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楊禿子、喪門星和笑面虎三人,每個都摟着兩個美女,上下其手,嘴裏污言穢語。
楊禿子頂着個大光頭,身子高大,但是臉型有點長,給人一種島國男優的即視感。
上次就是他在後面,帶着飛龍俱樂部的人,攔住了張曼麗的人馬,這才讓盧孝強從容拿下了盛世會所。
“聽說那個蕭老九回來了?”笑面虎嗨嗨笑着說道。
楊禿子怒吼道:“怕他個鳥蛋,他要是敢來西城,就弄死他。”
這傢伙最色,已經把其中一個包廂公主的衣服全給扒光了,腦袋正埋在這女子懷中亂拱。
這公主摸着他的光頭,也是玩的興起,忍不住說道:“你的腦袋,好像東尼大木的啊。”
這一句話,讓楊禿子猛地眼中兇光畢露,緊接着嘴巴里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隨着一聲慘叫,那公主捂着滿是鮮血的胸口閃身向後躲去。
楊禿子吐了口血唾沫,衝着那女的連扇了幾個巴掌,怒罵道:“他孃的找死,老子最討厭東尼大木了,他糟蹋了那麼多美女。別讓我遇上他,否則我絕了他的子孫後代。”
“是是……”那女的一陣求饒,最後忍着痛,光着屁股跑出去了。
直到那公主離開,盧孝強才扔掉菸蒂,轉頭道:“楊禿子,你他媽的不知道憐香惜玉嗎?弄殘了不值錢,看她不爽,可以把她賣到中東做軍妓啊,真是沒有生意頭腦。”
“嗨嗨,老大莫怪,她要是張曼麗,那我肯定憐香惜玉,問題是她沒張曼麗長得好看啊。”楊禿子嗨嗨的笑了笑,絲毫不掩飾他對張曼麗的垂涎。
旁邊的喪門星桀桀的笑了起來,鄙視道:“張曼麗在的時候,你平時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倒是會逞威風了。”
“你不也一樣?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楊禿子猛地站了起來,抓起酒瓶就朝着喪門星砸去。
喪門星沒料到楊禿子敢這麼無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躲得時候,已經晚了,額頭被砸倒,砸的鮮血直流。
“草你大爺的!”喪門星抓起酒瓶就要跟楊禿子幹仗。
忽然盧孝強扭過頭,衝着喪門星呵斥了聲。喪門星氣鼓鼓的看向盧孝強,盧孝強卻指着門口罵道:“滾出去。”
沉默了幾秒,喪門星扭頭怒氣衝衝的出了包廂,背後是幾個人的哈哈大笑。
無論是笑面虎,還是楊禿子,在盧孝強這裏的地位都很高。因爲他們是元老,他們是這次翻盤的關鍵人物。
唯有喪門星,因爲從小跟着盧孝強,總是被無故忽略,總是沒有地位。
正是因爲盧孝強對喪門星的忽視,讓喪門星在其他人面前也擡不起頭。
出門的時候,又被一個小弟不小心踩了腳,那小弟可能沒有注意到,竟然沒有喊對不起。
喪門星當時就怒了,一把抓住那小弟的頭髮扯回來,怒吼道:“你他孃的眼睛瞎了嗎?沒看見踩了我的腳嗎?”
“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喪門星擡手就是幾巴掌,打得那小弟一陣發懵。
等到打完了,那小弟忽然瞪起眼睛,用力一把推開他,怒罵道:“靠,你兇我幹什麼?你這條狗,一條喪門犬!”
這句話把喪門星給點爆了,他猛地竄了起來,一拳就砸在那小弟的面門上。
兩邊圍觀過來的人,趕緊把他們拉開,喪門星怒火未消,站在遠處還大罵不止。
但他明顯看到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沒有看楊禿子與笑面虎的敬畏與諂媚,似乎只有鄙夷。
儘管並非如此,但現在在喪門星的眼中,就變成了這樣。
“滾,你們都給我滾……”喪門星衝着兩邊大喊,周圍的人只好讓開。
他一個人去吧檯提了一大瓶軒尼斯,一邊走,一邊瘋狂的往自己嘴巴里灌酒。
老子爲盧家做了那麼多,最後竟然只換來了喪門狗的稱呼。或許盧孝強不喜歡自己,就是因爲他全家快死絕的原因,他肯定認爲自己就是帶給他們全家厄運的人。
越想越不爽,自己做了這麼多,結果換來的卻是憎恨與地位低下。越想越不平,喪門星只有不斷的往自己嘴巴里面灌酒。
在大街上晃盪了片刻,忽然手機亮起,他打開看了下,是個短信。臉上浮現出笑容,裝好手機,喪門星朝着附近的一個髮廊走去,那裏有他的一個相好。
跌跌撞撞的走進了一個小巷子裏,他的心理的確是陰暗了許多,但他並不想要這樣。
可是這些年來,盧傢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都讓他們這些義子去做,出了事就讓他們來背鍋。
自己就彷彿是盧孝強的影子,盧孝強這些年只要是惹了事,最後受罰的肯定是他。
表面沒有任何異議,可誰心裏都不爽,因爲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會覺得,爲什麼上天對自己這麼不公平?
所以盧孝強安排給喪門星的親事,讓他從心底都有牴觸,最後走上了那條路。
殺了人以後,他走投無路,最後反而讓盧孝強更拿住了把柄。唯一能給他安慰的,就是那個溫柔的洗髮妹。
不過當他剛走進巷子裏的時候,就感覺面前人影一晃,本能的回身朝着後面一酒瓶砸去。
但是他揮舞出去的手卻被人一把抓住,斜眼看去,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正看着他冷笑。
緊接着那男人揮舞起一根棒球棍,直接砸在喪門星的後腦,等到他倒下之後,一把扛起他。
很快男子到了巷子另一邊的出口,在那裏,停着一輛沒有掛牌的陸地巡洋艦,男子打開後蓋把喪門星扔了進去。
在後備箱裏,已經有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子,頭髮是七彩,濃重的眼影,應該是髮廊裏的洗髮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