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形銅觥,商周時代的祭器。這件寶貝來自西周國君墓,起拍價一千五百萬。”主持人清脆的嗓音報出了這件寶貝的價格。
媽的,這可不就是蕭衍在防空洞前繳獲的那件嗎?嶽無憂跟胖子認識,是因爲他們在鳳凰神宮的青銅大殿內,見識過這樣的寶貝。
大殿內的東西,大家是沒有拿出來的。所以這件寶貝可以肯定的是防空洞繳獲的那件。
金陵的寶貝拿到燕京來拍賣,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同時蕭衍爲自己感覺到不值,他耗費心血,就爲了把這批寶貝歸入國庫,可竟然又出現在這裏。
牛形銅觥出土的只有區區一件,現在再次出土,價值自然不少。估計最後的成交價,能有數千萬。
周圍立馬就有人爭着出價,嶽無憂徵詢的看了蕭衍一眼,得到後者的點頭後,他踏步上前。
“羅孫子,你是不是活膩味了?國家規定秦朝前的青銅器不能拍賣,你他媽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嗎?”嶽無憂含怒而發,這聲吼的驚天動地。
正在熱火朝天準備拍的收錢人,被他這聲吼全驚動了,只愣了幾秒,接着就是鬨堂大笑。
羅東耀也笑了,他起身走向圍欄,斜視着嶽無憂道:“嶽無憂,你這話也太幼稚了。我貝勒府能得到大家的捧場,那就是因爲敢拍一些其他家不敢拍的東西。你在我這裏也幹了有段時間了,規矩你不懂嗎?”
這話太刺激人了,嶽無憂當時把他當成兄弟,而人家,原來從一開始,就把他當成員工看待。
“羅孫子,你這是在做違法的事情,拍賣國寶,我不能袖手旁觀。我奉勸你收起寶貝去自首,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嶽無憂擼起了袖子,胖子在旁邊也怒目而視。
羅東耀被氣笑了,周圍的大笑卻停了下來,因爲他們發覺到事情不對勁了,不是鬧笑話。
沈翠在旁邊勸慰道:“東耀,無憂,你們是好哥們,不用搞得這麼僵。無憂,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你可以私下裏跟我們講嘛,不用在這種場合拆你哥的臺。”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蕭衍見嶽無憂因爲這個女人又有點說不出話來,只能上前。
“世間不平事,總要人來管。今天你這裏的拍品我很喜歡,所以我都有拍。但是青銅器乃是國寶,豈能隨隨便便上拍臺?”蕭衍說話不卑不亢,一出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臉皮還沒有撕破,羅東耀不敢得罪蕭衍,但已經不高興了,說道:“世間那麼多不平事,閣下管的來嗎?”
“要全管自然管不來,但遇上的,總不能當做沒看見。”蕭衍淡然的笑了笑。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這件事我管定了。胖子衝着蕭衍就豎了大拇指,厲害!
羅東耀嘴角一抽,陰惻惻的問道:“那閣下準備怎麼管?”
“東西我替你上繳國庫!”蕭衍指了指下面的牛形銅觥。
剛說完,嶽無憂已經踩上了圍欄,從桌上揪下一條布幔,一勾圍欄,已經翻身下了二樓。
嶽無憂已經踹翻擋路的兩個保安,轉瞬間到了拍賣臺。主持人看樣子也會幾下功夫,擡腿朝着嶽無憂踹起。
周圍一片驚呼聲,原來那女子穿着旗袍,一撩腿,下面啥都露出來了。
被人們一喊,那女的才反應過來,收腿一合攏,被嶽無憂一腳踹在屁股上,踹下了臺。
嶽無憂上前就去開那個玻璃臺,卻發覺鎖死了。又用腳踹了幾下,根本砸不開,看來那玻璃硬度很高。
周圍的保安正在不斷的涌來,胖子已經出了門,手裏一張凳子,就跟翻天槳似得,把靠近的人都打翻開來。
他要下樓跟嶽無憂匯合,嶽無憂卻因爲砸不爛玻璃,急的滿頭大汗。
“讓開!”蕭衍喊了聲,嶽無憂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蕭衍揪起房間裏的一個仿青銅擺件,朝着那玻璃上砸去。羅東耀驚呼了聲,生怕砸爛牛形銅觥。
只聽得咔嚓聲,玻璃果然被砸了個稀巴爛,但蕭衍打的很有水平,剛好從一側的角落落下,堪堪避過牛形銅觥。
嶽無憂把東西一把取出來,直接揣進懷中。
這時保安也衝上了臺,手中的膠皮棍照着嶽無憂就砸下去。
嶽無憂那叫一個了得,高踢腿一腳踹在正前面那保安的脖子上,把那人直接踹飛出去,砸倒一羣人。
他一轉身,又是一個迴旋踢,把從另一側摸上來的保安踹翻。
但這時已經有好幾個人摸上來了,手中膠皮棍一起招呼,他赤手空拳難敵這麼多人,捱了幾下才把那些人快拳打下去。
蕭衍左右環顧,見這房間裏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索性一擡手掌,劈開面前的桌子,把一條兩尺多長的實木桌腿扯下來,順手扔給了嶽無憂。
嶽無憂跳起來抓住,翻手砸在正面那保安的腦袋上,把那人砸的口鼻出血,倒地不醒。
其他人頓時有點怯了,一起衝的勢態亂了起來。嶽無憂守住拍臺,倒也暫時無憂。
羅東耀一轉頭,衝羅六吼道:“你他孃的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把嶽無憂給我攔住,不,給我打殘!”
羅六下意識的看了眼沈翠,見她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準備走。
那馬長圖卻擼起袖子,踩在圍欄上,說道:“還是交給我吧,這幫人來者不善,六子不是他們的對手。”
見馬長圖終於動了,蕭衍冷哼了聲,一甩手,金屬絲悠然而出,正繞在高處的吊燈上。
直接他如同虛空踏步,輕飄飄的朝着吊燈而去。
“我擦,什麼情況,這人會飛嗎?”
“這是輕功啊,有點意思,那馬長圖怕是遇上對手了。”
“有輕功算什麼,馬師傅可是絕頂高手,這三個小青年,鬧事也不看地方。”
馬長圖一擡頭,見蕭衍正如大鵬展翅般朝着這邊飛來,嘴角一掛笑,暗道來的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