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淼早早起來,住着柺杖朝着軍訓的地方走去,在教官那裏領了一套迷彩服。
她在更衣室將迷彩服換上,光榮的成爲了傷兵連第一個傷兵。
烈日炙烤着大地,樹上,知了在鳴唱着,彷彿在爲新生們加油鼓勁。
新生站在太陽下,正整整齊齊地站着軍姿,汗水順着髮絲低落下來,劃過額頭,少許滑進了眼睛裏,讓人睜不開眼。
而在操場上,有一個人卻是特立獨行的。
那就是於淼。
她此時正坐在一旁的樹蔭下,悠閒地坐在,注視着一羣新人在烈日下被教官訓斥。
相比於其他人,於淼實在太輕鬆了,這也讓其他同學對她產生了不同的看法。
當集體休息時,只見一個女生走了過來,瞟了於淼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真舒服呢。”
於淼微微彎起嘴角,笑了笑,不予理會。
這個女生是於淼的同班同學,前世,她在自己面前表現得特別爲自己着想,背後沒少說自己壞話。
特別是那些詆譭自己的話語。
這一世,於淼不想搭理這樣的人,她只想好好的過大學生活,學好專業課程,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還有,好好和許澤尤相處。
察覺到於淼根本沒有理睬,她狠狠地瞪了於淼一眼,拿起水杯,走向休息的隊伍。
對着身旁的黎怡嘀咕:“你說那個於淼,還沒軍訓就成了傷病。我看她的腳啊,感覺沒事,多半啊,是裝的。”
黎怡略有深意地朝於淼的方向看去。
當時,她有問過輔導員搬出去的事,畢竟,沒有誰想要住在寢室,都想要回家住。
不料,遭到了輔導員的拒絕。
黎怡心有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等沈顏清搬進來時,她不動聲色地朝沈顏清說道:“顏清,我覺得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緊接着將於淼外住,而自己也想搬出去,被輔導員拒絕了的事透露給了沈顏清。
沈顏清頓時替黎怡心生不滿,在心底裏將於淼記了起來。
這不,當軍訓時,她得知那個坐在樹蔭下乘涼的人就是於淼,心間不滿的情緒立刻溢了出來。
故意走到於淼面前挑釁着,可卻沒有得到迴應。
那一刻,沈顏清只覺得自己在於淼面前落了面子。
她坐在黎怡身旁,惡狠狠地瞪了於淼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第一天軍訓,於淼就在樹蔭下度過,她悠閒地看着那些在軍訓中受累的新生,心裏頗爲感慨。
同時也在慶幸着自己受傷了,不用站在太陽下,忍受那些煎熬。
上一世,於淼同樣沒有參加軍訓,因爲於父於母心疼自己的女兒,不忍心讓她受苦,直接找到了校長,讓於淼免去了軍訓。
於淼看着黎怡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回想起上一世黎怡看自己的眼神,心裏突然瞭然。
也許那時候她就開始記恨自己,有目的地接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