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加騰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而是說道:“如果沒事的話,就早點上來吧,老闆讓我們找的東西還沒到手,看來後殿的那個通道,我們必須要下去纔行。”
“這裏好舒服,你要不要一起下來洗洗啊?”黃嵐恢復了那酥到骨子裏的聲音。
蕭衍嚇了跳,要是換成他,美女相邀,他立馬就會屁顛屁顛的往下跳。
岸上的麥加騰沒有絲毫遲疑,笑了笑說道:“我就算了,你好好洗洗吧!”
“這貨不舉?還是太監?”等到麥加騰出去之後,蕭衍小聲的在黃嵐耳邊問道。
他這句話本來是玩笑,但沒想到黃嵐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蕭衍愣住了,難道是真的?
沒錯,麥加騰這輩子做對的缺德事太多了,以至於遭遇了現世報。
他在山西盜戰國將軍墓的時候,爬到玉井下扣明器。
玉井是棺材底部中央留下的孔洞,那是怕棺材釘的太緊,將來墓主人想要昇天而不得。
尤其是銅棺這類,必須要留。因爲銅棺跟石棺等,都是非常沉重,而且有鎮屍的意思。
此類棺槨,多是下葬前,墓主人已經出現了屍變,是爲了不讓墓主人變成大糉子,所以銅棺又要封的死死的。
可死者爲大,人死昇天這都是古往今來流傳下來的迷信。所以多在棺材下面挖個玉井,好讓人死後,靈魂能夠從那裏出來,然後昇天。
麥加騰知道里面的將軍已經成了屍煞,而且是難得一見的血煞,要是開了棺,去的人都要死。
而且銅棺鑄死,根本打不開,可他知道里面明器不少,一時貪念讓他不顧一切。他讓人用墨斗跟鎮屍鏡震住血煞,然後躺到棺材下面去扣明器。
從玉井扣明器是一門絕活,麥加騰的師父教過他,左肩右腳的東西摸不到。能從玉井拉出來的,除了墓主人後門塞得玉塞,那就是腰上的金玉帶了。
這金玉帶有說法,歷朝歷代都非常看重,有的墓,甚至能一次出土幾十根玉帶。什麼的都有,白玉鑲金帶、蟒龍金絲玉帶、鑲金革帶……
他這門手藝,是用指刀切開壽衣,從腰上把那腰帶從玉井裏扯出來。
小弟們不懂,也做不來,所以只能他親自出馬。
可那天也是邪門,該着他倒黴。剛拉出一條玉帶,那銅棺就直接砸了下去。
原來是棺材上的枕木年久腐朽,他也是一時大意,竟然忘了用千斤頂,這下子結結實實壓在了他身上。
那銅棺少說也有千斤以上吧,用來鎮殭屍的東西震住了他,那叫個悽慘。
幸好身邊帶着鬼面阿滿,這孩子喫虎奶長大,一身愣勁,抱着那銅棺就掀翻起來。
麥加騰雖然命保住了,經過治療也沒有被截止,可是有個地方卻出現了非常大的問題。
呃,其實就是腰被壓壞了,那裏再也擡不起頭了。別說娶媳婦生孩子了,就連對女人的興趣都沒了,也就是跟個太監差不多了。
當時黃嵐跟他認識不久,但已經被高大的他吸引了,黃熙泰爲了綁住麥加騰,也在兩人身後出了不少力。
可是出了這檔子事,麥加騰有心不耽誤黃嵐,可又害怕黃熙泰認爲他要叛變。他沒有蕭衍的果敢,也就沉默了。
於是她主動要求跟着麥加騰了,不求名不求份。
這事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成了,黃熙泰對麥加騰的控制就更加厲害了。
正因爲如此,黃熙泰對黃嵐心有愧疚。上次蕭衍抓了黃嵐後,他急匆匆的給蕭衍打電話,生怕他對黃嵐動粗。
這些事情,蕭衍事後查資料得知,但是目前他也猜到一些,心裏頓時有點愧疚。
可是都把人家壓在身底下了,膜也破了,蛇毒也開始發作了,這開弓沒有回頭箭。
於是啥話不說,幹吧!
外面就是麥加騰一干人,裏面霧氣朦朧,溫暖舒服。這是又刺激又銷魂,實在是讓蕭衍有點hold不住。
本來這畜生一弄起來,非要幾個小時不可,可今天,竟然半個小時就登天了。
雖然他也知道時間珍貴,不敢鬧騰的太久,一直沒有控制。但黃嵐也的確是個蜜罐子,身材豐滿,皮膚滑嫩,簡直就是絕頂尤物。
完事後,黃嵐也沒哭,洗乾淨之後,上岸後穿好衣服。
臨走後,轉頭看向蕭衍,說道:“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今天過後,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你走吧。”
蕭衍愣了下,心想這女人果然心硬,提起褲子就當不認識了,這也太絕情了吧?
但是他還能說什麼,只能陪着笑,不住的點頭。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誰讓自己一衝動,做了這種好事呢?
黃嵐見蕭衍這德行,盯着他看了兩分鐘,在麥加騰的催促下,轉身走出了浴室。
在浴室外,是個偏殿,也可以叫做耳室。數十號人正東倒西歪的躺在這裏,旁邊堆放着一些揹包,裏面露出金燦燦的明器,看來他們收穫不少。
麥加騰跟幾個人坐在中間的石案邊,上面有便攜式led檯燈,照着案几。麥加騰正拿着筆,在上面不斷的繪畫。
仔細看那線條,竟然是這座墓的結構。此人也算是奇人,進來並不久,但已經大約摸清楚了這裏的格局。
只見他把筆往後殿的地方一圈,說道:“大老闆要的東西我們都找遍了,可還是沒找到。剛纔你們也看到了,只剩下這裏這個地方!”
黃嵐從浴室的走廊內走出來,跟幾個人打過招呼後,見麥加騰身邊有船越千良跟滿臉陰鷙的蛇王都拉烏陪着,就沒有過去。
不過麥加騰卻注意到了她,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洗了這麼久?”麥加騰頭冒綠光的問道。
黃嵐拉緊衝鋒衣說道:“溫泉裏很舒服,我也累了,就躺在那裏休息了下。”
“也是,我們已經兩天沒休息了,不過大家現在也都休息好了,該出發了。”麥加騰嘴上應着,可心裏卻起了疑心。
等到黃嵐去收拾東西時,他招了招手,船越武夫從一側鑽了出來。
這廝身上穿着駱駝戶外裝,手裏抓着一把武士刀,藏在一堆武士中,一下子還認不出他來。
“武夫君,幫我去浴室看看,如果有情況就發信號過來。”麥加騰可不是省油的燈,明顯感覺到了黃嵐不對勁。
“哈伊!”船越武夫一低頭,閃了下身子,已經出現在浴室走廊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