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不會跟你要的,就權當是你這次去虢公陵的獎金了。”
“九爺出手還真是闊綽,我本來還想黑了這寶貝,看來只能還給你了。”嶽無憂哈哈笑着,從牛形銅觥拿給了蕭衍。
胖子說什麼也要看看這銅觥好不好用,洗乾淨後,打開蓋子把酒倒了進去。
“聽說用千年銅觥陳過的酒,堪比幾十年的陳釀。你們別這麼看着我嘛,這真不是瞎說,知道鼓樓邊上那個藤記酒家嗎?知道爲啥他家酒賣的貴不,就是因爲過了一下銅觥……”
胖子喝了點就開始胡吹,但還真別說,從青銅觥裏倒出來的酒,味道還似乎真變了。
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一頓胡吃海喝。
胖子沒喝兩斤就受不了了,趴桌下打迷糊,嶽無憂也好不到哪去,但還保持着清醒。
蕭衍推了推兩人,說道:“你們得罪了那個羅東耀,以後在這地界上也不好混,不如跟我南下吧?”
“啊呸,他算個球,在琉璃廠還有他貝勒的名號,可這裏是潘家園。他敢來這裏放肆,保管叫他有來無回。”嶽無憂喝的舌頭都大了,說話直打禿嚕。
蕭衍想起獅子園的麥加騰,也確實如此,說實話這種老資格,在人家的地盤上真不好對付。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一陣輕微的動靜傳來,蕭衍耳朵豎起,說道:“什麼聲音?羅東耀來報仇了?”
“給那孫子十個膽也不敢來潘家園的地界,不少人想喝了它的血呢。你別疑神疑鬼了,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誰敢胡來啊?”嶽無憂把酒杯往蕭衍面前一推,只說了一個“喝”字!
蕭衍心想也對,於是繼續跟嶽無憂喝,知道吧嶽無憂給灌趴下。他也打起了迷糊,他酒量好,可也有個度。
他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這胖子家裏的太師椅,靠着真他孃的舒服,忍不住就想抽根菸。
就在這時,家裏忽然飄起一陣煙霧。
蕭衍看了眼右手夾着的雪茄煙,還沒點燃哪裏來的煙霧?
猛然間,他頭髮一下子豎了起來,背後的汗毛也站立起來,看來是羅東耀派人來報仇了。
說時遲那時快,蕭衍探手去腰上摸槍,卻猛不防吸了口煙。到底是喝多了,要不然不至於這麼容易中招。
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着他一頭栽倒在椅子上。
眼角的餘光剛好瞥見窗戶動了下,接着一個黑影從窗子上利落的鑽了進來,看都沒看屋裏其他人,過來就給蕭衍蒙了個頭套,接着就扛在肩上,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了。
一方面是中了迷藥,另一方面是喝太多了。二鍋頭特麼的最上頭了,喝了將近三斤,普通人都該喝死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蕭衍就覺得不對勁,因爲身上涼颼颼的,總感覺被人窺視似得。
按照過去的經驗,與受過訓練的方式,他醒來的時候,手腳任何地方都不會動彈,只會先睜開眼睛。
這樣可以裝睡,或者不會讓人知道你已經醒來了。而且先要觀察環境,再對自己的處境做出判斷。
可蕭衍現在所在的位置,他感覺很尷尬,應該是在一間挺大的房間裏。前面是一張牀,一張很大的軟牀,上面撲着粉紅色的被褥,應該是女子的閨房。
而他緊接着發現,自己是光着身子的,應該只穿了條平角褲。
而且他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因爲手腳不能動彈,而下脖子下還有椅背。
這種感覺真的很尷尬,很詭異。讓他想起……對,想起島國電影裏的虐待鏡頭。只不過他嘴巴里還缺一個口器,是那種可以防止你大聲叫的球。
被這樣綁着……真的好恥辱啊!
“你醒了?”竟然還有人,而且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蕭衍被這麼恥辱的綁着,只感覺自己在女人面前的形象徹底的毀了,他乾脆再閉上眼睛裝沒醒。
卻聽那女的說道:“你不要着急,再等一會就好了。”
咦?這聲音好熟悉,該不會是哪個老相好吧?
蕭衍用力的想了想,忽然想起進虢公陵的時候,那個隨行的神祕女子歐陽青青了。
這娘們果然不懷好意,肯定是在那時候看上了九爺我,現在貪婪我的美色,準備劫色了。
不過很快,那女子就從蕭衍的身後走過來,寬闊的眉眼,大方的面容,不是歐陽青青還會是誰?
她手裏還拿着一個畫板,隨手扔到牀邊的桌子上。
蕭衍瞥了眼,畫的是他後背上的火鳳圖騰紋身。
“你似乎對我的這個紋身很感興趣?”蕭衍不解的問道。
歐陽青青點了點頭,說道:“這對我非常重要。”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我?”蕭衍又問道。
“處置你?你可能誤會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處置你呢。”歐陽青青笑了笑,從旁邊倒了水。
她走過來要給蕭衍喂水,蕭衍喝了不少酒,確實有點渴了,也乾脆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