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一個起落,其中一道紅色身影掛在了海神廟的十幾米高的牆壁上,那璧上有凸出的銅製燈具。
其中一人就踩在上面,手持一把薙刀,這種刀刀柄是用橡木做成,上面有半米長的彎刀,類似於華夏的朴刀。
而握着薙刀的人,臉上戴着一個美人頰的武士面具,正是海神廟的供奉——血影尊者。
她此刻威風凜凜,長裙落下遮住從不露出的腳踝,手中的薙刀斜向下,渾身散發着一股肅殺之氣。
這種狀態,對於武者來說,是完全保持着最巔峯的狀態,那就相當於,她現在是如臨大敵。
空中忽然一片血色的紅霧嘭的聲出現,緊接着那團紅霧就快速的朝着她滾動而來。
血影藏在面具後的神情看不出來,但是她卻用力的緊了緊手中的薙刀,顯然是非常凝重。
吼……
隨着血霧中一聲吼叫傳出,緊接着一個面目猙獰,臉色血紅的男人撲了出來。
轉瞬間,就已經臨近她的面前。
她不敢怠慢,手中的薙刀一抖迎上,同時雙腳飛騰而起,避開那迎面來的可怕男人。
那血紅男人面對正面而來的薙刀,不閃不避,只是探出雙手,一左一右的抓了過去。
血影朝着旁邊用力劃出,可在碰觸到那男人的手掌後,卻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飈飛。
而是噼啪作響,那男人的手掌彷彿鋼鐵般堅硬。
仔細看,可見上面原來是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紅色血痂,彷彿穿上了保護罩似的。
左邊無法突破,她有朝着右邊砍出一刀,可依舊是噼啪作響,血痂堅硬無比。
那男人的雙手快速的合攏,眼看就要困住把那薙刀。
而此時血影已經飛身到了高處,她單手順着薙刀往下一握,身子後仰,腳尖一下子踩在了那團血霧之上。
這一踩,腳下盪漾開了陣陣波瀾,似乎空間都在不斷的波動。
那血紅色的男人只能鬆開雙手,轉而探手一握,空中的血霧快速的凝聚,一下子形成了一把血紅色長刀。
他猛地從自己頭頂上砍出一刀,想要砍中血影的腳步。
而後者再度飛騰而起,只是那血刀快如閃電,竟然掃到了一片裙角。
紅紗落地,血影略顯憤怒,手中的薙刀猛地由上向下,她整個人也變成了頭下腳上。
這人刀合一從上而下,那男人也不敢怠慢,另一隻手再次探手抓出,在他的肩膀處,又快速的聚集起一面血紅色的盾牌。
這種用血霧凝聚出來的東西,完全是實質的,而且硬的讓人不敢想象。
薙刀從空中落下來之後,並沒有穿破紅色盾牌,只是從天而降的力道,把那血紅色的男人,快速的推的朝着地面落去。
可這並沒有完,那男人竟然還有蓄力,藏在另一隻手的血刀,忽然探出,用力砍在薙刀之上。
嘭的聲,兩刀相交,血影猝不及防,被震得直接在空中翻起。
連翻了幾個筋斗,最後用薙刀在海神廟的牆壁上用力一擦,隨着不斷的下劃摩擦,她才漸漸收住了勢頭。
而那男人,也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不過上面有垂下來的帷幔,他在快要着地的時候,忽然探手抓住一條帷幔。
緊接着身子再次化作一片血霧,幾乎是貼着地面飛過,在血影落下的正對面,嘭的下再次現身。
“桀桀……”紅衣男子發出一陣桀桀怪笑,這纔開口道:“影妹妹,當年我們六兄妹跟着總裁離開公司,創立了血蓮花集團,何等的風光,何等的瀟灑。如今,走的走,死的死,也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血魔,總裁違背了血蓮花最開始的宗旨,我不想助紂爲虐。我也奉勸你,不要再替那個腐朽的邪惡組織賣命了。”血影淡淡的說道。
原來這紅衣男子,就是國際殺手排行榜上,僅次於血影的第五名殺手。
不過從剛纔他們過招來看,這血魔如今的功力,只怕未必就在血影之下。
血魔又發出幾聲桀桀怪笑。“如今的血蓮花早已今非昔比了,新任的總裁心有大志,也頗有手段,血蓮花正在逐漸的轉變。你不該用過去的目光看待現在的血蓮花了。”
“轉變?那我怎麼聽說,血蓮花西部組織出現了問題?新任的小總裁,應該是在每天頭疼吧?”血影冷哼了聲,不以爲意的說道。
血魔似乎對新任的小總裁非常信服,他搖了搖頭道:“還記得華夏領主喬少傑嗎?他現在被派往了西部,用這種有能力的人去制裁威廉姆斯,效果非常明顯。”
“你似乎已經被她折服了!可你別忘了,她是公司的人,只要她在血蓮花的主導地位越高,血蓮花淪爲公司的工具,可能性就更大。”血影依舊對新總裁不滿意。
“你對她的偏見太大了,她現在一切以組織利益爲主,她玩的平衡術,目前在北美,甚至整個拉丁美洲都非常管用。”血魔對新總裁,近乎狂熱的一種崇拜。
血影見說不通,也不願意再說,淡然道:“無論你說什麼,我是不會再回去了,而如果她準備制裁我的話,儘管放馬過來!”
說着,她把手中的薙刀,向着身後用力擺動,英武之氣,瞬間迸發。
“你錯了,我今天來並非是規勸你,也不準備強制帶你回去。”血魔哈哈大笑了起來。
血影一愣,問道:“你來找我敘舊?可你應該對血刺姐更感興趣吧,只可惜,她不在這裏。”
“血刺三年前找到傳人之後,生死未知,再加上她有舊疾,只怕凶多吉少。放不下的,也變成了思念,我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輔佐小總裁,做出一番事業。”血魔大聲的說着,滿眼都是堅定的信念。
血影不願意聽這些,打斷他道:“那你來幹什麼?”
“我奉總裁之命,來阻止你插手蕭衍與柳下櫻子之事。年輕人嘛,讓他們折騰就是。再說,柳下佐治,也該爲他的剛愎自用付出代價了。”血魔再次桀桀怪笑起來。
血影冷哼了聲,不滿的喊道:“還說她以大局爲重,可她明明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如此公私不分,你竟還幫她。”
“我相信,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正確的。至於你,今天就別想走出海神廟了。剛纔你也領教過我的血魔大法了吧,這些年我可是精進了不少。”血魔此人,最大的性格,就是自大。
“柳下家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觀。這麼多年我們都沒好好切磋了,剛纔不過癮,我們再來過!”
血影說着,後腳在牆壁上用力一踩,整個人快速向前飛射而出,手中的薙刀,也朝着血魔的腦袋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