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個人也沒有氣惱，而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男子鬆開這人的嘴，搖了搖頭，一副可惜的樣子，“唉，可憐了攝政王妃那麼好的女子，最後竟然和先皇后同一日香消玉殞。”
酒樓一處，醉生夢死了數年的一個男人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他有一雙這時間最純淨的眼睛。
曾幾何時。
那個清冷如仙的女子最喜歡的便是他的這一雙眼睛，每每見了都要誇讚兩句。
除了她，其他人見他宛如噩夢。
只因爲他有一雙和惡魔相似的雙眸，墨綠色的眸子猶如黑暗裏狼的雙眸。
從小他便飽受淒冷，是她給了他除了孃親之外的唯一溫暖。
可是……
那個男人卻害死了她！
……
雲霖純淨的雙眸一閃而過，轉瞬即逝，閉上眼睛繼續醉生夢死。
也罷也罷。
既然她說了不要爲她報仇，他唯有醉生夢死期盼早日見到她，碧落黃泉，她若是能夠等上一等，他必然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苦楚。
而尉遲恭和秦空隱藏在樓上廂房的門後，聽着樓下人的相互議論聲。
從一開始說他和舒緩的關係，到後面說道他的王妃……
他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後面的冷凝，秦空感受到他身上越發冰涼的氣息，垂首，不再說任何的話語。
……
那個清冷如仙、驚才豔豔，對他曾經有恩的女子，香消玉殞的那一刻，其實他是知曉的，她是在他的眼前被烈火吞噬。
那種親眼所見的震撼讓他的目光久久無法回神。
等到王爺從宮中處理兵變匆匆回來的時候，當年的六王府後院已然是一片廢墟，而他就在廢墟的外面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那個果斷決然的女子用自己的性命結束了自己的情愛哀痛。
她臨死前那個悽美的笑容，成爲了秦空心中的執念幻境。
夜深人靜的時候。
他的腦海裏會一遍一遍的回溯，讓他無法安眠。
心裏有一種黑暗的氣息在不斷的衝撞……
秦空在尉遲恭目光轉來的時候，越發垂首，斂眸，收斂起自己心裏的想法。
……
“唉，當年這攝政王妃還只是六王妃的時候，對當年的攝政王是真心的好，連我們這些人見了，都被她身上的情意感動。”
幾個有幸見過他們伉儷情深的人，紛紛搖頭表示遺憾。
如今想來。
紛紛爲當年的六王妃感到不值。
癡心錯付，一心協助、扶持起來的夫君最後卻投向了別的女人懷抱，這讓她如何能夠咽的下去這口氣？
“秦空，你說，她是不是怪我，所以連最後一面都不願意見我。”尉遲恭內力雄厚，聽着樓下的耳語議論悵然的開口。
秦空難得沉默，沒有任何迴應。
尉遲恭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繼續說道，“她定然是氣惱我的，不然爲何一次都不願入我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