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的精神又緊繃了起來,因爲發送信號的,是上次在飛機上他保護過的楊博士。
這名楊博士他還是有印象的,而且還儲存了號碼。
這個女人是個善良有熱心腸,而且深明大義的女人,她有難,自己不能無動於衷。
但不知道她離開京都了沒,如果在國內,那他也是鞭長莫及。
無論如何,先查清楚情況再說。
蕭衍快速的發了個普通問候消息過去,可現實消息沒有送達,這是對方關機後的緣故。
想了想,他打給了山口村田。
“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查一個電話號碼,我要知道,它最後出現的位置在哪裏。”說完,蕭衍把電話號碼直接念給了山口村田。
後者直接應承了下來。“三分鐘後告訴你!”
現在的智能手機,需要定位導航的太多了,比如出門打個車,找個美食,或者在附近約個炮啊什麼的。
所以大部分的手機,都會經常開啓gps,當然,楊紫涵也有可能用的是華夏最新的北斗系統。
那樣的話,可能會需要點時間,但願這個姑娘只是個醫學家,而不是物理工程學家。
三分鐘後,一個地址發了過來。
扶桑生物研究中心總部,京都西町街延長道上,位置比較偏僻,但今天那裏卻是醫學界的盛會。
這是世界衛生組織舉辦的活動,協辦方是扶桑的衛生部門,是醫學界比較重要的交流會。
在這期間,會評選出亞洲對醫學做出巨大貢獻的專家,然後授予崇高的獎項。
就如明星拿金像獎跟金馬獎一般,因此被醫學界的學者們所推崇,大家都以得到這個獎項爲榮。
楊紫涵不辭辛勞,不怕危險的來到京都,就是拿其中一座含金量較重的獎項。
向日葵醫學獎,設有三個獎項。基礎醫學獎、臨牀醫學獎與特殊貢獻獎。
楊紫涵獲獎的原因,是在皮膚細胞轉化爲誘導性多能幹細胞的研究中,她確定了其治療遺產性疾病的機制。在這項研究中,取得了實際性的進展。
呃,也就聽聽,非專業人士半點聽不懂。
按理說做這項研究的人也很多,可不知道爲什麼,恐怖分子就盯上了她。
頒獎典禮還沒有結束,研究所的大門就被重重的炸開,二十多名持槍恐怖分子,如狼似虎般的衝了進去。
負責頒獎典禮的安保人員是京都警視廳的人,可剛一接觸,就被恐怖分子的長短槍射翻在地。
這些人非常專業,也非常殘忍,進來後就把這座小樓內的所有人都聚集了起來。凡是想跑的,跟敢跑的,當場就射殺。
一時之間,滿地都是屍體,慘叫聲此起彼伏。
大家沒想到,來京都參加頒獎典禮,竟然成爲了驚魂之旅。
這麼多恐怖分子,簡直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他們手持着ak47跟卡賓槍,甚至還有rpg—7火箭筒,全部都蒙着臉,交流的時候用的是英語。
非常像是職業恐怖分子,嚇得參加典禮的那些醫學家們噤若寒蟬,全部抱着頭蹲在角落裏。
“大家好,我叫獺狸,你們不用害怕,我並不想殺人……”他說話的時候,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獺狸是扶桑民間傳說中的怪物,但並沒有多大的攻擊力,反而是個會報恩的可愛小動物。
正如他的聲音一樣低沉,似乎沒有一點侵略性。
可當其中一名醫生因爲太過害怕,忽然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衝去的時候。
那外號叫獺狸的男子,連頭都沒有擡,直接就開了槍,跑出去的人應聲倒地。
啊……
尖叫聲頓時響了起來,不少人想要站起來,卻被旁邊守着的持槍恐怖分子,要麼開槍射翻,要麼一頓踹踢。
“請讓我說完,你們再跑也不遲。”獺狸說完這話之後,就閉上了嘴巴,周圍衆人知道他殺人不眨眼,漸漸的安靜下來。
等完全靜下來後,他這才說道:“你們都是亞洲各國的棟樑之才,你們都是醫學界的精英支柱。你們與我效命的組織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所以,請你們不要害怕。”
滿地的屍體,不害怕纔怪。
還有門口的那幾個恐怖分子,正在正門跟對外的窗戶上佈滿詭雷跟炸藥。只要從外面暴力衝撞,就會引發劇烈爆炸。
這樣的舉動,能不害怕嗎?
他沒有理會這些,頓了頓繼續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一組密碼,它就藏在你們其中一人心中。只要拿到密碼,我就放你們離開。相反,如果拿不到密碼,我會很生氣的。我生氣的結果……”
說着,他把放在旁邊的手槍上膛再射擊,前排的一名德高望重的評委,被一槍打翻在地。
旁邊一名禿頂大鬍子的老頭快步跑了過去,他一邊用力壓着那名傷者的槍口,一邊大聲的叫罵道:“你們這些劊子手,根本不懂什麼叫做醫學支柱。你們這樣殺下去,亞洲的醫學體系會崩潰的,到時候,你們跟你們的親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
“教授,別說了……”另一側,同樣穿着白大褂的一名美貌女子,趕緊低聲提醒了一下。
說話的女子,正是楊紫涵,她知道這些人就是衝着她來的,可她真的不想把密碼交出。
上次這些人還只是想要帶走她,現在就只想要她的密碼了,這說明,已經有人解讀了她導師的研究成果。
現在,需要的恐怕就是加密的核心部分了。
當初導師把核心部分加密,把密碼交給了自己,就是害怕把那份失敗的研究公諸於世。
當初導師交代自己,在她沒有研究透徹,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是不準解開那份祕密研究資料的。
那是自己導師幾十年的心血,雖然是半成品,但也決不能被這些有心人竊走。
生物學這些年商業化跟軍工化越來越重,無論是被壟斷後高價兜售,還是被製成殺人無形的生物武器,這都是自己的罪過。
所以,她忍着身邊的人倒下時的良心譴責,硬是咬着牙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