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伊兒想到這兩個月多來在醫院裏的日子,每天面對的只有醫生、護士還有白花花的牆。
還有身旁那擔憂的目光,每當自己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立刻就有人過來阻止自己,說不能那樣做。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困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完全沒有自由可言。
每天就期盼着能接受到新鮮的事物,可自從那次發病之後,她被人看管的更牢了。
許澤尤在這兩個月,卻從來沒有去看過她,昨天晚上,她實在忍不住心底的衝動,給許澤尤打了電話。
誰知,並沒有接,直到今天,也沒有一個回覆。
藺伊兒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涼透了。
那個女人已經回來了,澤尤哥哥肯定是因爲那個女人的緣故才這般對自己的。
想到這裏,她眼眸中一下子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許澤尤略有所感,疑惑地看向面前的藺伊兒:自己剛剛感受到一股很危險的氣息,怎麼又沒了。
此刻,許澤尤眼前的藺伊兒眼中正泛着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面對藺伊兒的請求,他到底是心軟了,畢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不太忍心看見她哭。
“那好吧,等會下班後,我送你回家,不能任性,也不要跑動。”
剛剛藺伊兒從沙發處跑到自己面前,已經夠讓他心驚的了。
許澤尤回到辦公桌前,撥通了內線,讓助理準備了一些水果送進來,出口時差點說成了甜品,又立刻給改口了。
正坐在桌位上認真聽課的於淼重重地打了一下噴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心裏充滿着疑惑,小聲嘀咕着:“奇怪,自己沒有感冒啊。”
一旁的晏子姝賊兮兮地靠過來,雙眸中帶着狡黠:“嘿嘿,肯定是許學長想你了。”
於淼白了晏子姝一眼,“淨瞎說。”隨後便認真的做起筆記來。
時間很快就流逝了。
許澤尤處理好自己桌上的文件之後,擡眸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窗外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徑直撥打着於淼的電話。
響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頭出現於淼軟糯的聲音:“澤尤~”
“淼淼,你喫飯了嗎?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邊說邊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朝門邊的方向走去。
突然,沙發上一個灼熱的視線聚集在他身上,“澤尤哥哥,你要回家了嗎?”帶着惶恐不安的情緒。
那雙眼睛中帶着濃烈的委屈,同時又清澈無比,閃爍着莫名的光芒,讓許澤尤一下子頭疼了起來。
他腳步停頓了下來,眼眸中滑過一抹懊惱:怎麼把小伊給忘了。
另一頭,於淼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她清晰地聽到了電話那頭一個女子的聲音,而那個聲音,格外的耳熟。
會那樣稱呼澤尤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