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許澤尤與助理連夜飛回了a市。與此同時,於淼一夜未眠,在許澤尤離開酒店之際,默默站在窗前,目送着兩人離開。
直到車子的蹤影了無痕跡,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坐回牀邊,從包裏掏出白天那幾張照片,一張一張翻閱着,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
於淼早早出現在酒店的餐廳,一個人坐在窗邊默默地喫着早餐,眼瞼處濃濃的黑眼圈“裝飾”着。
有一搭沒一搭的攪動着面前的粥,眼神迷離,思緒已經飛到了心心念念那個人的身邊。
也不知現在澤尤到a市了沒?
現在那邊那麼冷,肯定會被凍到吧。
想着自己此刻並沒有在許澤尤身邊,也不能送上實質性的行動,她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淼淼,我可以坐這裏嗎?”一聲詢問打斷了於淼的思緒。
她擡眸望去,就見南景正端着早餐,臉上帶着陽光的笑容,目不轉睛注視着自己。
“學長,坐吧。”於淼收回剛剛失落的神情,取而代之是禮貌的微笑,得體大方,將自己的情緒掩蓋住。
南景掃視了一下餐廳四周,眼底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裝作不經意間問道:“許學長呢?”
一句話,就將於淼心底的不捨給牽扯了出來,笑了笑,眼底滑過一抹暗色。
“他啊~回a市了。”
“那麼早?”說出這番話時,南景一直打量着於淼的神色,臉上卻裝作風輕雲淡。
“嗯。”
那碗粥加了很多糖,本嗜甜如命的她不知爲何,此刻卻覺得面前這碗粥是那般的苦。
她下意識皺了皺眉,嘴角微微一撇。
這小動作被南景盡收眼底,“淼淼,怎麼了?粥不合胃口?”
“沒什麼,糖有些加多了,有點苦。”於淼無所謂地笑了笑,腦海中浮現出許澤尤掏出馬卡龍給自己的情景。
甜過了,就會變得苦澀。就像自己與澤尤一般,嚐到了兩天的甜,過了,就只剩苦澀。
“那就重新換一碗吧。”南景在說此話時,眼神直視着於淼,眼底滑過幽光,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於淼愣了下來,看向南景,頓時明白了南景的話外之音。
她頷首看着面前的那碗粥,用勺子攪動着,舀起徑直送進自己嘴裏,露出意味深長地笑,迎上南景的目光。
“可是我喜歡這甜味,即使是甜得發苦。”
一句話,將南景整顆心刺得遍體鱗傷。
他眼眸低垂,掩飾着自己眼底的痛楚,桌子下,雙手緊緊握拳,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嘴角卻始終上揚,表現出燦爛的笑容。
“對了,學長,你昨天何時離開的?後來尋你,你已經不見蹤影了。”於淼不想繼續剛纔的話題,話音一轉,詢問起南景來。
從昨天南景的種種表現,以及今早這番話語,她心裏已經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了。
八成就是她心間所想的那般。
而自己兩世爲人,這一世來之不易,已經註定要爲許澤尤而活了,其餘人,她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