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扔下槍支,重重的鬆了口氣,剛纔好一頓折騰,大家都累壞了。全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極度緊張之後,在危險消除後會放鬆下來,這時候的人,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最差的。
騰次郎坐到阿滿身邊,遞了根菸給他,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兇猛的勇士,我很喜歡你,將來你可以到我的武館任教。”
“好啊,等我哪天金盆洗手了,就去小日本找你。到時候喫壽司跟生魚片,睡日本女人,神仙般的日子。”這些年阿滿也學會說話了。
而且跟着麥加騰做生意,說起話來,還有點江湖的味道。
騰次郎哈哈笑了笑,說道:“你們支那人,總是對我們有偏見,其實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國家還是很友好的。”
“我們國家也是很友好的。”阿滿隨口應了句。
“不,你們都很友好,但是那個蕭衍不友好。”騰次郎非常認真的說道。
阿滿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他是我們共同的仇人,聽說我們走後,他把南關的古董店全給封了。只要完成這個任務,我回去後非殺了他不可。”
“我也想殺了他,到時候我們一起行動。”騰次郎拍了拍阿滿的肩頭。
阿滿深吸了口煙,扔掉菸蒂後說道:“那要我們回去纔行!走,我們去看看其他人,受傷出血的一定要包紮,這裏見不得血腥味。”
不過阿滿一擡頭,一個身穿白色中山裝,倒披頭,面色邪魅的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
“想殺蕭衍容易,就在你面前。等回去那太不現實了,因爲你們從踏進郭公嶺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去了!”蕭衍笑了笑,拿出手中的長槍,一節節的接在一起。
他手中的這把長槍,正是破軍的亮銀槍,三節加一根槍頭,估計是隕鐵打造,材質非常特殊。
要說這槍的硬度跟鋒利,應該是無法擺動任何的。但是甩開大槍的時候,竟然還能左右上下舞動,彷彿槍身是木質的。
早在青銅器時代的時候,人們就開始利用隕鐵打造兵器與工具了。那時候還沒有發現鐵礦,但已經有冶鐵術了,鍛造的鐵就是隕鐵。
這長槍的材質似鋼非鋼,應該是隕鐵無疑。只不過當時可能沒有這麼長的隕鐵,所以做成三節相連。
不過看這技術,應該是在後世冶鐵術成熟後重新加工的,因爲做工非常講究,屬於上乘。
“你是蕭衍?!”阿滿沒有見過蕭衍,但是敢獨自出現在他面前的,恐怕也只有蕭九爺。
這就叫名聲在外,他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了。
蕭衍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側的騰次郎眼見蕭衍只顧着跟阿滿說話,從身側一把抽出武士刀,朝着蕭衍的後背上就狠狠的捅去。
蕭衍猛地原地回身,身子悠然後壓,吞噬右腿往後成弓形,手中的亮銀槍如同毒龍般猛地遞出。
華夏人有講究,習武之人不會從背後去偷襲拿槍的人,原因無他,就因爲一招——回馬槍。
騰次郎死的也算是悲催,主要是對華夏的槍術不瞭解,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會在背後下黑刀子。
阿滿見機不可失,低聲發出一聲虎吼,從後腰上拔出獵刀,朝蕭衍抓着亮銀槍的手臂上就砍去。
蕭衍沒有直接去拔槍,而是一撩長槍,先用槍柄擋住阿滿的獵刀。
那阿滿也好生了得,一刀不中,立馬把刀刃傾斜,朝着蕭衍抓槍的位置刮來。
蕭衍嘴角勾起抹冷笑,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擰,把最下面那一節長槍擰了出來。
阿滿從槍身上刮過來,一下子颳了個空,重心一下子不穩,朝着前面載來。
蕭衍順勢撩起那一節槍柄,正掃在阿滿的面門上,頓時他悶哼了聲,翻身向後飛去。
蕭衍把槍柄再接回去,用力一抽,這才從騰次郎的脖子上抽出沾血的亮銀槍。
那邊阿滿在地上滾了數圈,一指蕭衍,大吼道:“殺了他!”
他的人累得要死,早就放鬆警惕了,聽到聲音轉過來的時候,就見騰次郎已死,阿滿慌亂不止。
而在他們面前,一個男子站在高處,背後是一輪明月,手中一把寒光閃爍的亮銀槍,嘴角勾着嗜血的邪笑。
這種扮相,別看簡單,可卻有種月神下凡的即視感,一時間,阿滿的人錯愕了下。
他們都累慘了,那大鳥折騰的他們從早上,精神就緊繃到現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又要去拿槍。
就在他們動作緩慢的拿槍時,從三面忽然冒出來一羣荷槍實彈的戰士來,手中的突擊步槍,對着他們就傾灑子彈。
一挺班用機槍跟不斷扔進營地的手雷,讓他們連掩體都來不及進。
而且這些掩體大多都是對付蠱雕的,反而對身側的保護不夠,被95式那小口徑子彈不斷的鑽進,將他們打成了篩子。
這個營地大約有四十人左右,其中一半是日本武士,一半是阿滿的人。武士們都沒有持槍,這會全提着刀朝兩邊衝去了。
子彈飛也似的朝着營地裏傾灑掃射,一羣蓄勢待發,早有準備,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戰士,面對一羣烏合之衆。
別說四十多人了,就是再多一倍,那也是同樣的結局。
倒是那些日本武士有不少衝到了衆人的面前,可是衝過來不還是照樣找死嗎?
功夫不錯的,避開武士刀,一槍托砸在他們腦袋上,然後開槍結果他們。
功夫不怎麼樣的,直接拔出手槍,對準衝上來的人不斷開槍,同樣結果。
功夫再高,一槍撂倒。沒辦法,至理名言,現在不是在擂臺上,現在是生死角逐,你不開槍死的就是你。
蕭衍帶的這些人,要麼手底下的功夫都不差,要麼槍法神準。剛纔在林子裏已經卸下裝備,現在正是如同猛虎出籠,戰鬥意志最高的時候。
那邊阿滿本想利用身後的槍手來對付蕭衍,可是眨眼間槍聲四起,自己的人一片片倒下。
他咬了咬牙,轉身就朝着一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