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那還了得,一羣人就跟聞到鮮血似得,紛紛趕到長安,沒請柬的都想法設法的弄。
彆着急,麥加騰的人一個個給他們發了請柬,還是鎏金的。
於是一幫傻逼就共聚一堂。頗有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煙塵同聚長安,共襄盛舉的氣勢。
到點了不見正主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
於是一聲爆炸,催淚彈、閃光彈全招呼了進來。
不等這幫傢伙反應過來,特警、武警破窗而入,荷槍實彈,如臨大敵。
事後,大家都明白了,這是被坑了啊!
蕭衍聽完這報告,不斷的拍着大腿,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輕敵了。
這招也太精妙了,就算是蕭衍本身在長安,也未必能識破。
畢竟經驗不足害死人,這個鬼市的事情,蕭衍就是第一次知道。
“你也被氣餒,我們很快就到寶雞了。也不做停留,直奔郭公嶺,早餐大家就在郭公嶺喫。爭取早日追上麥加騰,爲民除害。”龍飛燕拍了拍蕭衍的肩膀。
蕭衍沉默了片刻,說道:“麥加騰這次是傾巢出動,如果只是藤口道場那邊幫助他還好說。要是青幫派了槍手來,只怕我們追上去不好對付啊。”
蕭衍緊緊的握着拳頭,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這麼大的任務,還是野外生存,沒有槍手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次麥加騰的人應該出動了兩百號左右吧,肯定是分批與不同方向進的秦嶺,而現在應該差不多匯合了。
他說的半個月後在長安聚集,只怕是掩人耳目,自己竟然被他給騙了。這個老王八,別讓老子追上了,否則老子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
龍飛燕想了想說道:“上校,要不我們請河西駐軍幫忙,不信搞不定這幾個毛賊。”
“玩笑,這麼大的秦嶺,找兩百號人就跟大海撈針似得。再說勞民傷財,而且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傷亡肯定少不了。”蕭衍搖了搖頭,否決了龍飛燕的提議。
“上校,那你說怎麼辦,我全力配合。”龍飛燕在軍事行動上,的確沒有蕭衍那樣的天賦。
她帶領的行動科,是針對恐怖分子的。但是恐怖分子,幾乎從來沒有兩百號一起行動的。最起碼,華夏沒有。
蕭衍招了招手,邊勇打開行軍地圖,大家圍上來觀看。
“秦嶺是褶皺斷層山地,地貌比較複雜,高低山峯都不同。但我們這次去的郭公嶺,在鰲山附近的虢川河邊。這裏的地貌結構,應該主要是花崗岩,洞穴、石窟、一線天、瀑布絕壁是少不了的。也就是說,這裏的地形絕對險惡。”蕭衍對地理也有一定的研究,指點着說道。
雷鵬插嘴道:“九哥,你是說他們的大部隊肯定施展不開,我們只要依託地勢進行騷擾,就可以拖垮他們?”
“沒錯,我們的人少而精,真要跟他們遭遇了。只要掌握好地形,就有勝算。”蕭衍重重的點了點頭。
自從龍飛燕對蕭衍發火候,蕭衍就很少再藏私,幾乎是大家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龍飛燕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進村,然後探聽好情況後,再做詳細打算。”
做人都坐了回去,蕭衍心裏則不斷的盤算着,這次一定要打起精神,面對這場硬仗。
直升機很快挺穩,大家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幾輛車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先輕裝簡行,只帶武器進村,後續再把設備運進來。”蕭衍已經等不及了,鑽進自己的越野車後就對衆人喊道。
旁邊還有兩輛悍馬,一輛東風猛士,一輛東風鐵甲,全部都是軍用的。悍馬車是蕭衍花錢從美國空運來的,猛士跟鐵甲,則是跟金陵軍區買的。
雖然花了蕭衍不少錢,但是自己拿了翠洲島,現在也有點錢了。自己掏腰包爲國家分憂,這也是應該的,這叫投桃報李。
蕭衍本來想讓龍飛燕留下指揮的,但是她不樂意,非要跟着蕭衍進村。蕭衍沒辦法,只好答應她。
大家在路上的時候,就全裝備上了。戰術背心一穿,單兵電臺跟手槍、突擊步槍跨在肩膀上,那叫一個威風。
幾輛囂張的越野車,掀起陣陣煙塵,瘋狂的在路上咆哮着,馳騁着。
越野車纔是公路霸主,而這幾輛越野車,則是越野中的霸主。路過的車輛,都紛紛側目看來。
蕭衍點了根菸,準備抽,可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後,卻發覺塵土飛揚,只能關上。
現在是盛夏,早晨應該是露水深重,但是這裏的道路沒有水泥,都是土路。前面的車輪在上面一滾,滿地的泥土就飛揚了起來。
“把車開到前面去!”蕭衍對邊勇說了句。
邊勇不幹,說道:“頭車趟雷,您是老闆,不能這麼幹。再說,頭車上有嚮導,我們又不認識亂,一會跑迷路了。”
“怎麼?我說話都不聽了?”蕭衍不爽的問道。
邊勇咳嗽了聲,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您要是覺得不爽,可以牆壁我。”
“靠,拽什麼文,酸溜溜的。”蕭衍儘管嘴上不爽,卻只能認命。
但是姬無月一回頭,問道:“老闆,你的手怎麼抖的那麼厲害?”
蕭衍這才發覺,他靠在車窗上的手,的確抖得厲害。
百里雪涵探手過來抓住他的胳膊,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這讓蕭衍平靜了很多。
“你從來不慌的,怎麼了?”百里雪涵不解的問了句。
蕭衍的兇悍是不用多說的,來到華夏後,生死邊緣遊走了那麼多次,從來連眼皮都沒有眨過。
這次他的手,竟然抖得跟新兵上戰場似得。
蕭衍深吸了口氣,眨巴了幾下眼睛,讓略顯溼潤的眼圈恢復了正常。他說道:“五哥那個混球就在這附近發的求救信號,我怕……我怕在村口的電線杆上,看到他的腦袋掛在那裏。”
這話,一下子讓整個車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是啊,蕭衍回到華夏後,除了愛人,一個親人都沒有。現在整個華夏,只有那個安德列是他的親人。
邊勇什麼話都沒說,一腳油門衝上前,做起了頭車。車窗降下,風吹了進來,雪茄煙的煙霧,卻從窗戶上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