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宮南匪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想必你也知道太師府小姐關乎公孫王朝興敗的這件事情吧?”
他的腦海裏靈光一閃,突然明瞭她說這話的意思,等着她的下文。
“世人皆以爲那個具備預言之術的女子是鍾玉燕,殊不知我纔是擁有這項術法的人,而我從出生起就知道我身上的使命,我的夫君定然是主宰整個王朝的人上人。”
……
宮南匪的目光樾發的幽深。
他隱隱能夠猜到鍾木顏接下去的話了。
“南匪……”鍾木顏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胸口,傾聽着他的心跳聲,將接下去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母儀天下的一幕,這也是我唯一能夠看到自己未來的一幕。”
“……站在你身邊的人,是誰。”宮南匪不敢猜想若是她見到的那一幕,和她俯視天下的男人並不是他,那麼他的心會有多麼痛他沒有嘗試過。
鍾木顏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我只看見了自己鳳袍加身睥睨衆生的輝煌景象,卻沒有看清楚身邊牽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上高臺的那個男人是誰。”
她的目光遠眺,望着窗戶的方向。
“南匪,西侯楚毅欠了我們母女的,你替我去討回來好不好?”
任務並沒有說她要做多久的皇后,她哪怕是當了一秒的皇后,她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將皇位傳給有能之人,隨後浪跡天涯坐一對如他爹孃一般恩愛的夫妻,再生一堆的小蘿蔔頭。
“好。”
一聲“好”,宮南匪應下了對鍾木顏的承諾,也爲之努力了很久很久。
如今的他若是想要拿下西侯王朝,他需要公孫胥的協助,所以這朝都他還是要回去好好布謀。
之後的時間裏。
鍾木顏繼續跟在白尋歡的身邊,和他一起治療軍營裏其他只是低燒還未曾感染的傷患。
宮南匪則是先傳回了密信到公孫胥的手裏,和他商量了一下他接下來的事情。
夜色如水。
公孫胥坐在書桌的前方看着桌面上一小卷的書信,根據上面的破譯出來的密信,他的眼睛裏帶着一絲凌厲的冷漠。
倒是沒有想到他爲了紅顏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沒有想到他竟然回這般直白的和他借兵。
要知道現在的他只是太子。
手裏面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兵。
如此看來。
除非他登基爲帝,否則宮南匪所提的這件事情必然是無戲的。
……
一轉眼三月過去了。
秋日碩果累累。
秋葉繽紛帶着絲絲縷縷的蕭條之韻,宮南匪帶着軍隊回到朝都的時候,鍾木顏已經在自己的樓宇裏繡花了。
沒錯。
就是繡花。
她準備親手給宮南匪坐一件戰袍。
半個月前她先他一步回到朝都,利用醉生夢死的情報網明晰了西侯皇室的情況,將重要的信息整理出來送到宮南匪的手裏。
這段時間他明着暗着都安插了不少他個人的勢力,到了西侯王朝的各個重要城池裏。
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