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魔餘的嘴被人從身後捂住。
他的腰間一軟。
身上的禁錮雖然解開了額，但是他眼睛裏面的陰沉卻是越積越多。
舒芊芊剛剛醒過來走到山洞口，就看到容瀟被人拖着掉入了深淵之中，“容師兄——”
她不做多想，就準備跟着跳下去。
卻被魔餘身後男人的一個冷眼給瞪住了。
好冷。
就好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那個眼神裏面充斥着對她的仇視，就好像她搶了他什麼東西一般。
好嚇人。
舒芊芊在心裏對自己這般說道。
魔餘整個人都僵硬着身子，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後傳來了男人的一聲輕笑，“千年過去了，還在生我的氣？”
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來的時候，魔餘以爲自己會很生氣，但是他發現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唏噓，對過去的唏噓。
因爲這樣的一個人最後把自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值得嗎？
答案是，不值得。
所以他的反應非常的冷淡。
他身上的氣息倏然一冷，然後整個人都向上飄去，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不斷向下掉落的男人，冰凍住的心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在山崖的頂上，桃南絮站在崖遍看着底下的萬丈深淵。
“魔餘，不會有事吧？”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她和陸暗禮都看到了，他深沉的開口道，“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解決。”
那個男人……
他毀掉了魔餘作爲男子的驕傲，讓他過去卑微的乞求“她”的愛，結果到頭來發現，“她”不是“她”，而是他。
這件事情的衝擊力太大了。
所以即使後面魔餘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在遇見他處理他的這件事情上，從來都沒有下過狠手。
因爲他知道，這個男人太苦了。
……
看破不說破。
這還是他對魔餘最後的同門之情。
……
桃南絮看剛纔那個架勢大概知道了這個“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伸手拍了拍陸暗禮摟着她腰的手，“喂喂喂，先把手鬆開。”
“不松。”陸暗禮傲嬌的開口，“做我媳婦吧，桃南絮。”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桃南絮轉過身去審視着他的眼睛。
陸暗禮沒有撒謊，緩緩地交代道，“你是顆蛋的時候，我不知道，後來你變成小女孩了，我只是有熟悉的感覺，後來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才知道。”
雖然在她變成人形的時候，他就有了莫名的熟悉感，但是那個時候的他並沒有多想。
而現在……
看着她少女般的模樣，他才發現，原來他熟悉的來源是這雙眼睛。
這雙好看的眼睛……
承載了他對她所有的熟悉感。
桃南絮的思緒百轉千回，有些煩躁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