,穿着黑坎肩的剛子趕緊退後。
眼鏡男見秦孝武來了,趕緊過去扶住。蕭衍看了眼黑坎肩與眼鏡男,這兩人的性格差異還挺大。
黑坎肩是那種悶不做聲,但對秦孝武特別忠心的人。而眼鏡男則比黑坎肩眼活,而且也比黑坎肩細緻入微,在孝字堂應該要比黑坎肩地位高點。
“蕭老弟啊,千萬莫見怪,剛子就這性格。對了,我來介紹下。愣頭愣腦的是納蘭剛,文質彬彬的是廖輝。他倆人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爲我打下了這江城的地下世界。”
秦孝武說着拍了拍黑坎肩納蘭剛與戴着眼鏡,穿着銀色西裝的廖輝。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蕭衍的名字了,只是並沒有聽說過。
廖輝趕緊轉身,滿臉恭敬的對秦孝武說道:“五爺過獎了,我也就是出謀劃策而已,剛子纔是敢打敢拼,功大與我啊。”
蕭衍聽了個大概,笑着對秦孝武說道:“都是江湖人,敢問老爺子在哪家插的香火?”
“常勝山上插香火,洪武年間起字號。”秦孝武見蕭衍說起黑話,拱手笑道。
“原來是洪門的大佬,敢問貴幫頭貴字派?”蕭衍怔了下,竟然無意間跟洪門的人扯上了關係。
“北洪門孝字堂。不止元良哪座山頭插香火?”秦孝武早就想問蕭衍的來歷,但怕半路上被他扔下,愣是忍到了現在。
“無有元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千里行鏢,保的是東家平安。過五湖,打得是五彩龍鳳旗,玉色飄帶。漂四海,打得是九州黃龍旗,金頂雙飄帶。不上常勝山,不進五彩門,只走生死路。”
蕭衍對這些黑話切口已經略有生疏,這在南洋偶爾還會用到,在歐洲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這也都是大師傅教給他的,幸虧沒有忘記。
聽他說完,秦孝武肅然起敬,趕緊伸手把蕭衍請入席。
放下他手中把玩的那串佛珠,感慨的說道:“原來是八極護龍門的弟子,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