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這麼看我,我……我還不是爲鍾二小姐抱不平麼。
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對着朝都的方向深情以望的,那背影真的是讓人見了都感動不已。”
宮南匪真想鎖住了這損友的嘴,奈何某人早有眼色的躲到了鍾木顏的身後。
他也沒想到太師府二小姐竟然會在邊疆,還以爲是他也兄弟拿什麼偷腥呢。
結果人家是佳人相會,心裏美着呢。
……
宮南匪對白尋歡的舉動表示唾棄。
是誰剛纔還在人背後說她不好,說他禽獸的來着?
白尋歡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怎麼着,小爺爺我就是這麼善變的人!
宮南匪:“……”
在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相互較勁兒的時候,還是鍾木顏先反應過來,剛纔白尋歡那麼着急的進來,分明就是有急事。
“你們聊,我去內室休息。”鍾木顏知趣的先離開。
她在這個位面是沒有內力的。
而宮南匪的營帳很大,配有專門議事的地方。
……
被鍾木顏這麼一提,白尋歡纔回想起來自己這次來的主要事情。
他的神色倏的冷凝了下來。
“南匪,那些受傷的‘人’身上的傷口又惡化了。”
宮南匪周身的冷冽瞬間凝固。
“你看出什麼來了?”
“……沒有。”白尋歡懊惱的握緊了拳頭,他是眼看着那些人的傷口一點一點惡化的,這邊的傷藥有限,他已經讓朝都太醫院的人送藥來了。
可是不遠千里,快馬加鞭一瞬不休,也要足足半月。
宮南匪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他們曾經都是他的戰友!
“尋歡,他們也渴望活着。”
“……我明白,可是我們不能用整個軍營裏的傷患去做這個賭注,其他的人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白尋歡將自己研究過後的結果告訴了宮南匪。
“我試過了,他們已經開始喪失自己的理智,甚至對生肉有了渴望,就好像失去了人性的野獸,若是再這麼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人’了。”
……
宮南匪曾經看到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硬生生咬下了身邊同伴的耳朵,而後來那個被他咬掉耳朵的人也變成和他一模一樣的形態。
就好像一個傀儡。
看着似乎還是能夠走過的活人,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喪失了自己的理智。
“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考慮,那邊的情況就拜託你了,能救回來幾個救回來幾個,有傷口的人都安置在一處,沒有傷口的都不要靠近那邊。”
宮南匪沉吟了一瞬,眼眸驟沉。
“若是真的救不回來了,就‘處理’了吧,回朝都之後好生安置他們的家人。”
“……嗯。”白尋歡連日熬夜的眼下帶着蒼白的黑眼圈,他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
營帳窗戶外的陽光透過窗的紋路打在他容顏俊色的側顏,高挺的鼻樑下的薄脣緊緊的抿成一道,漆黑的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憂慮和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